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唐寻在满身酸痛和疲惫中醒来,神智还尚且不清楚,秦弋就从侧面翻身而上。
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脸颊,脖颈,锁骨,事态逐渐往令她恐惧的方向发展的趋势把唐寻吓的脸色发白,抬手在他胸膛处努力推拒,声音沙哑。
“秦弋,我还有课。”
昨夜胡闹到凌晨才勉强睡过去,她现在真的很想在宿舍睡个回笼觉,而不是继续在床上度过美好的一天。
纤细的小腰仿若细弱柳枝,不停躲避着他不安分的动作,却无济于事。
女孩带着哭腔的喃喃自语被他堵回去。
窗外雪花纷飞,室内春意正浓。
而对面房间内显然没有那么安静,那么浓情蜜意。
程南星醒过来的时候头痛欲裂,身体虚软无力,夸张点说那感觉就像是被卡车碾压几个来回,正常就是昨天在操场奋斗五千米的感觉。
浓浓的疲惫致使他精力不济,挂着两个黑眼圈,眼神放空。
程南星坐起来,面朝床对面书架上摆放的绿植,卡壳的大脑逐渐开始今天的运转。
记忆碎片断断续续的回笼,程南星撑着头整理乱七八糟的画面,头疼的拧起眉。
柔软棉被下的身体贴合着布料,被窝里暖融融的。他刚开始还没发现。
直到一双不属于他的手搭在他腹部。
程南星,“……”
“啊!卧,槽!”
他惊悚的连滚带爬从床上下来,抱着临时捞过来不知道是谁的衣服瑟瑟发抖。
路潭皱着眉,慢慢睁开眼。
程南星,“……”
这比我昨天晚上睡了个女人还来的难以置信。
路潭长的很漂亮,但一点也不女气。
清晨醒来,面貌隽雅秀丽的男人在你床侧睡意朦胧。
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讲。
程南星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一幕真他妈诱人。
他都有点意动,只不过最后的理智制止了他。
坚定直男一百年不动摇。
“程南星,大早上吵什么,”路潭的语气有点凶狠,眼神也夹着点杀意。
程南星瞬间就怂了,拥着衣服瘫在地板上,哭丧着脸,“你告诉我,我昨天晚上没做什么对吧?”
路潭慢吞吞的坐起来,露出白皙胸膛上的几道抓痕,无端的暧昧。
室内气氛一时陷入凝滞。
程南星吞吞口水,“你告诉我,那不是我干的对不对?”
路潭看他一眼,声音沉冷,“我也很想跟你说不是。”
“……”
这怎么可能呢?
可是路潭从来不近女色,周边连个女孩子都没有,突然胸前被人挠了那么多痕迹,他和路潭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谁是凶手显而易见。
他想抵赖都办不到。
程南星满脸绝望,“我不相信。”
路潭没有跟他多说的意思,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你要去哪?”他干巴巴的问,视线随着路潭的身影移动。
男人精壮的身躯大剌剌的露在眼前,程南星不受控制的想起自己白斩鸡的身材,心中不由流下两行悲伤的泪水。
悲从中来。
“怎么?你要替我解决?”见他眼神直勾勾的,路潭漫不经心瞥他一眼,暗示性的低头。
程南星带着满头问号顺着他的视线低头。
“……”日。
路潭这个死变态。
“你滚!”程南星炸毛的把衣服丢给他,然后自己手脚并用的爬上床,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露出两只眼睛警惕的望着他。
“你去。”
没发生什么就好。
路潭镇定自若的哦了声,补充道,“待会儿出来算账。”
程南星慌的一匹,眼神不安四处乱飘,结结巴巴道,“你别乱来,你身为长辈,身为伟大的人民教师,不能对我这个未来祖国栋梁下手。”
路潭镇定的打开浴室的门,“在这之前,你首先是个不听话的小孩,身为长辈理当给你树立正确价值观。”
说的冠冕堂皇,连知晓他恶劣性格的程南星都要忍不住相信他人模人样的表皮。
趁着浴室水声响起,程南星手足无措的穿好衣服,抖着腿从床上爬下去。
溜了溜了。
留下来就是个死。
他弄出来的动静路潭在浴室里听的一清二楚,只不过不想管罢了。
认真的话,程南星连这间房都出不去。
“弋哥弋哥!”
程南星趴在秦弋门边哀嚎,“救我救我!”
“弋哥救我!”
撕心裂肺的叫喊,以及连绵不断的敲门声成功把秦弋的兴致破坏殆尽。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眸光水润,娇娇艳艳气息微喘的唐寻,而后狠狠的吮了下她的唇,裹着浴袍去开门。
此时程南星还天真的以为秦弋能帮他阻止丧心病狂的路潭,满眼期盼。
“你最好有正事,”秦弋打开门,脸色阴沉,语气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程南星。”
“我……路潭会杀了我的,”程南星委委屈屈的说,低着头,一副乖巧认错的模样。
“弋哥,你介意让我进去躲会儿吗?”
秦弋冷着脸,“介意。”
程南星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我还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了?你居然弃我不顾?”
秦弋阴恻恻的勾起唇角,手指把肩膀处的浴袍往下拉了一点,指着上面暧昧的红痕道,“明白吗?”
程南星,“……你背着嫂子找女人?”
“……”
秦弋冷静的抬头,朝对面站在门口的路潭说,“带走。”
否则他忍不住把程南星从12楼扔下去。
程南星欲哭无泪,“弋哥你怎么可以这样?”
秦弋面无表情的当着他的面把门关上。
“大早上扰人兴致,秦弋没把你揍趴下已经是看在唐寻的面子上。”
程南星懵了一瞬,“唐寻?她什么时候过来的?”
路潭拽着他的衣领把人拉进房里,语气淡淡的解释,“原来你还真的是间歇性失忆。”
该记得的是半点没记住。
他心里憋着股郁气,越看一无所知的程南星越觉得不平衡。
“你他妈要做什么?”
程南星被摁在床上,“昨天晚上一定是你把我带进你房间的,路潭你居心叵测。”
被指着鼻子骂的路潭面色如常,随手拿腰带捆住他的手腕,扣在床头,腾出手去按住他不停乱踢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