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邓强驾车来到新界肉联设置在山腰上的屠宰房,一走进屠宰房内就看见四肢被捆绑的师爷聪凌空倒吊,脑部充血得原因导致面色赤红。
邓强走过去围绕着转上两圈,仔细打量着这个出谋划策,差点导致自己吃屎的大人物!
“师爷聪!看见你大驾光临我倍感欣慰,初次见面,我是新界肉联的总经理邓强,不知道对于我们的服务还算满意不?”右手扭着师爷聪的左耳,邓强面带微笑的亲切慰问。
啊…
哀嚎不足以平复此刻师爷聪内心的恐惧,看着周围停下来倒扣的破腹的肉猪,还有血肉横飞的内脏池。
“我说!我说!想知道什么我都说!饶命呀!”死到临头还嘴硬那只电影中硬汉,真实中哪里有,问什么都说,只要不死就好。
“好呀!非常好!我邓强最喜欢合作的人”眼看师爷聪如此配合,邓强拨动机器开关,把倒扣的师爷聪下放落地。
嗙的一声落地。
自身体重压迫导致胸膛落地之时,呼吸都快停,缓了好久才抬头看着邓强以及围站在一旁的蛇仔明众人。
“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沦落到今时今日是谁导致你受苦又是谁见死不救的!”
“谭成的伪钞厂在哪里!想清楚!只有一次机会!想清楚再说哟!”邓强拉过一把凳子坐下的,掏出一根香烟,白头仔立马置起火机为其点上,看着欲言又止的师爷聪,邓强饶有兴趣看着另外一头如同蠕虫蠕动,想要开口的梁伟安。
呜呜…
“阿明,把他吊起来,让我们朋友师爷聪见识下屠宰场的工作流程,绝对不枉此行的!”邓强吐出一口烟雾,看着因为自己的话不停扭动的梁伟安嘴巴呜呜的喊叫。
“张大眼睛看清楚点!”邓强对着白头仔点了下头,让其按着师爷聪的头部,直视接下来的画面!
“我不想看!我不想看啊!!!!”
“我说!我什么都说!”
师爷聪的话没有收到半点回应,只见师爷聪的小弟梁伟安四肢捆绑倒扣,跟头肉猪一样挂上流水线。
启动机器,从慢到快,行云流水般操作,全自动机械运作,屠宰场内只有机械的轰鸣声,寂静无声…
梁伟安无力挣扎,直接进去围挡着的屏蔽仓内发出一声声惊恐的哀鸣声!
“呵…嘎…啊!!!!”
冲击感太过强烈,师爷聪全身都懂嘴里发出呵啊!呵啊!的惊恐声,太多恐惧失禁,下身留出褐色的尿液。
…
“说啊!在哪里!伪钞厂在哪里…”拨打张文杰的电话,一接通,邓强拉扯让师爷聪的头发,直视机器流转的画面,逼其说出伪钞厂的地址。
肉在砧板上,生死不由己!
“在……在葵青!葵青安荫村向左一公里的石利贝水塘,那里只有一家水厂,谭成把伪钞厂设置在那里!!”说出来就舒服多了,反正又不是自己的,没理由抱着什么义气等着上肉猪台!
听到想要知道地址,邓强满意的点点头,谁不怕死,硬汉都是电影才有!
“把那个狗屎丢下来,靠!我们正当生意,挂个人上去弄脏了还做不做生意!”看着如此配合的师爷聪,邓强让白头仔把梁伟安从后面拉回下来,纯属吓唬师爷聪。
“你们…”师爷聪也知道这回被吓唬,但就算不是真也怕,看着一身热水加红色液体黏身又丢回下来的梁伟安。
“真的很感谢你的配合!师爷聪,你暂时保住了一命,不过还需要为难下你走一趟,只要真的,我保你不死!”大哥大中传来张文杰声音,这垃圾还有点用,而且张文杰也听到自己想知道就没想再理会。
“阿强,找人确定下是不是真的,剩下交给蛇仔明!”挂断张文杰电话后,邓强把张文杰话在蛇仔明耳边复述一次。
“放心!我们会相处愉快的!师爷聪你说是不是…”工业灯下,蛇仔明看着师爷聪,笑呵呵的说道。
旧式老城区,周围违建严重,巷与巷之间密集又潮湿。
宋子豪尝试拨打了一下弟弟宋子杰的电话,嘟嘟两声后听见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喂!我是宋子杰,哪位?”
“是我!弟弟!好久不见了!”宋子豪说话的声音都带点哽咽。
“哥?你在哪里?”两年没有见到宋子豪,突然接到电话让宋子杰一时之间难以相信,不由得询问起来!
