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不知道姬嘉树闭眼小憩的片刻,自己差点命丧黄泉。
只是姬嘉树太过懒散,很多事看似不在意,可是谁也不能左右他的想法。
埃尔走以后,姬嘉树薛慈发通讯。
“财政官,从今天起,这些星空虫的数据,你每日拓印两百份,分别在各个星球上发布出来。”
薛慈有些犹豫:“星空虫还没出现大批量爆发,现在发布消息,会不会引起恐慌。”
“反正这种恐慌早晚都会来到的,我们不如主动出击,将这种情绪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
姬嘉树叹息:“恐慌只是暂时的,星民越恐慌,就越会主动了解星空虫的讯息。”
“各个星球的势力都注意一点,如果有想要趁乱谋财害命的,一律拉去监狱蹲着。”
“发布星空虫讯息的时候,也要记得在下面补充更多的面对星空虫的防范措施,这样灾难来临时,也能有所准备。”
姬嘉树一边和薛慈说着话,另一只手同时在纸上写下能够注意的事项,等他跟薛慈聊完通讯后,手上的白纸已经写了一张又一张。
他招呼雍葛进来,把这些信息扫描到通讯上面,传给手下的每一个势力手里。
另外还联系白艾星的防卫官。
“从今天起,这些星空虫的数据,你也拓印一份,每日念给那些军团兵听。”
“让所有人知道咱们勒冈帝国马上要承受灾难,这些军团士兵能训练得更刻苦一点。”
姬嘉树不喜欢让人质疑他,所以直接将星空虫的分析报告丢给白艾星的防卫官,对方看见后立刻表示会更加严格操练士兵。
姬嘉树静静坐着,闭眼思考自己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他不想做皇帝,只想端着茶看看天气。
可是勒冈帝国上百颗星球,接近千亿的人口,当权者一点小失误,死去的人就是千千万万人。
没有人知道虫洞对面是一个濒临灭绝的种族,那个种族为了自己的生存,将会不顾一切来到勒冈帝国的世界。
原身口述中,勒冈帝国后来几近灭绝,想必都是未经准备,就直面星空虫,才会导致那种损失惨重的局面。
为了保护勒冈帝国的人,姬嘉树就得主动拓展势力,来日方能保住这些人的命。
也许很多星民,现在都在心里骂他的吧……
姬嘉树有点淡淡的惆怅。
侯拂有自己的事要做,只能在闲暇时到白艾星去带人,还要注意不能暴露行踪。
好在白艾星的基因战士们被他操练得快有阴影了,就算侯拂不在,也自动自觉地每日训练。
逐渐他们就接受了自己的效忠者是姬嘉树这个边境来的皇子。
说实话,在三皇子手下可比在屈良手下强多了,三皇子从来没带着他们做过什么昧着良心的事情。
虽然每天训练很累,有时候甚至会跑到虫洞那里,直面星空虫,但是津贴绩效从来不拖欠,还保证士兵受伤之后第一时间得到治疗。
苦练加实战,造就了一只铁血之师。
张邦就是军团中的一员,他家里有亲人半瘫痪卧床,又是中等星球来的,工作不好找。
他为了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咬咬牙投身军团中。
他们这些报名的人跟帝国军事学院里出来的高级军事人才还不一样,他们就是单纯的基因战士。
不仅要面对星空虫,还要面对其他势力的互相倾轧,稍有不慎,就会失去生命。
张邦换了一个大上司,最近一直在白艾星待着,都不能回家,虽然津贴能寄回去,他却见不到家人。
张邦和同队的人抱怨。
“咱们这个皇子要干什么,天天管理我们管得这么严,我刚进军团集训的时候都没现在累?”
同队的战友和他关系好,见状连忙安慰他。
“现在累了,咱们对上星空虫的时候才有活的机会啊,你没听咱们防卫官说吗!?”
“那个分析数据上说星空虫的数量逐渐上涨,现在看起来像是个小涨幅,但是分析专家说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突然大爆发呢!”
“数据分析是一回事,可是实际上又是一回事,老早之前就有人预言过,这些星空虫早晚要入侵我们勒冈帝国,可是你看,勒冈和它们对峙多少年了,人口还不是保持的好好的。”
“我看咱们三皇子和那些坏掌权者一样,骗咱们训练呢!”
战友立马严肃表情:“你傻啊,三皇子闲的没事,给你涨工资,还骗你训练,图什么,图你成为什么星际最强者,给他脸上增光吗?”
“人家还不是想让你更强大一点,你想东想西干什么!”
张邦不是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他叹气苦笑。
“我这也是迁怒了,我妹妹一直在住院,我老是不能休假回去,我担心医院的人疏忽她。”
提起张邦那个瘫痪的妹妹,他队友心里一软,联想这家伙和妹妹相依为命,也能理解他的焦灼。
“你别想那么多,好好训练,兴许咱们三皇子能帮你呢。”
张邦唯有苦笑。
午间休息的时候,中队长过来喊人。
“张邦在不在,过来!”
他凶巴巴地吼声,让张邦以为自己说三皇子坏话的事情被发现了。
张邦吓得脸都白了。
“中队长,怎……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个妹妹?”
“……啊?”
中队长手里捏着厚厚一沓申请表,看张邦懵逼的样子,心里火大,他一个早上已经解释了几百次了,同样的话再说,就不耐烦了。
他耐着性子说道:“三皇子感恩你们为保家卫国做出的牺牲,你们背离家人,在外辛苦训练,为了让你们安心,冕下承诺照顾你们的家人。”
“你家里是不是有个瘫痪的妹妹,这属于医疗援助的范围了,来我这拿一个申请表,冕下会安排你妹妹转到帝星医院,配备上好的治疗团队,为你妹妹治疗。”
张邦回不过神来,还是队友捣他一下,才让他清醒。
中队长还要通知其他人,发了申请表就走了。
张邦捧着一张薄薄的纸,却像是捧着易碎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