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程哲一直昏睡着,苏清泞为了方便照顾他,就一直在正屋里起居。
可现下程哲已经苏醒,苏清泞一时半刻还真想不到自己该去哪住了。
苏清泞害羞的心想,难道还要和程哲哥哥挤在一处嘛?!之前夜里给程哲哥哥绘声绘色的讲故事,今早又调皮好奇的在程哲哥哥身上乱摸,这些事该怎么和程哲哥哥解释啊!?
苏清泞越想脸越烫,也就似有似无地回避着程哲炙热的目光。
苏清泞羞涩的红着脸,微微垂头绞着手帕,她今日梳的是随云髻,低头时自然而然的露出了修长白皙的脖颈,配合着她娇弱的身姿,好似一只纯白的天鹅,让程哲瞧着止不住的就想抱一抱。
“泞儿,到我身边来…”
程哲的一句轻唤,没第一时间把害羞的苏清泞唤到身边,倒是把两个识趣的大丫鬟给唤了出去。
两个大丫鬟不声不息的退了出去,只剩下目光炙热的将军和一脸娇羞的姑娘,屋里的氛围一下子就暧昧缱绻了起来。
在军营里两人住在一处,苏清泞还有个白净药童的身份替两人遮挡。
可现下在程宅内两人住在一处,那就是明目张胆的于理不合。
而且廊下都是守夜的丫鬟婆子,屋里只要有一点动静,外面都能听得真切。
苏清泞一想到这些更是害羞的坐立不住,程哲见苏清泞在一旁踌躇踱步就是不到自己身边来,便想伸出手去拽苏清泞,没成想一用力抬手竟带出一阵轻咳。
苏清泞忙跑到床前,轻轻扣起程哲的背,程哲强忍着止住了咳,顺势将软乎乎的苏清泞拥入怀中,
“泞儿,你为何不到我身边来?!”
苏清泞娇娇怯怯的推开程哲,一脸为难的说道,
“程哲哥哥,之前你一直昏迷,我住在你这里,还可以说是为了方便照顾你。但你现在醒了,我如果还在你这里就于理不合了。”
程哲以为苏清泞是着急想嫁了,便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踏心的哄着她,
“放心!明个我就给苏伯父写信,我俩尽快完婚,就不会于理不合了!”
苏清泞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日子,嘟起嘴撒起娇来,
“这信一来一回,怎么也得一个多月吧?!那这段时间我想搬到客栈去住。”
“不方便!”
“那我置办个小宅子。”
“不安全!”
“那我再找两个丫鬟婆子陪我一起住。”
“何必破费?!就在我这住下吧!!”
苏清泞觉得这一段对话,自己好像曾经说过或者听过,她瞪大疑惑的眼睛问道,
“这段话怎么这么耳熟?!”
看到那双明媚的杏眼如铜铃一般瞪着,程哲忍不住笑了笑,他又将可爱的小姑娘搂进自己怀中,
“那年你上京来找我,哭着要住进我家的时候,你就是这么说的。你忘了?!”
苏清泞这才想起来,当年她刚重生过来,一心就想早点嫁给程哲哥哥,办了很多又傻又蠢的事情,她害羞的把脸埋进程哲的胸膛,
“我那时候是不是很大胆?!有没有吓到程哲哥哥?!”
程哲伸出手打开了床头的一个暗格,将一个小匣子拿了出来,郑重的递到了苏清泞的手中,
“泞儿,那年你上京住进我家的时候,我就想把这个给你,但又怕吓到你,就想着等些时日,没想到这一托就是两年多。”
苏清泞缓缓的将匣子打开,里面是一对羊脂白玉凤凰镯,这一对镯子带着油脂光泽的纯白洁净,在烛光之下的光晕如同凝脂一般近于无瑕。
“这太贵重了!!”
苏清泞把匣子又推回到程哲的手中,因以这对镯子的质地和光泽,在聚宝阁中可能要值上几千两。
程哲将手镯取出,直接霸道地套到苏清泞的碗上,温柔的说道,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这是程家祖传的手镯,传给历代长媳的。所以,它们现在是你的了!!”
苏清泞看着这对晶莹剔透的手镯,如同一只凤凰在自己手腕间自由自在的飞舞。
一阵感动,一阵惊喜,一阵安心,让苏清泞流下了同样晶莹剔透的泪,滴落到了洁白无暇的手镯上。
程哲看着那双纯澈剔透宛若宝石的双眸,不禁的动了情,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