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白可欣也越来越不识趣。
之前说好没有感情基础所以不要互相纠缠。
婚可以结,但不会有孩子,之后彼此也不能随便过问对方的感情生活。
可以说,除了一纸结婚证外,他们之间还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如果不是顾忌对外树立的形象,他真想直接离婚。
那些新人多好拿捏,也不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跟他无理取闹。
真把自己当回事。
这会儿白可欣在他怀里故作可怜,他完全没了当初的心疼和怜爱,有的只是腻味。
白可欣没发觉他的排斥,还在嘤嘤嘤的往他怀里钻,嘴里矫揉造作的说着,“宁宁我好害怕啊,你抱抱我好不好。”
装出来的萝莉音听的奇奇怪怪。
偏生她自己没发觉。
演的起劲儿。
看到秦弋回来,导演说,“这小情侣约完会了?”
其中的揶揄调侃使得唐寻的脸不受控制的发热。
娄笑转过头,嘴角的笑容消失。
俩人牵在一起的手看起来特别刺眼。
梁毅冷笑,“有什么好看的,娄笑,别忘了谁才是你男朋友。”
他不留情面的讽刺让娄笑的脸色难看至极。
摄影师拍摄的动作也瞬间停住。
他可真是太难了。
这段又不能播。
后期剪辑师恐怕要疯了吧。
再看导演,也是一脸的“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清”。
装的非常虚伪。
“好,今天的故事会就到这,大家劳累一天赶快回去洗洗睡吧,明天早起,记得出去放羊。”
想到那群咩咩叫的羊,还有满地的粪便,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但是能怎么办呢。
选择了就要做。
说不定还能靠这个吸引粉丝。
秦弋揉揉唐寻的头,俩人步履轻快的朝住的地方走去。
其他人也从草地上站起来。
回去的路上,白可欣抓挠着身上被蚊虫叮咬到的皮肤。
“痒死了,那么多蚊子。”
她烦躁的抓挠胳膊,表情不耐烦。
娄笑安静的走在梁毅旁边,垂着头,似是受了委屈。
刘宁忍不住开口询问,“出什么事了吗?情侣之间吵架在所难免的。”
白可欣又不高兴了,“人家吵架关你什么事,自己还处理不好呢,别管人家行不行?”
刘宁不满的扫她一眼,压根儿不管。
梁毅的视线从手机上离开,盯着刘宁看了几秒,毫不客气的说,“娄笑已经被我玩烂了你也要?”
粗俗的话语听的人难堪而屈辱。
刘宁愕然的盯着两人。
梁毅大步走在前面。
娄笑眼里含着泪,转头看着刘宁,哽咽道,“对不起啊,我和梁毅生气的时候他口不择言,我已经习惯了。”
刘宁,“这怎么能习惯,还是分手吧。”
“你们不合适。”
白可欣冷眼旁观,“人家愿意,人家愿意为了钱当牛做马,你哪来的资格去管。”
刘宁发火了,“白可欣,你也是女人,就不能理解她吗?”
白可欣冷笑,“又不是我逼着她跟梁毅交往的,关我什么事,你要是想关心疼爱她,行啊,我给你腾地,想玩到什么时候玩到什么时候。”
说完,她也一扭头走了。
原地只剩下刘宁和娄笑。
娄笑欲言又止,“对不起啊,总是害的你们吵架。”
“不要紧,一会儿就好了,她总是喜欢小题大做,你别放在心上。”
“没有,”娄笑连忙摆手,“你还是快去哄哄可欣姐吧,女孩子生气很难哄的。”
“哄什么,总是无理取闹,我每天也很累,她从来没有关心过我,每天就知道买买买,花钱购物,也不想工作什么的,这节目还是我硬拉着她参加的。”
“这样啊,”娄笑点头,“我看可欣姐挺好说话的啊,可能是我哪点做的不好,总是让可欣姐不开心。”
“宁哥你别因为我和可欣姐生气,平常就已经够累了,夫妻两个好好相处吧,别总是像我这样……”
说着说着,她声音突然低落起来。
像是万分无奈,“我和梁毅的性格差距挺大的,所以生活中摩擦会很多,吵架都是家常便饭,唉……”
满是沮丧的叹息瞬间让刘宁心底升起保护欲。
即使对方有女朋友。
可能是娄笑白天表现出来的阳光开朗太具有感染力,所以偶尔流露出来的脆弱才更戳人心。
刘宁几乎想把人抱在怀里。
可是生怕娄笑觉得唐突,就说,“你如果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的,你条件这么好,应该适合更好的男人。”
娄笑迟疑了下,摇头,“我相信梁毅是喜欢我的。”
同时,她的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嘲讽。
这么就上钩了?
如果刘宁的背景能够和梁毅比的话她或许还会考虑考虑,但属实一般,所以娄笑最大的目标还是秦弋。
如果能和秦弋在一起,她一定能拜托现在的生活。
为了钱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她厌烦了。
然而刘宁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还说,“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梁毅真的值得你对他这么好吗?你们两个性格不合适,他在公众面前也不会体贴宠你,这样的男朋友适合你吗?”
话音落下。
刘宁观察着她的反应。
娄笑别过脸,说,“宁哥,你先回去看看可欣姐吧,我也回去了。”
说完她就离开了。
刘宁烦躁的把脚边的石头踢开,
都说到这种地步了娄笑还不明白?
说实话,就算娄笑和梁毅睡过他也不在乎,反正感情这东西有没有无所谓,爽就完了。
因此,刘宁也并非像娄笑想的那样容易上钩。
他只是想走肾不走心罢了。
……
在草原的生活宁静而祥和,如同脱离了世俗生活,回归自然真的很快乐自由。
每天骑马跑两圈,喂羊喂牛喂马。
农场里的动物都格外温顺。
尤其是羊驼,虽然偶尔喜欢吐口水,但总归还是很让人喜爱的。
譬如唐寻就迅速和一头小羊驼建立了友好关系。
临走时小羊驼还依依不舍,咬着唐寻的裙摆不让走。
白色的裙摆上深色的水迹很是明显。
唐寻无奈的看着那头羊驼,叹气,“我不能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