“你家楼下!下来吧!哥有些话想跟你说!”宋子豪不想在电话里说太多,除了想见一见久未谋面的弟弟,更想…
挂上的电话声后,宋子豪两人等了几分钟后,啷当开门声,宋子杰奔跑的冲向宋子豪,一声大哥之后就紧紧拥抱着。
“大哥!你这两年去了哪里?”放开宋子豪之后,宋子杰仔细打量这落魄到都快认不出宋子豪,曾经那种意气风发没了!
“这是我兄弟,阿mark,很多话我都想说,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难得相见,哥带你吃个宵夜,坐下再好好说!”宋子豪也不想在这里说,内心始终有两把声音在互相交战,只怕自己会忍不住…
夜深人静,大排档人气依旧,宋子豪一行三人找了个人少的桌子坐下!
“跟哥好好喝一杯,算上你从日不落地留学回来都已经五六年没见,我的弟弟也长大成人了。这一辈子我最盼望就是你能成家立业,早点给宋家留后,这也是老妈临走前拉着我手吩咐的事!”三人碰杯,宋子豪搭着宋子杰的肩膀,追忆往事。
“阿杰!你现在是不是当警察?”宋子豪实际早就知道宋子杰毕业之后就去当了个警察,警察也好,起码是个正当行业,不用跟自己一样,做个賊,一辈子都回不来头。
看着落魄的宋子豪,还有瘸了腿的阿mark,宋子杰感觉事情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美好,特别兄弟相见…
做警察没多久,但察言观色的能力不弱,看着看着大哥的神情,从宋子豪眼中看到一股残暴,绝对不会看错,就是那种手上沾满鲜血的人。
“原本我打算让你帮我的忙,但现在看来没必要了!”宋子豪的话让宋子杰一头雾水。
“什么回事!大哥!你这几年到底干什么?两年前,你一声不吭的消失不见,毫无音讯我都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听着宋子豪糊涂的话,宋子杰神情激动,拉着宋子豪的手带着哭腔。
“豪哥!到这个时候了还讲什么哑谜!”阿mark看着宋子豪欲言又止的样子。
“阿杰!你哥给人阴了,失手后在弯弯坐了两年的牢!如果不是命大,早已经死无全尸!你当弟弟还不知道?”
阿mark很讨厌这种文绉绉的感情戏,出来混讲什么文戏,也不顾宋子豪的拉扯,把宋子豪台湾出事的事告诉了宋子杰,连带两人曾经所做的事情也一并说出来!
“阿杰!你还认我这个大哥吗?”看着宋子杰认真的听着阿mark述说两人的过往,宋子豪认真的看着宋子杰,最后问出掩藏在内心中的疑问!
宋子杰又不是傻帽早就猜到,自己的大哥一定是混黑,还是混的风生水起的那一类人。
宋子豪一个没读过书的人,靠什么能力赚钱,靠打工怎么可能有能力供养年幼的弟弟,学有所成之后还要全力支持自己去国外留学。
出于兄弟的信任,宋子杰没有过问,加上大哥为人一直以来从不让自己过问他的事。
如果现在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说,难道不相信自己!不信自己的亲人!
“大哥!你告诉我!是谁!是谁导致你…”宋子杰热血方刚不假,就是看不惯这种社会毒瘤问题才进去警察行业当个警察。
除暴安良那是对别人,但没有说自己是个好人,兄弟跟道德,当然选兄弟。
没饭吃的时候是谁给自己饭吃!
没书读的时候是谁给自己交学费,供书教学!
能有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大哥带来的!
更别说现在呢,我已经长大成人了,不再是曾经那个只会读书而不懂人情世故的毛头小子!
“大哥!你回来难道不是第一时间找我!我可是你弟弟,都是一个妈生的兄弟”宋子杰越说越激动,随手把杯子砰的一下摔向地面!
“操你妈!算话这大声,你他妈当我龙哥死的!”宋子杰摔杯的声音惹怒相隔几桌的古惑仔,开口就是国骂的声音!
“…”宋子杰还沉醉在自责当中,听见远处传来的叫骂声,刚想下意识的道歉。
坐在身旁的宋子豪嗖的一身坐死,吵着折叠凳走向叫嚣的古惑仔龙哥!
“你他妈刚才说什么!”宋子豪从血肉堆中活命的人,发怒起来气势如虹!
“说你妈…”古惑仔斗嘴吵架那是常有,可宋子豪早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宋子豪,未等扑街张嘴,一把折叠凳直砍其脑。
一刀破防,三下五除二,刚才还威风的古惑仔血流如注躺在地面,附近没有任何人敢围观!
“说呀!你不是很难说!”如果不是宋子杰拉扯,宋子豪可能不会有停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