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缕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显得月色朦胧,如梦如幻,令人恍恍惚惚,不知是梦还是现实。
孜孜睁开了眼,看了看睡在旁边病床上的哥哥,又看了看睡在地铺上的小姨父,她蹑手蹑脚地拉起被子,罩住了自己的脑袋。
【学霸系统,呼叫学霸系统!】
她连声呼唤了好几声,这才有了应答。
【我天!这都几点了,你还让不让系统睡觉了?】
孜孜十分疑惑。
【系统也要睡觉?】
【我要警告你,不要歧视系统,我们系统也是有规定工作时间的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虽然系统的有些词语,孜孜听不太明白,但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意思。
【好吧好吧,上班族系统,你快帮我看看,我这个项链是不是药庐空间?是的话,我该怎么使用它?】
系统有些不耐烦。
【你没看过小说吗?好吧,本系统忘了你这个年代还没有这种小说。这样,你往上面滴几滴血就可以了。】
孜孜狠了狠心,在手指尖上咬了一下,等血出来了,就抹在了项链上,鲜血一接触到项链,便立即渗透了进去,消影无踪,仿佛不曾出现过一样。
与此同时,她眼前一花,自身也进入到了一处陌生的空间里。
脚下踩着柔软的青草,前方是一颗手臂粗细的小树,树上挂着十来颗拳头大小的淡绿色果子,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树下还有一个十来平的池子,池子里有半池乳白色的液体。
远处,还有一块块一亩见方的药田,黑色的土地里长着人参、灵芝、首乌等十来种名贵的中药,而药田的背后还有一栋三层小楼。
孜孜明白东西不能乱吃的道理,便没有理会这些东西,径直朝着小楼走去。
推她开黑檀木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一尺见高的白玉神像,而白玉神像的面容看起来也十分的眼熟。
孜孜想到系统告诉她的,这个药炉空间是她姥爷家祖传下来的,便没有丝毫犹豫地走到蒲团面前,恭恭敬敬地进行了叩拜之礼。
她的额头刚一接触到蒲团前面的地板,地板上便出现一个凹槽,从里面弹出一个玉牌,她刚把玉牌拿到手里,脑海里便莫名多了许多信息。
原来,这处药炉空间最初的主人姓白,是一位靠医术成仙的大神医,等仙界和凡人界断开连接后,这位老祖宗在离开凡人界之前,留下了这个药炉空间给自己家族的后代。
空间里,不仅有他毕生的医术传承、多年的医药方子,还有很多的成品药材和药材种子,更有一些仙界才有的灵物……
比如,可以永远保持肥力、种下一日可抵一年时间的息壤田地,还有能提高凡人体质的钟乳灵液等等。
但想要使用这空间里一切物品的前提,都只能用是救人,不能用做其他用途,否则将会永远的失去这个空间。
孜孜心中先是一喜,随后便是一悲。
喜的是,有了这钟乳灵液,她哥的病肯定可以得到延缓,悲的是,她最初想拿空间的极品药材去换钱的想法,只能胎死腹中了。
算了!
一个人的眼光、思维、眼界,将决定他未来成就的高度。
她不能这么短视,赚钱的路子那么多,机会遍地都是,只要能抓住,搞钱并不是特别的难,没必要将空间里的宝贝小材大用了。
孜孜心中已有计划,便心中一念,回到了现实世界里。
次日一早,白莲就带着石宁来医院给丈夫和外甥外甥女送早饭了。
石垒吃过早饭之后,嘱咐妻子在医院照顾孩子,就带上女儿石宁出去办事去了,美其名曰:教育闺女。
他按照孜孜所说的流程,先从医院拿了一份外甥外甥女的伤情鉴定,然后直接去了市里面的法院起诉朱刚猎,拿着起诉书,他又去了市里的警察局申请了亲子鉴定……
整个流程进行的非常顺利,当然,这也跟他在包里揣了一些红包和烟糖有很大的关系。
这个年代的农村风气还是比较淳朴的,鲜少会发生什么特大案子,所以石垒的这份起诉一经上诉,便迅速在整个市乡镇村上引来了疯狂的讨论。
与此同时,朱刚猎正牵着小儿子朱宝儿的手,满面春风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甚至特意买了几根儿子平日最爱吃的大油条,这玩意不便宜,他平常最多就给儿子买一根。
美滋滋的他心里头正盘算着,终于把那两个眼中钉赶走了,家里的地方又能宽裕出来不少,是不是该把泥土房子给推了重建,这次就建成红砖黑瓦的,又舒服又亮堂。
至于建房子的钱嘛,从爹娘那儿应该还能再抠点出来,剩下的就全靠那两个眼中钉继承的遗产了,也不知道白梅那个死婆娘到底留了多少财产,够不够建几间大房子的。
一路上,村子里各家各户炊烟渐起,大家都忙着做晚饭,饭菜香远远地飘了出来。
朱刚猎走着走着,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怎么村里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似是厌恶,又似鄙视。
应该是错觉吧?
他主动打招呼:“沈二叔,您这是买的什么东西啊?”
沈二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理都不理,走得飞快。
朱刚猎有些茫然,这是什么态度?一转头又看见一个村里人:“张大姐这是要急着回家做饭啊?”
“嗯。”张大姐态度冷淡,如避洪水猛兽般的越过他,匆匆离开了。
这是出了什么事?
朱刚猎回家的一路上,但凡遇到个村里人,都不怎么爱搭理他。
他一头雾水,抬眼正好看见隔壁陆奶奶回家,连忙将人拦了下来,询问原因。
陆奶奶冷着一张脸,“哼”了一声,奇怪的反问:“你自己做的缺德事,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朱刚猎心里一沉,正想问清楚,陆奶奶已经甩开他的手,推开门进去了。
他的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咬着牙走进自己家,站在院子里怒骂:“桂花?赵桂花?人呢?赶紧给老子出来。”
赵桂花正收拾屋子,准备把那两个眼中钉的东西都扫出去,被丈夫吼出来了,也不怕他,插着腰恼怒的回答:“吼什么?吼什么?这不出来了嘛?到底怎么了?”
朱刚猎指着自家婆娘:“我刚才回家,一路上大家伙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你说是不是那两个眼中钉出事了?你上回去医院,不是说那臭小子快死了吗?是不是他现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