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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微服私访除恶霸 疏修河道为民生(1 / 1)

第六回 微服私访除恶霸 疏修河道为民生话说在西南莽苍山云雾山寨,众师徒分手,敖骏往临江县飞去,到了临江县上空,他落下云头,往县府走去。县府相关人员早已接到上级文件,知道敖骏来此任县长,但谁也不知道敖骏的身世与来历。敖骏坐在县长办公室内,心潮起伏,思绪万千,想到自己前世做妖做马,吃苦耐劳,历经苦难,如今却做了堂堂的县长,为官一方,禁不住感慨万端,此生当鞠躬尽瘁,呕心沥血,为国为民。正思绪间,忽听到屋外有人大声喊道:“俺要见县长,俺要见县长。”

敖骏走出屋内,看到一个白发老太婆,面容憔悴,头发蓬乱,右手拿着一个拐杖,“老人家,我就是县长,你有什么事,尽管说来。”

那老太婆连忙跪倒在地,哭哭滴滴道:“敖县长,求你做主,还俺一个公道,放了俺儿子。”

敖骏急忙扶起那老人,“你有什么事,到我办公室说话。”

敖骏扶着那老人走进办公室,那老人坐下,“你老人家说吧。”

“俺叫刘桂莲,住在县城西边的葫芦镇,就一个儿子,是个杀猪的,平常在镇上杀猪卖肉。上半年,旮子村胡成龙的媳妇牵了条大黑狗,在菜场溜达,那大黑狗忽地一声狂叫,挣脱她手里的绳子,朝路边的一个小女孩飞扑过去,只听得那女孩大叫一声,倒在地上,那大黑狗咬断了那女孩的脖子,可怜的孩子当场死了。发了疯的大黑狗又向旁边几个孩子冲去,我儿子心急,操起杀猪刀,朝那畜生飞奔过去,一脚将那畜生踢倒在地,那畜生爬了起来,朝俺儿子飞扑过来,俺儿子连刺三刀,将那畜生戳死。胡成龙陪了那女孩家里三十多万,却要我儿子陪他三百多万,说那畜生是藏獒,还是纯种的,他花了三百多万买的,他不能白丢了。俺是穷人,靠杀猪卖肉过日子,哪里有这么多钱陪他。”

“那你可找镇领导说说,他们会给你做主的。”

“俺去过多次,镇领导说,你儿子见义勇为是不错,可是把那狗三刀戳死那就过当了,拿刀吓唬吓唬就行了,或是一刀刺伤就行了,三刀戳死它,就不好说话了,他们要找你麻烦也不是没一点道理。”

那老人喝了口水,又继续说道:“那狗发了疯,要咬俺儿子,俺儿子情急,杀了那畜生也不过分,他们却说吓唬吓唬,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胡成龙的媳妇三天两头带着几个人来找我儿子的要钱,我儿子哪里有钱赔她?他们就在摊子旁闹来闹去。前些日子,俺气不过,骂了他们几句,其中一个家伙抡起棒子打在俺的腿上,俺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其他几个家伙跑上前来,按住俺就打。俺儿子再也忍耐不住,冲过来,将那几个狗日的打得头破血流,警察说,俺儿子打架斗殴,故意伤害,犯了王法,抓起来,一直关着。他们打伤了俺的腿,却没事,俺儿子为了保护俺,打伤了他们却要被关着治罪,天下哪有这样的王法?求县长给俺做主。”

“老人家,你先回去,我了解清楚,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你是个好县长,一定能主持公道,还俺儿子一个清白。”

那老太婆说完,满面泪痕,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敖骏看着那老人一瘸一拐的身影,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朗朗乾坤怎么有这样的恶霸?”

第二日,敖骏带了个秘书,穿了套普通的衣服,看上去像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来到葫芦镇,走进菜市场,向一个屠夫问道:“师傅,向你打听一个人。”

“你想问谁?”

