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哲心疼的紧紧抱住苏清泞不忍心再问下去,独孤虞则一脸神伤的站起身将脉案合起。
屋内陷入一片寂静…
苏清泞见两人表情凝重,便担忧的问道,
“我后脑的伤也很重么?和这毒有关系吗?”
两个男人一听这话,方知刚才是他俩想多了。
他俩尴尬的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然后假装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独孤虞再次打开脉案,将上面的那行字悄悄划掉。
他反复地斟酌着苏清泞中的毒,但拿不准中毒时间,他实在是没办法解。
独孤虞看了一眼紧抱着苏清泞的程哲,他心里有万般不削,但还是象征性的征询道,
“我可以看一下泞儿身上的伤嘛?!”
程哲是苏清泞的未婚夫,医者需要近身检查的时候,按理是该他为苏清泞做主的。
苏清泞惊慌的抬起头看向程哲,她眼里都是拒绝,她不许程哲答应独孤虞的要求。
苏清泞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即便知道只是看病,但还是脸皮薄得很。
独孤虞见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他还是解释道,
“放心,我只看看脖子,手臂和后脑即可。”
苏清泞这才安心的用眼神示意程哲可以,程哲会意,便对独孤虞点了点头。
独孤虞先查看了苏清泞后脑上的伤,看完后,他满面愁容的问道,
“这后脑上的伤,当时看过郎中吧,他怎么说?!”
苏清泞知道骗不过独孤虞,她便心虚的小声说道,
“说需好好养,养不好就要落下头风之症。”
独孤虞听完后,愤怒的低声说道,
“你好好养了嘛?!你以为头风之症是闹笑话的嘛?!你知道发作之时有多疼嘛?!到那时就算以头触柱也是无用的!!!”
程哲也听闻过头风之症的厉害,他担忧的问道,
“泞儿她现在已经落下头风之症了嘛?!”
独孤虞平稳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怒其不争的说道,
“还没。不过她再这么折腾下去,我看快了。”
苏清泞听到独孤虞这样说,她委屈的嘟起小嘴。
她何尝不想好好养啊,可是当时所有人都说程哲死了,她便急着到定州来寻程哲,来到定州以后,连她自己都以为程哲死了,当时她人都不想活了,还哪有念头养病啊。
程哲也知道苏清泞这般折腾都是因为自己那假死的计谋,便又自责又心疼的摸了摸苏清泞的小脸,抚平她紧皱的眉头。
程哲安抚着嘟嘴的苏清泞,轻声哄道,
“泞儿可能需要静养了。”
独孤虞点了点头,附和道,
“对,绝对静养。”
程哲此前早就运筹帷幄的想好了,苏清泞不可能一直呆着军营里,他娇惯着哄道,
“那过去几日,我找人将泞儿送回边城,可好?!”
苏清泞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她好不容易又见到程哲哥哥了,一点都不想离开他。
独孤虞接着查看苏清泞的伤口,程哲小心翼翼的将苏清泞的衣袖卷起。
苏清泞胳膊上那几条极深的伤疤映入到独孤虞的眼眸之中,那琥珀色的眼眸瞬间收紧。
独孤虞将苏清泞的胳膊拿起,放到眼前反反复复的看着这个伤疤,这伤疤颜色极深,而且边缘还带着血丝并未结痂。
独孤虞谨慎的问道,
“这伤有多久了?!”
“快两个月了,反反复复总是崩开,不结痂。”
独孤虞皱了皱眉头,快两个月的伤疤还反复崩开,伤口不结痂?!
这正好符合那红風的特性,中毒之人伤口不易愈合。
独孤虞心想,看来那毒就是从这处进入到苏清泞体内的。只是两个月太久了,只怕苏清泞中毒已深,所以这次葵水才来的这么凶猛!!
独孤虞扶住额头,神伤的说道,
“太久了!这毒可能没法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