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你这恢复能力还真是可怕啊……”
程飞扯着凌凯的头发，将他的身体凌空拎起，只见，虽然不过数秒的时间，但这货脸上被他一拳打出的凹陷上，已经开始闪烁起黯淡的白光，且明显已在恢复。
“呃咳……你……你到底是谁？”
凌凯看起来还未从刚才那拳中缓过来，这会儿嘴歪脸斜（被打的）的问道。
程飞戏谑的看着他：“明明已经猜到了，但却还是想拖延时间吗？”
而这话一出，凌凯的眼神一顿，被识破想法后，脸色当即明显变得难看了起来。
“真的是你……”
他顿了一下，目光闪烁不定，咬着牙念出两个字来：“程飞！”
“猜对了。”程飞点点头，身上的伪装即刻消失，变回了原样，他邪笑道：
“答对的奖励……是这个！”
接着，程飞单手一压，砰的一声，便将凌凯的头按进了地里。
这下看着虽然没什么，但随着爆裂般的响动，地面上直接便出现了数道裂缝。
待程飞将凌凯的头从碎裂的地砖里重新拎起来的时候，对方刚恢复了些许的伤势又几乎回到原样。
被整了这一下，凌凯再次咳出一口绿血，看起来受创不小。
而程飞则是保持着拎姿，看着对方，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这个场景无疑很奇怪，因为这会儿这两个人的长相和身形，无疑都是“程飞”。
不一样的，只是服装以及状态而已。
这场面，就像是双胞胎打架，又或者是“自己打自己”一样。
“不可能……就算你是程飞，也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
凌凯再次开口，但这回他并没有去尝试恢复伤势。
因为他也明白……如果他这么做了，必然会立刻遭到像刚才那样的无情殴打。
“咳……我在玩家中的实力已经是最为顶尖的存在……你不可能……”
“不可能？”程飞还未等他说完便打断道：“就像是你觉得……”他说着瞥了秃头男几人的方向一眼，接道：“他们会背叛一样的‘不可能’？”
此言一出，凌凯顿时面色微变，“你……”
“你想的没错。”程飞再次打断，并伸手在凌凯的脸上轻轻拍了两下，“事实就是，他们只效忠‘程飞’，可惜的是……你只是个冒牌货。”
这一刻，凌凯也是想起了刚才程飞突然出现后，秃头男几人对他的称呼，眼睛瞪大：
“他们背叛我……不是因为怕死，而是因为……你！”
他只觉得脑袋一片混乱，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原本信仰坚定者会突然反水。
程飞语气懒散道：“没有他们的帮助，我又怎么能把你，以及其他救赎会成员骗过来呢？”
“不……这不可能……”凌凯已有陷入癫狂的趋势，低吼道：“他们都不是普通玩家可以比较的，这种事不可能做得到……你怎么可能控制的了他们？！”
“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程飞回了一句让人火大的话，耸肩道：“我倒觉得这并不稀奇，毕竟……这可是‘老莱’的遗产啊……”
凌凯显然没听明白，“什么老莱……你到底在说……”
“莱茵哈特。”程飞看着对方的眼睛，打断道：“认识吗？”
“莱茵哈特……那个神官？”凌凯的眼神变了，语气也发生了变化，“你刚才说……他的遗产？……”
程飞看着对方的表情，却是笑了起来，仿佛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看来……老莱的死你是完全不知情啊……不过也是，像你这样的人，被蒙在鼓里才是最好的，也是他们最想要看到的。”
“神官，莱茵哈特，死了？”凌凯眼中透出浓烈的不可思议。
“死了，我杀的。”程飞点头，咧嘴一笑，“他临死前的恐惧怨念什么的还在我这，你要看看么？”
“什……”凌凯惊愕难言，“为什么，他们没告诉我……”
半秒后，他神色忽顿，看起来也终于是想明白了什么。
这个原因自然很简单，虽然凌凯的任务是嫁祸程飞，但这并不意外着他有知道“程飞罪行”的权利。
一方面，是没有必要，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无知者无畏”。
救赎会的任务，说白了，就是让“官方”这只老虎，去吞噬程飞这头狼；
可如果他们知道，其实程飞这头狼连神官都咬死了，那还敢不敢去做，都是个问题。
隐瞒不等于欺骗，但后果往往也同样可怕。
程飞俯视着对方，
“呵呵，所以你的那些‘不可能’，现在明白了吗？
原因很简单……单纯的只是，你背后那帮人，没把这些告诉你而已，虽然……他们也不比你聪明到哪里去就是了。”
程飞作为一个老实人，自然不介意将事实告诉对方：
“说起来……你刚才好像对玩家们说过‘可悲的废物们，无论是什么立场、做出什么样的行为，都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
他将凌凯曾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而后接道：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说的‘废物们’中，也包括了你自己？”
闻言，
凌凯躯体一震。
现在这句他曾经说过的话，从程飞嘴里说出来，显得是如此的刺耳。
是啊……
无论是什么立场、做出什么样的行为……他自以为掌控一切，但没想到，终究只不过……‘他们’的棋子。
当然，他作为棋子，也只有在己方棋手失败前，才能明白真相。
“想想想，想什么呢你！”程飞见凌凯陷入沉思，反手就是一耳光，将其打醒。
程飞直视对方，狞笑道：
“哈哈……老凌啊……最后，还得再谢谢你……被你杀死的那么多叛徒的血，对我来说，可是大有用处呢。”
“啊——”顿时，凌凯悲愤交加，口中狂吼出声。
“怼人成功！耐力+1！”
“今日剩余怼人次数，1次。”
程飞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转至凌凯身后，一双手臂绞住了凌凯的脖子，将他的头其强行掰向了场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