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个烫手山芋的纪海：“……”
有事儿的时候是亲爹，没事儿的时候，你还记得你有爹吗？
“不烤！”纪海也果断拒绝了亲儿子。
二娃：“……”
接连被拒绝，他妥协了。
他抬头，眨巴着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杨凤娇，“妈，你让我爸给我烤吧，我吃软的也行。”
纪海：“……”
这臭小子，还学会给自己找靠山了。
对上杨凤娇的眼神，纪海深深地叹了口气，“行，烤，烤，都给你们烤，我算是上辈子欠你们的了。”
说完，他就出去拿红薯了。
纪河在后面喊，“大哥，多拿点，一人吃一个。”
纪海：“……”
二娃看了纪河一眼，嘟了嘟嘴，“我还以为你不吃呢。”
纪河：“……”
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
“我没事儿了，我们出去跟大嫂一起干活吧。”
顾卿卿见眼睛没那么红，就跟纪深提议出去给杨凤娇帮忙。
当着杨凤娇的面直接哭出来，她虽然很尴尬，但心里也知道，总归是要出来面对的。
现在的日子，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不想作其他的改变，更不想被过去一些完全没有印象的事情干扰。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顾卿卿抽噎着从纪深怀里抬起头，红着眼睛问，“你为什么不讨厌我？”
纪深托着她的后脑勺，喟叹一声，“卿卿，或许我上辈子是讨厌你的，但现在我们好好的，我为什么要讨厌你呢？”
看着顾卿卿红红的眼睛，他又道：“你不要难受，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们以后好好的就行。”
顾卿卿抽噎着点头。
纪深看着她惨兮兮的样子，想了想，问道：“你不是说生病了吗？生的是什么病？”
“胃癌晚期，已经没有办法治了。”
“那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纪深又问。
“没有。”顾卿卿摇摇头，小声解释着，“那个病是我后来经常不按时吃饭，加上老是喝酒造成的。”
纪深点点头，默默把这话记住了。
随即，他又开口：“你说的恢复高考，也是真的？”
顾卿卿：“嗯，七七年十月份宣布恢复的，同年十二月考试。”
“这是一场没有身份限制的考试，无论什么出身，都可以参加。”
纪深明白顾卿卿的意思，点头道：“好，我会努力的。”
顾卿卿看着纪深，“除了你自己要努力之外，你还要让小渔和纪河也努力。”
“好。”
见纪深不出声了，顾卿卿问道：“你没有什么要问了吗？”
“没有了。”纪深摇头。
顾卿卿一脸为难地看着他，“真的没有吗？你不好奇我们以前是怎么相处的吗？”
纪深揉了揉顾卿卿的脑袋，“都过去了。”
他们当初都离婚了，不用想也知道当时相处得并不愉快。
所以，何必问得那么仔细，给自己添堵呢？
顾卿卿欲言又止，许久才憋出一句，“你以后想起了，会难受的。”
“不会。”纪深直接摇头否定。
过去不是现在，他比任何人都要分得清楚。
顾卿卿吸着鼻子，想了想，道：“如果你以后真的想起了，一定要告诉我。”
虽然她也没什么理由解释，但总归不能让纪深自己一个人难受着。
“知道了。”纪深直接把顾卿卿的头发揉乱了。
顾卿卿想说什么，但最后只能嘟着嘴忍住了。
算了，他爱揉就让他揉吧。
反正等会儿梳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