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云往后靠了靠,夜墨尘也不怕人看,直接将沈暮云拥入怀中,,沈暮云抬头小声道:“你这心腹不太听话呀。”
“我听话不就好了嘛,为夫还有其他宝贝呢,想不想看看。”
“你不是说家产全都归我?现在还有我不知道的东西,好啊,我看你这是藏着留着给小妾是不是?”
“我错了,真的都在这了,我指的是……”
好,就此打住吧。
看这俩人旁若无人的咬耳朵,众人又给沈暮云贴上了一个“不要脸”的名片。
沈暮云白他一眼,从他怀里退出来。
为首的大汉不服,抡起拳头就走上来:“我们这是军营,我管你是王妃还是什么,敢不敢和我比一场?”
所有的人都看着这一幕,心中叫快,他们一定要让王爷看看,只有脸蛋的女子是配不上他们王爷的,能号令他们的,也只有王爷一个。
而且这个女人,太狂妄,居然敢说出那样的话,她有什么资格?还说他们太看的起自己了?
今天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
大汉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就轮着拳头朝沈暮云的门面袭去。
可是下一秒,他们就惊呆了...
只见沈暮云缓缓的伸出一只手,连脸都没有转一下,就轻而易举的握住了他的拳头。
表情都没有动一下,仿佛朝他攻击的不是巨力的拳头而是一块软绵绵的海绵似的。
不止周围人惊讶,就连大汗自己都惊了,他可是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气,居然被一个女人挡住了?
不由得想抽出手再次攻击,却发现连手都拔不出来。那双看起来瘦弱纤细的手此时就像铁钳样把他的拳头钳住纹丝不动...
不,她不是在用拳头,在他伸出拳头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股刺痛,随后他的整条手臂一下子就没了力气。
其实这个女人他压根就没有碰到!
然后在他和众人的震惊中,沈暮云缓缓一推,他就感觉自己被一股蓬勃不可抗拒的巨力给推飞了出去,往后踉跄了两步以后嘴角溢出一丝血丝。
死一般的沉默……
下一刻,沈暮云身形一闪,就到了大汉面前,手中银针正对着他的眉心。
只要稍稍一用力,哪怕推进去一点点,大汉顷刻间就会毙命。
就夜墨尘的副将都惊的说不出话来...
难怪,难怪他说他们太看得起自己了,这速度和身法,即使是整个军营的人都不是对手吧?
面前的大汉一动不敢动,沈暮云收回手,说:“怎么?你们还服吗?”
打,这下是打不过了...
不过要让他们臣服一个女人吗?从骨子里还是不能接受,女人就应该是在家里相夫教子,怎么可能让她踩在他们头上!
沈暮云看着他们神色各一的表情莫不言语。当然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她早就知道单单用实力是不能让他们臣服的。
如果打赢就能臣服,那世间高手千千万,每个比他们厉害的打赢他们他们就奉那人为主岂不是也太过轻易随便了么?
那只能让他们服,却不能臣。
心悦诚服...…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厉害的同时还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值得他们跟随,有跟随的价值所在。
“有想挑战我的尽管来,在这里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将士,成王败寇,我打不过我自然认,但你们不行,就要努力,难道就凭着所谓的大男子主义,不愿意服从于女人,就放弃进步的机会和未来的功勋吗?”沈暮云朗声道,尽量让自己有威严的同时以德服人。
追影和逐月站在夜墨尘身后,不由对沈暮云又刮目相看了几分。
这大气绝对不是后院的小女人装得出来的。
看来这前王妃的确是个宝,就是可惜他们王爷不给力,也讨不回来。
俩人又齐齐为夜墨尘叹了口气。
被说到的人都低下了头,他们不得不承认,打肯定是打不过,他们只是不愿意承认。
沈暮云见有戏,立马循循善诱:“从前,夜墨尘带着你们,你们都听他的作战。而我从此刻起,会挑选优秀的人单独组成一个小队,我会教你们计谋,和作战思维,把你们当成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有将领之资的人选,而未来,你们有更多的机会往上爬。认可我的,就来报名,接受不了的,依旧是夜墨尘带你们。”
话说到这个份上,有的人确实开始动摇了,动摇的都是野心勃勃苦于不能出头,亦或是一腔热血的年轻人。
但也有的人表示不服,并不打算信任沈暮云,他们保守认为只有夜墨尘才配领导他们。
“你这么说,你很懂军法?不说来听听我们怎么相信你?”人群里有人问道。
夜墨尘想说什么,被沈暮云阻止。
她既然想立威,想站稳脚跟,就要经过将士们的考验,如果哪一天大战在即,或者有人想借任何机会对夜墨尘不利的时候,都需要一支绝对臣服的军队作为保障。
这一关是他们必须要经历的。
“如果你觉得我不能胜任,我很乐意和你探讨一下。”沈暮云淡淡的笑着,却有一种莫名的威压。
这时有人拿出一幅地图,摆在一旁的一个大桌子上,这就是他们用来吃饭,偶尔也用来讨论军事的长桌,摆一副山河图绰绰有余。
男人指着一处峰峦道:“以我之前打的一仗来问你,敌军从此江上游顺流进击,居高临下,深入我们腹地五六百里。如果是你,要怎么做?”
这场战役所有幸存的人都记得,当时折损了大半兵将,可以说是非常惨烈,直到后来夜墨尘出现,不过也为时已晚,才堪堪保住最后的城池。
过后夜墨尘说,即便是他来带兵,也不一定会比这好得多。
后来领兵的统帅就被皇帝砍了头。
沈暮云只是扫了一眼,指着后方的一处峡谷,慢悠悠道:“实行战略退却,以观其变。完全撤出山地,这样,敌军在五六百里的山地一带难以展开,反而处于被动地位,欲战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