既然已经拿到了常青藤,那这里就没什么可呆的了。
夜墨尘抱着盒子气鼓鼓地跟在后面,沈暮云朝他要,他也不给。直到上了马车才将盒子放在一旁。
“云儿。”夜墨尘明显是带着娇嗔:“你也真的忍心就把我抵出去!”
万一她要是输了呢!这个女人好可恶!
“我不会输。”沈暮云靠在马车上手里拿着常青藤反复看着:“无论是什么,我都会赢。”
惊雷也好奇地凑过来:“话说,那个人一看就在骰子上动手脚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很简单,他在骰子和骰盅上都抹了铁粉,等到开盅的时候手上抹上一些吸铁石的粉末,就可以控制骰子的大小,因为骰子抹了铁粉的面都会往一个地方靠。而我……记得我玩头发吗?早听夜墨尘说赢东西是靠赌的时候我就做好准备了。
事先就在头发里藏了几根透明渔线,这也是赌场最简单老千手法,只不过进屋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们为了作弊,所以只点了蜡烛,光线昏暗,这不是给了我机会,只要光源不强,那渔线的反光能力就弱,也就不会轻易被发现,不过这一点,我也是在赌,只不过,我赌赢了。”
他们没发现,她就是赌赢了。
夜墨尘赞赏地看着沈暮云,没想到,她他的云儿这么厉害,他她的身上似乎有更多的宝藏在等着他挖掘。
其实也不因为这些,是要是沈暮云,他就喜欢。
只不过,他的云儿在哪都闪闪发光,这让他怎么办?好想把云儿藏起来,只有自己看得见的地方,闪光给他看。
可是这样的话,云儿会不开心吧?该怎么办,才能让云儿真的接纳他呢?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就好了。
可惜没有如果。
回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云岚也已经休息了,沈暮云将药放进了空间,准备明日就给云岚熬药。
第二日,沈暮云起了个大早,其实是一晚上都睡不着。
翻来覆去地研究怎么熬药才能将药效最大化,就这一株,可不能浪费掉。
于是沈暮云亲自看着药罐,生怕漏出来一滴,最后三碗水煎成一碗,黑漆漆的药汁里,满满的都是生的希望。
“娘。”沈暮云端着药刚踏进云岚的院子,就发现硝烟四起。
云岚半躺在地上,而此刻,雪无痕的手就掐在云岚的脖子上。
他是怎么进来的!能做到一点声音都没有,连惊雷都没发现!
“雪无痕!”沈暮云怒喝一声,将药放置平稳,一个箭步冲杀过去。
雪无痕死命掐住云岚的脖子,沈暮云银针一出,直接刺在雪无痕的颈椎上,雪无痕一下子僵住,沈暮云将云岚从他手下拽出来。
不过几秒,雪无痕的身体忽然僵硬起来,直接将那枚银针挤出了体外!
现在的雪无痕已经不能算作是人了,他是一个怪物,彻头彻尾的怪物!
“你居然还敢来杀我娘?”沈暮云高声道。
这一声,将惊雷和池晴舞都叫来了,三个人把雪无痕团团围住。
雪无痕眼眸猩红,又是一阵熟悉的笛声传来,却不见姜梦可人影。
难道,控制他的另有其人?
雪无痕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令,竟直勾勾的向相反方向逃去。
“今日不杀了你,难解我心头之恨!”沈暮云抬腿就追了上去。
雪无痕一个转身,与沈暮云硬碰硬,惊雷也赶了上来,两人一左一右夹击着雪无痕。
很快,在两人的攻势下,雪无痕败下阵来,身体逐渐佝偻,发出“嗟嗟”的声音来。
两个人能听的浑身都不舒服,与此同时,背后是池晴舞的惊呼声。
“啊!”池晴舞身边被几个身穿白色衣服的人团团围住,都带着斗笠看不清脸。
池晴舞抵抗不过被一剑刺穿腹部,直接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血,还不忘喊沈暮云:“暮云,药……你的药……”
什么!沈暮云这才反应过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药被整碗打翻在地,以极快的速度渗进了泥土之中,只留下黑褐色的痕迹。
为首的一个人见任务完成,转身就想走。
沈暮云飞身跃起,惊雷跟上去,直接将剑抵在白衣人脖子上。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沈暮云冷声问道。
白衣人没有回答,口中有什么爆炸开来的声音,几乎是瞬间就倒在了地上。
是死士!
他们,到底是谁?
恍惚间,沈暮云轻轻嗅了一下,空气中有股淡淡的味道,是药草香。
这个味道好熟悉,似乎在哪闻到过……是哪儿呢?
身后,雪无痕再一次径直走向云岚:“怎么样?这个滋味舒服吗?”
“雪无痕,我娘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一次次地加害于她?”沈暮云目眦尽裂,在杀了他之前,她太想问清楚了。
“她什么都没做,我只不过是想看她死。”雪无痕笑的狰狞:“只要她死了,就没有人可以阻挡我了,当然,还有……你!”
这是他的大业啊!不管是服药也好,杀人也好,他的神功马上就要练成了!只要杀了云岚和沈暮云!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什么都阻挡不了他,什么都不可以!
“简直是疯子!”沈暮云从来不觉得这是他的父亲,没有一个父亲会如此加害妻子和女儿,他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我是疯子!我是被这世道一天天逼疯了!我当初要追求神功,是她不让!是她!我想对她好的,我可以给她一生一世的,是她自己不要的!”雪无痕声音尖锐刺耳。
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不可以伤害自己的母亲!
“云儿……”云岚只是笑笑:“娘剩的日子不多了,没什么能为你做的,如今……”
云岚身体里突然爆发出巨大的能量,提起剑就冲向雪无痕,在他的肩膀上捅了个对穿。
“姜霆,你这一辈子都要受到良心的谴责的。”云岚身体一晃,直接倒在地上。
“他不会。”一个男声传过来,房顶上,坐着一个白衣带着面具的男人,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沈暮云,似乎胸有成竹:“我们来做个交换吧,如何?你一定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