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一旁的纪渔白了纪河一眼。
一天天的，说话一点脑子都不带。
“？”
因为得罪了嫂子，纪河正心烦着呢，乍一听到纪渔的骂声，他忍不住瞪了对方一眼，“有毛病？突然骂我。”
纪渔没理他，拿起一块骨头又啃了起来。
让他说吧，她多吃点。
见纪渔拿着骨头在啃，他反应过来，立马跟着拿了一块骨头，不再说话了。
唉……刚才失策了。
跟顾默说了那么多话，肉少吃了几块不说，紧接着还把嫂子给得罪了，真是亏大发了。
……
虽然有点小插曲，但那么多肉，大家还是吃得挺开心的。
吃完后，大家在外面待了一会儿，然后就回炕上待着了。
没办法，这天实在是太冷了，不在炕上待着简直就是在受罪。
“你实话告诉我，你当初跟纪深上山的时候，有没有发生点什么？”看着坐在炕上织毛衣的顾卿卿，顾母问道。
顾卿卿抬起头，看向顾母，“当然没有啊！”
她看上去像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吗？
“真的？你可别骗我。”顾母显然是不太相信。
“……”
看着顾母脸上的神色，顾卿卿沉默了片刻，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就……就亲了亲。”
这下，总该相信了吧？
没等顾母说话，一旁的大伯母赶紧开口，“哎呀，年轻人嘛，亲一下也正常。”
“再说，他们俩都结婚了，你现在问这个也太晚了。”
顾母：“我就问一下嘛。”
她也知道现在问这个有点晚了，但她总得了解一下吧？
“有啥好问的，卿卿都成年了，知道分寸的。”大伯母回了一句。
“就是。”顾卿卿嘟了嘟嘴，“我都这么大了，心里有分寸的。”
“你有分寸？”顾母瞪了一眼顾卿卿，“你有分寸的话，会一声不吭把自己嫁出去了？”
“……”
在这件事情上，顾卿卿自觉理亏，赶紧把嘴闭上了，不敢再多说什么。
“行了，别说这事儿了。”
大伯母拍了拍顾母的胳膊，“万一被纪深听到，还以为你对他有意见呢。”
听到这话，顾母没再说什么了。
早在顾卿卿打电话回家的时候，她就已经接受这个女儿一声不吭就结婚的事实了。
如今再提起这事，不过是因为被顾卿卿口中的那句“心里有分寸”气到了而已。
见顾母不说话，大伯母以为她生气了，赶紧开口安慰，“卿卿眼光不错，给你找的女婿真的挺好的。”
“不说别的，就这两天他都干了不少事情。”
上山打猎，打猎回来又处理猎物，晚上卿卿洗澡的时候，还帮卿卿装热水。
早上呢，一大早起来洗漱完，就开始扫院子里的雪。
紧接着看到卿卿起床，又给她装好洗漱用的热水。
再后来，别人都在说话的时候，他又默默地去烤狍子了。
说实话，一个男人做到这个份上，真的挑不出错处了。
顾母看到了纪深做的事情，自然知道他人是不错的。
“也是算她眼睛不瞎。”顾母突然开口。
屋子里就三个人，话里的“她”是谁，根本无需指名道姓。
顾卿卿：“……”
我的眼睛可是好得很！
见顾母不生气了，顾卿卿正想凑上去呢，结果就听到了亲妈对她的嫌弃。
“纪深是挺好的，但她不怎么好啊。”顾母忍不住感慨。
“哪有啊？俩孩子都好！”大伯母也是疼顾卿卿的，自然听不得这种话。
“好什么好。”
顾母瞥了顾卿卿一眼，然后看向大伯母，“你看这两天，她一点小事都要纪深帮忙，真的太过分了。”
别说其他人了，就她这个亲妈，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这有什么啊。”大伯母挑了挑眉，“卿卿他爸不也是这样对你的吗？”
想到以前的事情，大伯母就觉得有点好笑，“我还记得那时候，每到冬天，卿卿她爸都会端水给你泡脚。”
“但每次啊，他刚端水进屋，下一秒就挨老爷子的骂了。”
老爷子每次骂的内容基本都一样，无非就是说卿卿她爸没出息，被媳妇拿捏得死死的。
听到这话，想起爸妈的相处方式，顾卿卿忍不住撇了撇嘴，“就是，你可以接受爸的好，我就不能接受纪深的好吗？”
双标，她妈这人太双标了。
听到顾卿卿的抱怨，顾母叹了口气，“你还是没听清楚你大伯母说的话。”
“就因为你爸给我端了水，你爷爷除了骂他，连带着对我的印象也不好。”
想到这个，顾母就觉得当初很不应该。
“爷爷才不是因为这个对你印象不好呢。”
顾卿卿想了想，决定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爷爷对你印象不好，是因为你爱哭。”
她还记得，小时候去爷爷家，大哥把她弄哭的时候，爷爷是这样跟她说的：
“卿卿啊，你还小，哭一下也无所谓，但以后长大了，可不能这样了。”
“不然像你妈那样，因为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的，实在是让人心烦，也就你爸才受得了她。”
顾母一脸不可置信，“我什么时候爱哭了？”
“你不爱哭吗？”顾卿卿反问一句。
没等顾母回答，她又开口，“我以前可是经常看到你抱着我爸哭的。”
顾母：“……”
见顾母沉默了，大伯母差点就笑出声。
对于这个妯娌爱不爱哭，她可是清楚得很，毕竟前不久才亲眼目睹了一次。
“还有哦，刚才我那些话不是胡说的。”
顾卿卿不紧不慢地说道：“爷爷是真的因为你爱哭才对你影响不好，根本就不是因为爸帮你干活这回事儿。”
所以，就别说她过分啦。
沉默过后，顾母看向顾卿卿，语重心长地说着，“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老让纪深帮你干活。”
虽说她和卿卿爸爸也是这样的，但卿卿可不能这样，万一纪深爸妈因为这个讨厌上卿卿就不好了。
“妈，我知道的，你不用担心这个。”
顾卿卿嘟了嘟嘴，“我也对纪深很好的好不好，只是你没看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