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面看的其他人均是一脸怀疑。
老黑说,“他好像是精神病。”
“精神病的话能信吗?”
“要不咱还是自己来吧,到时候他把咱们害了怎么办?”
两个胖子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
老大瞪他们,“到时候出事把事情都推给他,一个精神病说的话谁信?”
“可是,”瘦猴犹犹豫豫,“精神病杀人不犯法啊。”
就在这时,唐川扭过头,幽幽的黑色眼珠看的他们通身泛起凉意。
蓝胖子搓搓胳膊,“妈的,吓死老子了。”
“这家伙还是个重症精神病啊?”
“老大咱们赶紧走吧,别管他们。”
都说忠言逆耳。
这句话适用于任何人。
老大明显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听见自己手下畏畏缩缩的话,一人赏一巴掌,“谁敢说我弄死谁。”
“走吧,你们几个还在这看着,别把摇钱树给老子弄丢了。”
说完,老大带着其他人大摇大摆的朝不远处简易民房走过去。
最近国内抓得严,他们也是没有办法。
想法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还有唐寻的照片,他们就索性来京城,想着拼死一搏。
然后就遇到了唐川。
这个清醒时候是高智商天才的精神病患者。
入夜,只有风声呼啸而过。
胖子他们守在仓库门口,听着里面渗人的声音,“这女的也够倒霉,摊上这么一个精神病的爹。”
“听说精神病遗传,这女的以后也是吧。”
几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过了会儿,唐川从里面出来。
依旧是一本正经。
看起来现在是清醒了,还跟他们打招呼,“看好,不过别动她。”
瘦猴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见唐川钻进破房子,拍拍手上的碎屑,起身准备进去。
旁边的人连忙拉住他,“你疯了,进去干什么?”
“不能动?我还偏偏动,一个人质,有什么好怕的。”
他今儿就想爽一爽。
见拦不住他,蓝胖子眼珠子咕噜噜转两圈,“你去吧,我们替你把风。”
瘦猴瞬间明白,他也想掺一脚。
“嘿嘿,就这么定了。”
他提提裤腰带,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老黑嗓音沙哑,“你们想造反?”
“老黑,你对女人没兴趣,不让兄弟爽就过分了吧。”
“我这是为你们好,你也看到了,那个唐川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如果他发现,会是什么结果用得着我说?”
精神病可不像正常人那样还能讲讲道理。
蓝胖子想到这层,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连忙说,“那还不快去拦着点。”
里头传来唐寻的尖叫。
瘦猴笑起来的声音特别难听。
他先是去解自己的衣服,然后才摸上唐寻的腿,吸溜着口水,“真滑,真香啊……”
侮辱性的话语听的人心里直犯恶心。
唐寻抬腿剧烈挣扎着。
之前好不容易保存下来的力气全用在这了。
瘦猴猝不及防被她踹了一脚,吐了口唾沫,然后摁住她的头,一巴掌扇过去,“非要老子来狠的,臭女表子,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了,老子不嫌弃你你还在这跟我装!”
唐寻咳嗽几声,“滚啊!”
“我看你让谁滚!”
“你今天就是死在这也没人管!”
瘦猴是发了狠的,抬手就想去掀她的裙子。
唐寻绝望的恨不能用刀捅死他。
就在此时。
一声枪响划破寂静。
瘦猴的身体一颤,倒在地上。
唐川笑容阴森森的,手里是把小手枪。
老黑他们忌惮的站在旁边,吭都不敢吭一声。
明显是怕自己也像瘦猴一样死不瞑目。
唐寻艰难的往后挪,蹭到伤口的时候疼的眼泪不停流出来。
肚子也一阵一阵的疼。
不过感觉不太剧烈。
她在心里想,如果这次能活着出去,她一定好好弥补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
“不是告诉你们不能动她?怎么就是不听呢?”
就算是清醒时候的唐川现在也好不到哪去。
他抚摸着枪身,语气幽幽,“别让我说第二次。”
老黑他们忍辱负重的点点头,不敢再多说一句。
他们没想到唐川有枪。
“对了。”
他仿佛刚想起来似的,“我在附近埋了炸弹,想出去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肉够不够厚。”
他慢悠悠的走出去,“砰……哈哈哈哈。”
几人被他吓的身子猛地一颤。
“他说的是真的?”
“都他妈有枪了还能有假!”老黑骂了一声,“这次还真是折进去了。”
几人想想还被蒙在鼓里的老大,恨不得当即造反上位。
周围都有炸弹的话,他们哪敢乱跑。
……
距离唐寻失踪二十四个小时。
有人反应在城郊某处昨晚凌晨传来枪声。
获得消息的半小时内,迅速有营救的警察和军队前往。
对方有枪,案件性质已经发生改变。
秦弋一夜未睡,盯着唐寻的照片还有视频发呆,时良过来找他的时候心里颇为不是滋味儿。
原本电视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俊美男人此刻邋里邋遢的。
衬衫皱巴巴,青色胡茬也没有收拾,眼里血丝骇人。
“有消息了。”
时良见到他也不废话,“昨天晚上有村民听到附近有枪声,那边有个废弃很久的仓库,不出意外的话,唐寻就在那。”
秦弋站起来,差点又栽倒下去。
时良连忙伸手,“走吧,早餐在车上,边走边说。”
想来要他去收拾自己也是怕耽误时间。
秦弋面无表情的跟着他离开。
……
大量军队朝郊区聚集的消息瞒不住。
很多媒体都在密切关注。
秦弋原本不想告诉唐母。
结果唐母竟是赶了过来。
“阿姨,您怎么会知道?”秦弋嗓音沙哑,把时良买的早餐递过去。
唐母垂着头,“不用,我已经吃过了。”
“不用怀疑,里面不只有唐寻,还有他爸爸,唐川。”
唐母的语气分外平静。
秦弋吃东西的动作倏然顿住,“糖糖说他还在监狱。”
“十月份出狱,提前释放,糖糖没告诉你也是怕你担心。”
“我们都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唐川的第一想法竟然是绑架糖糖。”
“那可是她亲生女儿。”
“他今天早上联系我了。”
“我和你江叔叔昨天到的,”提到江凌云,唐母的语气古怪,“或许你们更应该抓的是江凌云。”
时良走过来,“里面情况不明,我们不敢冒险过去。”
“让我去吧。”
唐母说,“我有预感,我活不长了。”
“我去,”秦弋沉声道,“他们无非就是要钱,我去换唐寻。”
唐母流着泪说,“唐川要的不是钱,他想报仇,如果不是江凌云,我们家怎么会变成这样,糖糖怎么可能会得病。”
“原本糖糖应该健康快乐的长大,可是江凌云,他不仅害的唐川精神崩溃,现在还要害糖糖,他才是个疯子啊!”
江凌云是有名的犯罪心理学教授,如果不是联系不到,时良原本还想联系他来分析分析这桩案件。
现在听唐母这么说。
时良一时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