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啊，我年轻的时候和你一样，家境十分不好，那时候刚好遇到我师傅，他带着我，教我东西，还给了我生活上的帮助，我才能走到今天的位置。”
陶雁波有点惊讶：“您以前生活……不是，您完全看不出来。”
孙雅正拍拍她的肩膀：“看不出来是吧，你这学生脸上的倔强和我当年一模一样，我一看就特别想让你也能从那段时光里面走出来。”
陶雁波为自己刚才的想法羞愧：“主任，您还是自己足够努力才能走到现在的位置的。”
孙雅正对这种家境贫寒的小女生最是了解，只要给她们一点甜头，她们就能乖乖任由他施为。
他笑着表示会资助陶雁波，就算她没有拿到公费出国的机会，他也可以给她一点支持。
“这！这样不好，我怎么能用您的钱呢，我们非亲非故的。”
孙雅正将手放在她的手上：“唉……怎么就非亲非故了，你看着就像我那个在国外念书的闺女，没事，我可以先借给你一部分，等你毕业了可以还给我。”
陶雁波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连忙站起来，对着孙主任鞠了一躬。
“谢谢您，您真是好人！”
孙雅正脸上带笑，接着说话。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来。
陶雁波手忙脚乱接通。
孙雅正心里不耐烦，脸上却是装模作样的绅士温和。
陶雁波道了声抱歉，躲到一边接电话。
“我现在有事情，你要是没事我就挂了。”陶雁波说完准备挂电话。
“孙雅正是个离过四次婚的男人，他有一个聊天群，群里全是他到处收集来的漂亮女孩子。
他把群里人都当做是自己的小母狗，时常将一些自己已经玩腻的女人清理出去，再加新的女人进来。”
“他在当主任期间性骚扰过很多的女生，但都因为证据不足，导致那些人不了了之。”
“……陶雁波，我只提醒你一次，人生的路只有一条，走错了，你一生都无法回头了。”
“
外面的世界乌黑，不远处的绿植在黑夜里憧憧，看不见颜色，只能看见隐约的轮廓，像是藏着什么危险的东西。
后面是森白的灯光下，那个老人正笑容温和的看着自己，像是毒蜘蛛张开一张诱惑的大网，等着他的猎物自投罗网。
被玩又怎么样呢？好歹能够成为一名医生，还能出国。
现在走了，惹怒了主任，才是真的要倒霉。
陶雁波面无表情的想着。
“刚才主任对你说的话我全程都录音了，你可以继续套他的话，让他说出不利于他的言辞，有这些东西，只要他敢威胁你，你同样可以警告他。”
陶雁波眼中浮现母亲一双溃烂的手和期盼的眼睛。
她转身回去，脚步坚定，一步一步。
“雁波啊，刚才和谁打电话的？”
陶雁波抬头，看着主任：“主任，您对我这么好，我实在是无以为报了，我该为您做些什么才好呢？”
孙雅正就喜欢这姑娘上道的样子。
摆摆手：“雁波啊，老师对你们没有别的要求，只是有时候老师孩子不在身边，老师想让你能来陪陪老师。”
陶雁波像是被人操控了灵魂一样：“怎么陪？”
孙雅正脸上表情一喜，陶雁波这姑娘是个可造之才啊，他不过是点拨了两句，她就知道他的意思。
“老师年纪大了，老师怕冷，陶雁波同学，你抱抱老师好不好，老师手好冷啊……”
陶雁波张开手。
孙雅正惊喜上前，就要搂住陶雁波。
“啪！”
一巴掌扇在孙雅正脸上。
这位德高望重的主任被打蒙了。
“老不死的东西，你简直死皮不要脸！”
陶雁波浑身热血冲到脑子里，嗓子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用尽全力才吼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