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杰一夜未眠。
次日一大早洗漱一把,刁着根烟如常驾驶新战车开往流浮山,三天两夜无眠对于此时的张文杰而言并无压力。八壹中文網
做人准则要遵守,准时,准点,上班准时!下班也要准时!一如既往进门叫人,保持既往人设,也保持一丝距离!
“早啊!辉哥!精神哟,红光满脸。”张文杰对着进门的长命辉打起招呼。
长命辉刚放下手中的马经,抬头看见跟自己打招呼的张文杰:“阿杰!这么客气干嘛!来来,尝下你嫂子给你准备的姜醋,这可不是外面能买到,可惜呀!阿远的干妈还没出现,错过了。”
长命辉倒没有避讳,自己儿子是不是张文杰的干儿子?
谁说不是,整个警署都知道,关系好点怎么了?人情来往呀。
厚此薄彼,人之常情,况且大家也没什么意见,农村人理应如此。
只不过,张文杰理解的跟大伙不同,懂的都懂,不懂就没必要懂。
铜锣湾野狼谷酒吧门口挂着暂停营业,清洁当中。
“靠你妈的!吴志雄还他妈的军师,货呢!我要的货呢!”暴龙听见小弟带回来的坏消息,立马从沙发中站起来暴跳如雷下,反手一把扫过桌面上的酒瓶。
“老大!是东星笑面虎吃我们夹棍,偷龙转凤,货只有原来的一半”其中一个跪倒在地的古惑仔蛇坤因为牙齿被打掉,导致说话口齿不清。
看着跪在地面还敢装傻的蛇坤,暴龙单手拉着蛇坤的头发后仰,正面对视:“去你妈的,你用屁眼检查的,敢出卖我。”
暴龙抄起桌面烟灰缸就是一顿猛敲,蛇坤连反抗的机会都来不及,两下重击头部,哀嚎两下就躺尸在地板上,伴随着偶尔抽搐。
“操!当我暴龙是谁,想骗我!还有谁,是你?还是你!”暴龙哥握住烟灰缸指着跪下的两人,神情越发不耐烦,人如其名,暴龙!暴烈如火。
丢下烟灰缸,沾血的右手抄起动作幅度过大而摆垂下来的刘海:“把笑面虎给我找出来,笑面虎,我他妈让你哭!”
一想到昨晚被老顶训斥,后背式一道道沾血的鞭痕还隐隐作痛:“看什么!还跪在这里干嘛,想吹喇叭?还不去找,枉我暴龙如此英伟怎么会收了你们这种垃圾货色当小弟。”
一脚把抽搐的蛇坤踢到一角,暴龙一把推开包间门,大大咧咧,鼻孔朝天。
“老大!”
“老大!”
暴龙如无人之境,享受着沿途酒吧工作人员又或者小弟的恭维。
偶尔还在酒吧小姐姐身上摸两把。谁敢说暴龙不是一方老大,直到来到顶楼的包厢外。
暴龙对着厢门防窥玻璃左看右看,整理好自身的仪容,僵硬的笑容,张了又张。
又掏出一小瓶漱口水吹了半支,礼貌敲击包厢的木门。
扣扣…
等里面有人回应之后,暴龙低着头走进去。
金色长毛男衣不择体露出强而有力的肌肉,左右两手搂着两个小靓妹猛啃。
还有另一边一个潮流大汉袒开半边衣裳半躺在沙发,面容不清但身材凹凸有致的背影跪着低头做着往复动作,发出丝丝缕缕的声音。
“乌鸦哥!垃圾哥!”
