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概有十几分钟,景深带着一身的水汽从浴室里出来,趴在枕边,给洛棠一个微凉的吻,“你怎么样?还难受吗?”
洛棠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淡淡的反问:“你觉得呢?”
景深自知理亏,便不再多话。
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管药膏,掀开被子细细的给洛棠涂抹,火辣辣的焦灼感有所缓解。
总算不那么难受了。
景深给他涂完药膏,洗完手后爬上床,从后面抱着洛棠,将头放在他肩膀。
洛棠肩膀动了动,似乎是想将景深晃下去,景深环住他的身子不让他动。
“别动,让我抱抱。”
洛棠听到他的话也不再乱动,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
“白觉怎么样了?”洛棠问。
他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景深说过,后续的事情他会处理,让洛棠不要脏了手。
景深似乎有些不满,跟他在一起居然还提别的男人,低头咬着洛棠的肩膀,不轻不重的磨牙,半晌才回答,“他被人打断了腿,在医院躺着呢!”
“哦?没有试图挣扎吗?”洛棠有些诧异,以他的个性,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就认输才对啊!
景深笑了笑,“就是挣扎了才被人打断腿了啊!”
他这么一说,洛棠就明白了。
想必是联系了不该联系的人,被人家老婆打断了腿,这个可能性比较大,因为跟他有染的那群男的,有几个人老婆很厉害。
听见白觉过的不好,洛棠就放心了,想必这种从云端掉落的感觉非常难受吧!
白觉此时何止是难受,封非给他的房子和财产已经收回,不多的几个代言都以损害自家产品形象起诉他,要求赔偿。
财产所剩无几不说,走在路上被人认出来都得被吐几口唾沫。
腿断了住院,护士都对他爱搭不理,简直是凄凄惨惨戚戚。
同样的封非也没好到哪儿去。
公司到处都是问题和漏洞,每天都忙的团团转,到了晚上一沾枕头就能睡着,一心扑在公司上。
他不知道的是,就算他再如何,公司在他手里,也活不了几天了。
洛棠懒洋洋的靠在景深怀里,“你是和司渉,怎么认识的?”
景深淡淡的回答,“司渉是琳姐的弟弟,大学的时候认识的,在音乐方面很有天赋。”
丝毫没提他俩到底是因为什么认识的,因为那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好在洛棠也没多问,这事儿也就翻篇了。
第二天一早,洛棠还在睡梦中便接到了司渉的电话。
根据他的话,带上手稿驱车前往凌天经纪公司,凌天是凌越旗下的分公司,刚成立不久。
而司渉,是挂名的音乐总监。
司渉见到洛棠来,点了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而后飞快的从洛棠手里抽出稿纸,便坐到一旁去研究。
洛棠也不觉得奇怪,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下,等着他看完。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司渉才从那堆稿纸里抬头,看向洛棠,“这些都是你的原创?”
“对。”
“这里有十二首歌王每首歌的个人风格都非常强,完全不像出自一个人手。”司渉内心其实是非常震撼的,很少有人能创作出这么优秀的词曲。
更何况每首歌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
洛棠挑眉笑道:“怎么?你觉得这些歌制作成专辑,对你来说很难?”
司渉嗤笑一声,“难?你在开什么玩笑,我的字典里怎么可能会有难这个字的存在?”
“那就好,那就拜托你了。”
“主打歌你准备用哪首?”司渉问。
“《景辞》和《夏夜的梦》”
司渉有些疑惑,“为什么要选这两首?”
洛棠眨眨眼睛,“这两首歌是我写给景深的告白曲。”
司渉差点儿一口水喷出来,止不住的感叹,腐败啊腐败!资本家如此腐败,主打歌居然就这么仓促的定下来了。
我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
好像牙也有点儿酸,空气里好像弥漫着一股什么味儿?嗯……好像是是恋爱的酸臭味。
晏宁啊晏宁,哥哥想你。
司渉撇嘴,突然看眼前这个家伙有些不顺眼了,“那就明天开始录制,你准备好。”
洛棠也有些愣,“曲子不用再修改吗?就这么定下了?”
司渉翻了个白眼,“不然你觉得呢?能有多麻烦?需要你配合的地方我会告诉你。”
“其他的打工人会帮你办好。”
洛棠精神恍惚的出了凌天,到了凌越去找景深。
一见洛棠魂不守舍的模样,景深离开放下手头的工作坐到他身边,有些紧张的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你跟我说。”
洛棠抬头看着他,“司渉说明天就开始录制。”
“明天开始录制不是好事吗?怎么?你不喜欢?那我就让他往后推推。”景深说着拿出手机就要给司渉打电话。
洛棠连忙拉住他的手,“不用不用,我就是诧异居然不用修改,就直接开始录制了。”
景深笑了笑,“我的宝贝儿这么棒,不用修改那是正常的啊!你要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司渉,他的眼光向来毒辣。”
“出自他手的专辑都是精品。”
听到景深这么说,洛棠也放心了,“那钢琴小王子,能给我录钢琴部分吗?”
景深闻言低笑,看着他说:“可以啊!但是我的出场费比较高,你是刷卡还是现金呢?”
洛棠眼睛眨了眨,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景深居然跟他谈出场费,发现他眼里促狭的笑意时,顿时明白他在耍自己。
嘴角勾起一抹笑,靠近景深,手放在他胸膛,感受手下坚实的肌肉感,用暧昧的声音轻声低语,“我们的关系,提钱似乎有些见外,不如——肉偿如何?”
说到“肉偿”的时候,洛棠抬头看向景深,动人的眸子里情色流转,无声的勾引。
景深伸手挑起他的下巴,手指有意无意的在下颚的软肉上摩擦,漫不经心的回答,“肉偿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怎么觉得我有些吃亏呢?”
“毕竟你对我的肉体觊觎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