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既白又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才考试,她下午来考场来的比较早,这门又是数学,没什么需要背的,因此竟然真的跟她聊了起来。
大波浪手指敲着桌子,视线望向窗外,她说:“你见过舟草打篮球吗?”
温既白还真没见过,单手撑着脸,慢吞吞摇了摇头,回了一句:“没。”
“我当时就听说,男生打篮球时最帅,妈呀,你是没见到,真他妈帅,就是性格太冷了不好相处,不过他当时还接了我的矿泉水,我当时就觉得此行不虚,舟草可从来不喝女生送的东西。”大波浪越说越激动。
温既白缓缓直起了身子,还打了个哈欠,走了一会儿神,似乎是在想象陈舟辞打篮球的样子。
肩宽背直,穿着篮球服应该很好看吧,这个年纪的少年在篮球场上汗水肆意,怎么能不让人憧憬。
小气鬼陈舟辞。
平时看个腹肌都不给看。
后面大波浪的话温既白都听的不太认真,用了一套万能的糊弄模板给应付下去了:
大波浪:“真的好帅!”
温既白:“嗯。”
大波浪:“这次数学肯定好难。”
温既白:“哦。”
大波浪:“同学,以前没见过你,你咋考了倒数第一啊,上次考试睡着了?”
温既白:“嗯……?”
温既白这才回过神来,解释道:“不是,我是刚转来这个学校。”
大波浪也是看出来温既白不喜欢说话,一顿输出后也有些口干舌燥,铺垫了那么多,这才进入了正题:“对了,刚刚我好像看到了舟草和你走在一起,你在追他吗?”
温既白:“……”
不知道为什么,陈舟辞总给他一种感觉,好像他才是校花吧,怎么那么多女生都想追他,走在一起都会以为在泡他,这到底是什么神仙体质。
温既白:“没,你想多了。”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到距离考试还有十五分钟时,大波浪可算转过去了,这节数学考试是老段出的,其实还真有些难度,但对她来说都差不多,她做的快,最后一个考场管的不严,还有提前交卷的,她检查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也提前交卷了。
两天考试过得很快,考试结束那天晚上没有上晚自习,下午四点就放假了,陈舟辞发现自己衣服少带了两件,现在已至初秋,一场秋雨一场寒,徐清女士只给他和温既白带了夏天的短袖,这学校一般住校生都是半个月回去一次,陈舟辞便和温既白回了一趟家拿衣服。
徐清和陈延行每晚这个时候都会出去散步,陈舟辞收拾完行李,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等温既白边玩手机,温既白今天一路上除了谈论了一下数学题,也没和他谈其他的,陈舟辞以为她心情不好,所以想等着温既白收拾完行李后好好问一下她。
结果这人刚到客厅就扑到了他身上,俯身便轻轻亲了一下他的唇角,陈舟辞似乎是感受到了温既白的心情不悦,手虚虚搭在她身上,笑着问:“怎么了?”
“你会打篮球?”温既白坐在他腿上,轻轻捏着他指尖,因为距离太近,气息都交缠在了一起。
“会啊。”少年答的坦坦荡荡。
“我没听你说过。”温既白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也没见过。”
“很正常呀,后来学习时间紧了,我也不怎么打了。”少年捏了捏她的脸,温既白最近在陈舟辞和徐清女士的双重投喂下胖了一点,脸上的婴儿肥又出来了,还有些可爱。
温既白把他的手拍掉,又问:“你还喝别的女生送的水?”
“我什么时候——”少年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了一下,迟疑了片刻才说,“可能吗?对你男朋友那么没信心?”
“那个女生说是给袁飞龙的,我就转交给他了。”
温既白其实不是乱吃醋的人,况且当时她都不认识陈舟辞,但是就是没由得的心情不好。
“吃醋了?”少年饶有兴致地戳了一下她的脸颊,温既白没有躲开,陈舟辞还是第一次看到温既白这么关心这件事,还有些诧异,“因为你以为我喝了别的女生的水?”
温既白觉得这要是应下来了就显得有些无理取闹了吧,于是实话实说:“你上次说你不关心我之前谈没谈过恋爱,我不能双标,所以就算你之前谈过恋爱也没什么关系。”
“我在意的是,我也想看你打篮球。”
“只是想看我打篮球?”少年懒洋洋靠在沙发上,笑着问。
温既白:“……”怎么还听出了一点儿遗憾的意味。
“其他的不想了?”他又问。
温既白:“还想看腹肌。”
这回轮到陈舟辞无语了,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脸,把温既白吓了一跳,她赶忙说:“别捏了,脸都被你捏变形了。”
“你几岁?”陈舟辞忍不住笑。
温既白眨了眨眼睛:“我十七呀,怎么了。”
陈舟辞顺着她的话逗她:“你十七岁就天天想着看这些呀。”
温既白不解:“怎么了,自己男朋友还不给看了。”
整个房间只开了客厅的一盏灯,屋子里安静地可怕,不知是不是门窗没关好,外面渐渐起风,吹的树枝乱颤,冷风往屋内灌,温既白打了个寒颤,搂着陈舟辞的手紧了紧,温既白想着以后去学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这样的独处时间,便想再亲他一下,可是陈舟辞的贴心总是不太合时宜:“你冷?我给你拿件衣服。”
温既白摇了摇头:“不冷。”
温既白没有明说,少年头发有些凌乱,遮住眉眼,他的穿着校服短袖,此时陷在沙发中,校服上的褶皱,衬得他身形单薄清瘦,少年又问:“你今天晚上吃的什么?”
温既白想了想:“没怎么吃吧,我晚上吃得少。”
少年歪了歪头,故意似的:“过来点儿,嘴边没擦干净。”
温既白还反应了一会儿,然后才后知后觉,生气道:“你想接吻直说。”
少年没忍住扑哧一笑,单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把她往这边按了按,然后缓缓闭眼,俯身贴近,亲了一下她的唇,沾唇即放,其实温既白天天说她没有自制力,陈舟辞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是怕亲起来没完没了,这个时候徐清和陈延行突然回来撞见,倒也不是见不得人,只是现在不行。
高考之后,陈舟辞第一件事就是要和徐清说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