“前些日子这里被抓的那个屠夫。”

“你问他呀,真是冤枉。为了救那些孩子,他情急之中杀了一条狗,却遭来横祸。”

旁边有个买菜的小贩听到,接着说道:“俺儿子就在旁边玩耍,若不是他挺身而出,杀了那条疯狗,说不定也被那疯狗咬死。他妈的,咬死一个孩子陪三十多万,打死一条疯狗却要陪三百多万,人命不如狗命,什么鸟世道?”

对面有个屠夫手中亮晃晃的刀子往砧板上一砍,恨恨道;“俺常常看到那胡成龙的媳妇带着几个混混来找他要钱,他哪里有钱赔?他们就在这里大吵大嚷,害得俺们的生意也做不成。有一天,俺亲眼看到,他们要不到钱,胡成龙的媳妇就指使几个流氓将他老娘打断了腿,他实在忍无可忍,才狠狠地揍了他们一顿。若是俺,老子一刀一刀剁死他们。打他老娘的不抓,却把他抓了关着,说是故意伤害,他妈的,还有没有天理?”

有个卖豆腐的中年妇女大声道:“俺听说那恶婆的老公胡成龙前些年开金矿,挖金子,发了大财,这些年当了村长,上上下下都有人,在村里独霸一方,看谁不顺眼,就要弄谁。”

“你是谁?怎么对他感兴趣?”

那个屠夫疑惑道。“他是新来的敖县长,昨日听说此事,今日特来了解情况。”

那秘书认真说道。“原来是县长大人,俺请您为民做主,主持公道,惩办流氓地痞,放了那见义勇为的好人。”

听说是新县长来了,菜场里卖菜的,卖鸡鸭鱼肉的,做小生意的,都围了过来,一致要求敖县长立即放人,惩办恶霸。敖骏叫那秘书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写了一份详细材料,不少人自愿在材料上按了手印,接着大声道:“各位乡亲,本县长一定秉公办事,依法惩处,绝不会让恶人逍遥法外。”

出了菜市场,敖骏心道;“这胡成龙是个村长,听起来却像个恶霸,今日就去他村里看看,这家伙到底是怎样的人?”

他与秘书坐上一辆开往旮子村的中巴车,不一会儿便来到旮子村。村里鞭炮一阵,紧接着唢呐声声,锣鼓咚咚,敖骏两人走到村里一看,是村头一户刘姓人家给儿子办喜事,村里不少人都来庆贺道喜,正准备开席。敖骏忽然看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旁边走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婆娘,身后跟着七八个汉子,最后一人手里拿着一个花圈,一起走进办喜酒的院子。敖骏心道:“此人怎么如此恶毒,人家办喜事,却拿个花圈去?”

连忙跟在他们身后,也走进院子。那婆娘上前走了几步,高声喝道:“老刘头,你儿子欠了我的钱,今日必须还清!”

老刘头走了过来,“我儿子欠你多少钱?”

“三万。你看这是你儿子亲手写的字据。”

那婆娘从口袋内掏出一张纸,老刘头看了,喝道:“东子,你怎么会借他这么多钱?”

东子支支吾吾道:“前些日子我在她牌馆搬点子,输了不少钱,欠了她三万块帐。”

老刘头怒道:“你个蠢驴子 ,他们家的牌馆,你也敢去,那是个赌窝子,谁进了谁倒霉!”胡成龙厉声道:“老刘头,俺不大不小也是个村长,管着上千号人,在四邻八村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你是不是说俺不懂规矩,抽老千,是吗?”

“你牌馆抽不抽老千,俺不知道,俺只听说不少人进了你家的牌馆,倾家荡产,妻离子散,难道你没听说过?”

“老公,别跟他争论这些。我说老刘头,你今日把你儿子欠的钱还上就没事了,不然的话,乡里乡亲的,休怪俺不给面子!”

“俺家里穷,这结婚办喜事,还借了不少钱,哪里有钱给你?”