暴龙进来后随手把门关上,低头问候,等待吩咐。
暴龙,和义社中层干部,高不成低不就。人生信奉暴力能解决一切问题,扎职红棍,专职解决社团问题。
香江多个社团活跃在同一地区一点都奇怪,东星的地盘确实是很大,但也不是一家独大。
还有很多分散的小社团依附在东星下面混饭吃,有得后台够硬,只做着某单一生意,与普通社团有明显区别。
也有其他社团业范围需要依靠高密集型人手,就会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又河水不犯河水,同台吃饭各自修行。
和义社作为新界,或者香江有名的中间商,一直以来都跟各大社团的保持友好的关系,供货一条龙,只赚取中间商费用,类似中介一类的存在。
口碑就是一个社团长盛发展的支点,有供需有需求,哪里就有和义社。
最重要是使命必达,口碑一直是香江有名的,如果货物在交易途中丢失在半路或者被警方扫荡掉,那和义社就会再补发一次。
乌鸦一阵抖动:“坐啊,暴龙!傻站着干嘛?”看着站在门口当门童的暴龙,直接招呼坐下,人模狗样的大汉就跟小学生一样。
乌鸦看着暴龙如此作态,正自我怀疑自己的决定时,下身感觉一阵风过。
十来分钟后,乌鸦支开包厢内的几个小姐姐离开。
刚才还坐着的暴龙连忙起身恭敬的打开酒瓶,拿出三个杯,顺带添加了点冰块进去,倒酒,恭敬的呈递到乌鸦面前。
一套行云流水的服务员操作,看的乌鸦低头邪魅一笑:“暴龙,和义社的红棍都需要熟悉小弟做的事?你们的龙头下山猿真是商人,物尽其用阿!”
看着乌鸦接过酒杯一口而尽,放下酒杯脸上神情颇为耐人寻味的看着暴龙。
暴龙刚准备举起手中的酒杯也停顿一番,特别听见下山猿三个字后脸红如血,青筋爆冒,一口把酒杯中威士忌喝完。
酒精的作用下,暴龙神情放松,又给乌鸦还有自己添上一杯,对着坐在一旁的金发长毛垃圾看了眼。
三人碰杯,各自点上点带料的小雪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乌鸦最讨厌这种文绉绉的戏码,直接开门见山:“三个男人唱什么文戏,暴龙,大家之前的合作很愉快,我手里有一桩富贵。事成之后,我保你成为和义社的话事人。”
“你想让下山猿吃屎都行!暴龙,这种小弟倒酒的活没道理是红棍来做呀”
脸色泛红的暴龙,听着叽叽歪歪歌不停地乌鸦,这回终于忍不住,一把摔爆手中的酒杯,后背渗出的血液染红了骚紫的衬衫:“操他妈下山猿,还有乌鸦,叫你哥别当自己是根菜!当初你他妈可不是这样说,如果不是我醒目,找个垃圾出来顶,明年今日我的坟头青草都五尺高!”
暴龙仿若发情的公熊,小透明的垃圾单手扶着桌子,另外一只手抄起玻璃瓶反手敲打在暴龙的头上。
“阿~”
脑部传来的疼痛激起暴龙内心深处的暴虐,刚要想反击,可脖子下的尖锐触感又让暴龙不敢动弹,只能直勾勾瞪大眼睛看着垃圾不屑一顾的样子。
乌鸦一拳打在暴龙的腹部,反手一把捉住暴龙的头颅,拉扯着头发:“我叫你吃屎,没叫你真的吃,他妈的,贪心的是谁,现在沾了便宜又想不认账?你他妈当我乌鸦慈善家!”
乌鸦抬手让垃圾放开暴龙:“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我他妈现在就把你干掉,二、跟着我发财!路怎么选,你自己选择!”
“选你麻痹!”
暴龙暴力推开乌鸦的左手,话未完,乌鸦右手拿着黑星手枪顶在暴龙的额头上!
“淦!”
暴龙知道这回真的踩屎踩到天花板,上了贼船。看着乌鸦笑着看着自己,怎么选?能怎么选!
“别别,乌鸦哥!鬼枪无眼!”
“我选!我选!”
“你要我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暴龙生锈的大脑一下子活跃起来,该认怂就认怂,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