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还有这惊天新闻呢?
沈暮云被雷的外焦里嫩,但还是好奇的继续听下去。
“你说什么?”夜渊大步上前紧紧抓住这林清柔的肩膀,震怒中还带着一丝颤抖的试探:“她在哪?在哪!”
林清柔呵呵的笑着,眼泪自腮边而下,她用带着护甲的手抹掉眼泪,痴痴道:“夜渊,我陪了你二十多年啊。”
如果,夜渊说一句对她有过感情,她都不想对他最爱的人下手。
可是夜渊从来没说过,自从她用了女子的血来沐浴后,肌肤娇嫩细腻,更胜从前,模样,也越来越像那个女人。
就是因为这张脸啊,夜渊才会给她那一丝温柔。
为人替身,有什么好高兴的,坐在这皇后的尊位上又有什么可高兴的。
无尽的孤独罢了。
当夜墨尘赶来的时候,林清柔正巧被夜渊踹到门外。
“滚,朕再也不想见到你!”夜渊怒吼着,死死抓住门框才忍住了自己杀人的欲望。
林清柔此刻的表情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她只是从地上爬起来,眼神木然。
她激怒夜渊了,这就够了,激怒他让他发狂,为自己的儿子铺路哈哈哈哈哈,多好的计划啊。
只是他不爱她,从来都不爱。
真可笑。
那她也只能对不起他了。
人啊,最贱的莫过于试探。试探一个人到底爱不爱你,结果总是会出人意料的。
往往越自信的越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而有的人,明明知道结果还想去问,得到了已知的答案又不能坦然接受。
这世上的人多半可笑,能得到满意答案的又有几个?
夜墨尘只赶上一个大戏收尾,有点兴致缺缺。
“夜墨尘,你……”沈暮云刚想开口,就见夜墨尘气鼓鼓的坐在屋顶的横梁上,一撅嘴:“能不能不叫我全名了?以前一口一个楚王殿下,现在张嘴就是夜墨尘,你就不能学学人家夫人王妃的,叫我一声夫君宝贝什么的?”
真是的,亲都亲了,该做的也做了,跟个哈巴狗一样她说啥是啥,到头来人家嘴里就没个爱称,连宝贝都没有!
“好了,你别闹,我跟你说正事儿呢,咱们先离开,”沈暮云耐着性子哄他,他们现在这个行径叫偷听。
偷听知道吗?不是光明正大的事儿!
夜墨尘想想也对,抱住她就跃下了房顶,从殿后摸出去。
好在夜墨尘轻功熟练,不一会就回了他小时候的寝宫,因为只有这里他才能名正言顺的来。
祭奠母妃就是个最好的理由。
“你听我说……”沈暮云跟在他后面进屋,看他气鼓鼓的样子又觉得有些好笑,不禁破天荒地拉住他的衣角:“好了,宝贝,你现在能不能听我说了?”
“能!”夜墨尘早就等着这句话了,忙不迭地抱住沈暮云就坐下:“云儿想和我说什么?”
真是个幼稚鬼。
不对啊,昨个儿才说要重新追自己,今天就让自己叫他宝贝?这人如意算盘真是打的响。
“云儿宝贝,你最好了。”
得,叫都叫了也不能收回来。
“我怀疑,你的母妃并没有死。”沈暮云掰着手指头和他分析。
之前林清柔把那个地宫里的女人当作反面教材给她看,为的就是吓唬自己,但她没想到如今的沈暮云换了个芯子。
当时那个女人说“救他”,她还没有往这方面想,如今这些话串起来就有了蛛丝马迹。
每日都能听见看见皇帝和皇后,骗夜渊她死了,然后困在地宫里。
再加上夜墨尘讲过的故事,桩桩件件都表示着,那个地宫里的女人,就是夜墨尘的母妃!
“你记不记得轻歌说过,皇后有时候很不正常,经常会消失?”夜轻歌偶尔也会去郡主府溜达一趟,那时候总和她说一些公里的事儿。
夜墨尘点点头:“记得。不过那时候林清柔不是说,去做女红还是什么来着?”
“对,但是她并没有拿出来过任何实质性的东西,我怀疑她就是去地宫找你母妃了。”沈暮云回想了一下:“那时候我还没有嫁给你,林清柔用她吓唬过我,不过那时候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觉得和我没关系。”
夜墨尘咬着她雪白的脖颈,带着些惩罚的意味,她当时居然不在意自己?
“所以我的母妃,很有可能在皇后手里?可是这么多年来,我不是没派人去过皇后宫里,甚至其他妃嫔我也没放过,所有的暗卫都说没有任何地道。”夜墨尘仔细的思索了一下,但凡林清柔有任何的蛛丝马迹,他都该发现才对。
而不是这么多年来,一点痕迹都没有,那林清柔该有多恐怖,地宫会建的连暗卫都发现不了的地步?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上一次她也是蒙着我的眼睛去的,不过我记得怎么走,还有声音。”沈暮云记忆力不错,左走几步还是往前走几步她都隐约记着。
但她不能确定,所以还是要先踩好点,才能去实践。
林清柔既然可以把地宫建的如此隐秘,说明她的感觉很敏锐,甚至是反侦察能力也很敏锐,他们要么一击必中,要么就得先偃旗息鼓,寻找线索。
她知道对于一个人来讲,母亲有多重要,从夜墨尘以往给她讲述时的眼神中,都可以感觉到夜墨尘对母妃的感情。
连自己对仅仅相处了几个月的母亲都能有如此感情,何况是从小相依为命的?
“云儿,谢谢你。”夜墨尘的胸膛很宽,将沈暮云整个搂紧怀里也绰绰有余。
自己从前那样伤害她,她还可以不计前嫌的帮自己找母妃,他真的说不出来的感动。
粗俗点来说,这辈子他都只认定沈暮云了。
“你还怪不怪我?”夜墨尘小心翼翼道。
“怪你什么?”
“怪我认不清好坏,让雪无痕害了你的母亲。”夜墨尘越说声音越小,他害怕听到答案。
沈暮云抬手揉了揉他的长发,将脸靠在他的发间,叹了口气:“说起来也是怪的,但我分得清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