“这么说,你今日定是不肯还钱?”

“俺确实没钱,就是有钱,俺老刘头也不会替儿子还赌债。”

胡成龙喝道:“你个臭老刘头,是出了名的犟驴子,平时总是不服我这村长,与我对着干,今日我就要治治你这犟驴子,灭灭你的嚣张气焰。来人,把花圈拿来,摆在堂上。”

几个人听了,将花圈摆在堂中,叉手立在一旁,像个凶神恶煞似的。老刘头气得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转身走进屋内,一手拿了一把菜刀,大声怒道:“胡成龙,你个天杀的,欺人太甚,老子今日就与你拼了!”

“老不死的,欠揍,给我狠狠揍他一顿。”

胡成龙大声道。那几个跟来的地痞,从衣袖中掏出短棍,慢慢朝老刘头走去,老刘头的儿子和妻子急忙将老刘头拖住。敖骏见情况紧急,飞身一跃,落在老刘头身旁,“老人家,不用怕他,俺替你做主。”

转过身来,怒道:“胡成龙,人家结婚办喜事,你却送花圈,这么恶毒的事,你也敢做,你还有没有王法?”

胡成龙看敖骏一身装扮,像个农民,以为他不过是老刘头的穷亲戚,哪里放在眼中?“你个愣头青,要来这里管闲事,也不看看老子是谁?老子就是这里的王法,你要怎么样?”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个小小的旮子村还能大过王法么?你们这是寻恤滋事,是违法行为,还不快叫人把花圈拿走,给人家赔礼道歉!”

“你是哪里来的大爷,竟敢这样教训俺老公?就是镇长也要敬俺老公三分,俺还没碰到过你这样胆大的角色,来人,先把这臭小子揍一顿再说。”

那恶婆娘大声道。几个地痞朝敖骏冲去,抡棒就打,敖骏三拳两腿就将他们打翻在地。另外几人,见敖骏身手不错,从身上掏出短刀,慢慢走上前来。敖骏的秘书见情况不妙,急忙走到胡成龙跟前,大声喝道:“胡成龙,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他是新来的敖县长,你想找死是么?”

胡成龙早已听说新来的县长姓敖,听那秘书如此一说,心中大惊,“你说什么?他就是新来的敖县长?”

“没错,正是敖县长。”

胡成龙听了,顿时满脸笑容,头捣蒜似地点头陪不是,敖骏怒道:“你个人渣,还不快滚出去!”

陆成虎等人吓破了胆似的,屁滚尿流地跑了出去。众人平时敢怒不敢言,见是县长来到,一起走了过来,有人大声道:“胡成龙在村里横行霸道,求县长为民做主,惩治恶霸。”

敖骏大声道:“众位乡亲,本县长已听说胡成龙欺压百姓,今日微服私访,特来察看,没想到今日亲眼见到这恶霸如此猖獗,你们有什么冤屈,只管道来,本县长一定为你们做主,依法严惩。”

众人先后说了胡成龙调戏民女,强奸寡妇,私占集体山林,强占他人宅基地,贪污挪用公款,开设赌场,坐地收庄,时常谩骂殴打村民,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有凭有据。敖骏听完,愤然道:“我立即就派人前来进一步查证落实,朗朗乾坤怎能容得如此恶人逞凶?一定依法严惩,还你们一个太平日子。”

