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按照之前凌鹿儿给他留的地址来找她。
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了下来,老人家看上去很焦急,保安拦着就是不让进。
凌鹿儿算到有老人家来找她了,已经走到了门口。
走到一直纠缠着的老人和保安面前,凌鹿儿示意老人是自己的客人,保安这才放行。
这里是富人区,服务人员素质都比较高。
住在这里不好的就是来人找她,就会被拦到门外,就很麻烦,看来搬家的事得尽快安排了。
凌鹿儿带着老人家回到苏家别墅。
苏北辰也坐在沙发上,老人看着面前这个睥睨众生的男人不一般,恭敬的朝他行了个低头礼。
保姆给老人家倒了杯茶,递给他。
老人接过茶水后,直接开口说明了来意。
“小师父,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我想,请你出面解决邪祟,费用您说个数,我们大家伙会凑齐的。”
凌鹿儿,“不着急,您慢慢说。”
老人家喝了口茶,缓缓道来。
老人家姓吴,是住在幸福家园养老院的一位孤寡老人,膝下无儿无女,所以趁身体健康,做点生意,也因为生意不是每天都回养老院住。
已经一个礼拜没有回养老院的吴老,就在前天,接到院里朋友老陈的电话。
只听到对面说了一句,“老吴,我要死了,快救救我!”
然后就是一阵“啊”的惨叫声,无论他怎么喊,对方都没有声音了。
他赶过去的时候,老陈的尸体已经被拉走,警察来了封锁了现场,是在养老院的活动中心,晚上老陈偷偷去抽烟丧的命,人们听到一声惨叫声赶过去,只看见老陈表情惊恐,躺在血泊中,身上被撕得血肉模糊。
后来,他查看了一下现场,发现墙上有爪子划过的痕迹,上面带着黑色的血迹。
养老院被封锁,吴老偷偷溜进去,一整天都在等待着那位“杀手”的来临。
果然来了!
吴老感受到强大的阴气,躲在暗处偷偷观察,只见墙上一只影子,在路灯的照射下,一点一点的变大,如同老虎般形体的猛兽。
只见它轻轻一跃,上了屋檐。
吴老这才看清楚,是邪猫!
在养老院已经有杀了好几个人,每一个人的死相都极其惨烈,身上无一处完整的皮肉。
警察为了压下这件事,让养老院暂时转移了地方,并且封锁了那片地。
但是每晚,只要靠近,就可以听到猫叫声,有着阴森恐怖的穿透力。
“也太瘆人了吧!”
吴老说完后,苏悠悠抱着胳膊打了个冷颤,听的她一身鸡皮疙瘩。
“不瞒您说,我以前是个道士,本就道术不高,加上荒废已久,这只邪祟我对付不了。”
吴老说着,从沙发上滑下来,对着凌鹿儿,跪在地上恳求她。
“您帮帮我们吧,不要让这邪祟再害人了!”
凌鹿儿赶忙扶起老人家,“你快起来,起来说话。”
“捉鬼驱邪是我们做术士的责任,邪祟害人天理难容。吴老,您放心吧,我明天就跟你去现场看看。”
苏北辰一双黑眸看向凌鹿儿,只见她眉头紧皱,一脸愤怒。
他知道,那只邪祟要遭殃了!
第二天
老人家早早就在路边等着凌鹿儿了。
她今天只是去看现场,所以带了刘太国和苏悠悠,苏悠悠是在苏北辰的劝说下带的。
吴老带着几人来到养老院门口,养老院的大门已经被贴了封条。
整个院里冒着浓浓阴郁的气息。
吴老带着几人从一处隐秘处进入,直达老陈的案发现场。
血迹从老年活动中心的内围延伸到外面,可以看到是老陈当时逃跑的路线。
在离活动中心最近的一颗大树下,血迹最为严重,好像是顺着树干往下流过,然后汇聚在树脚下。
命案发生了不过两天,但大老远就可以闻到,血液中发出了刺鼻的恶臭味。
血液附近散落着几只蝇蛆,都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大白天的,乌鸦在树枝上低叫,令人毛骨悚然。
本爱啄食尸体的乌鸦,从上方经过,也不会片刻停留。
凌鹿儿发动灵力探知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发现邪祟的踪影,浓郁的阴气让她感觉到,这个事情没那么简单。
“先回去吧,邪祟现在不在这里。”
临走时,凌鹿儿发现树脚处有一撮黑色的动物毛。
是只猫没错!
是被人练成了邪物的邪猫。
凌鹿儿从记载邪术的书中看到过,有一种巫术,可以炼化出邪恶无比的邪猫。
制作过程极为繁琐,首先找一只还没睁眼的幼猫,全身漆黑不混一丝杂色,将其供奉,每日上香祭拜。
喂食也极其的严苛,只能用灵狐的胎血喂养,日日以血养猫,供养九九八十一天,最后一天的满日之时,将猫杀死。
半个时辰内,以自身血气为引,开坛作法,让死去的猫“活”过来,就能拥有强大的力量。
当时那本书上记载,曾有一人得到了这种巫术,偷偷养出了这样的邪猫,然后成为了首富,成为一方霸主。
凌鹿儿是在师父驱邪那家处偶然拾得这本书的。
当时那个人也是因为看到了书上的法子,杀了近百只灵狐,养出了一只邪,富贵荣华富贵没看到,最后惨死于自己养出的邪物之手。
她把这本书偷偷捡回去看了,被师父发现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师父发那么大的火,也是第一次挨了师父的打。
之后好几天,师父一直没有理她。
凌鹿儿不想师父难过,想要跟师父去道歉。
那天晚上她来到后山,看到师父正在烧那本书,却意外听到师父在烧书的时候,嘴里不停的嘀咕着,她没太听清楚,但捕捉到几个词。
“害人的东西,你妈,托付给我,……”
这件事,一直被她藏在心底。
凌鹿儿拿着那只猫毛,眼神凌厉的看向前方。
现在,有人动用了这等巫术,养出了害人性命的邪物,她不会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