众人欢呼,掌声雷动,敲锣打鼓欢送敖骏离开旮子村。敖骏回到县府,第二天,召开紧急会议。在会上,慷慨激昂道:“我昨日去了葫芦镇菜市场,了解菜市场屠夫王民打人一案,这里是我的秘书现场写的材料,详细记录了这件事前前后后的经过,有许多人自愿签字盖手印,证明是胡成龙的老婆指使几个流氓打断了王民老娘的腿,他才动手打了那几个混蛋,完全是正当防卫,可是公安局却定性为打架斗殴,故意伤害,你们是怎么办案的?后来,我和秘书又去了旮子村,亲眼看见胡成龙带着七八个地痞给正在办婚宴的老刘头家送花圈,世上竟有这样的恶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后来,村民知道我是新来的县长,反映了胡成龙调戏民女,强奸寡妇,强占山林,贪污挪用,敲诈勒索,开设赌场,桩桩件件,举不胜举,有凭有据。这样的人居然当上村长,乡里、镇里的领导是不是眼睛瞎了、耳朵聋了,怎么就看不见、听不到?还是有人得了他的好处,故意装作聋子、瞎子,任其欺压百姓,逍遥法外?公安局立即释放王民,王民勇救孩子,打死疯狗,完全是见义勇为,县政府立即予以嘉奖与表彰。公安局立即以胡成龙流氓滋事将其治安拘留,并成立专案组,彻底调查胡成龙涉嫌违法事件,无论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给社会一个交代,还百姓一个公道!”

司法部门相互配合,立即调查取证,查清了胡成龙一伙的犯罪事实,依法严惩了这一伙犯罪分子,百姓称快,恶人胆颤。敖县长微服私访除恶霸,一时间名声大振。县政府办公楼年代已久,早已立项,拆掉重修,图纸设计完毕,上级已拨款3000万,修建政府办公楼等,现在进入招标阶段,可是敖骏心里却想,办公楼虽年代已久,但并非危房,如今需要建设的地方很多,钱应该用在急需解决的问题上。来临江县,百姓多次反应城西关一带十年九涝,雨水稍多,便是大涝,百姓饱受洪水之害,苦不堪言。这些日子,敖骏带着水利局的工程师走遍城西关一带,实地察看,又请来水利专家,研究讨论,共同制定了一个治理方案,主要是疏通河道,修建堤坝,工程浩大,需要资金7000万,现在只有少部分落实,大部分资金没有着落,想来想去,只有暂时不修建县政府办公大楼等,将资金全部用于西关一带防洪建设,可是这样一来干部们盼望已久的县政府办公楼改造也不知会拖到何年何月,势必引起干部的情绪与不满,甚至少数人的强烈反对。敖骏想了一夜终于下定决心。第二天亲自主持召开了西关一带防洪建设的专题会议。会上,大家热烈讨论,一致认为防洪工程该修,可是钱从哪里来却没着落。敖骏站起身来,“各位都已经知道西关一带的防洪建设是当务之急,是造福于民的好项目,可是资金却只有两千多万,总投资七千万,缺口数额大,我提议暂不建县府办公楼、县委广场以及县政府招待所,将三千万到位资金全部用于西关防洪工程建设,其余资金我去想办法筹集,工程一定要立即开工,争取尽快完成,早日消除洪水之害,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话声一落,会场犹似炸锅,众人议论纷纷。常务副县长大声道 :“敖县长,你刚来不久,有些情况未必完全了解。市里各县的办公楼都已重建,只有我县办公楼还是破旧不堪的老样子,干部们都盼望已久拆除重建,现在资金全部到位,若是不建,定会引起干部的情绪与不满,必然会影响全县的工作。”

“我们坐在宽敞舒适的办公楼里办公,百姓却在饱受洪水之苦,我们是什么滋味?百姓是什么滋味?我们的良心能安?古有当官不与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民生才是为官的根本之道。我们要做好干部的思想工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相信绝大部分干部是能够理解与支持的,个别人不满,消极怠工,那就请他回家卖红薯!”

敖骏立排众意,坚持不建县政府大楼等,将资金全部用于西关防洪建设,上任之初,他豪情满怀,壮志凌云,他的确是一个好官,他想做一个伸张正义、主持公道、为民造福的好官。圆月当空,月色清明,敖骏对天喃喃道:“当年大师兄当了个弼马温,稀里糊涂为官一场,如今我定然要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可不知师傅、大师兄他们怎么样?”

欲知孙悟空回到花果山,遇到什么奇缘怪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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