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下一秒,门被狠狠地踹开。
只见傅承耀军帽下的双目冷凝,摄人心魄的气势,好像要把人撕碎一样恐怖。
他白色手套上紧握着皮鞭,发狠地将皮鞭猛甩出去。
噼啪!一声脆响。
众人都是浑身一个哆嗦,仿佛被抽走了三魂七魄。
所有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屋内安静得可怕。
却束手无策,只能等待死神的审判。
陆慕白走上前,“这里是陆公馆,傅少帅不请自来,是私闯民宅。”
张兴几步上前一把擒住了陆慕白,把枪抵在了他的头上。
沐莹慌忙下床到了张兴面前,大声喊道,“把你的枪拿开!”
张兴眼神看向傅承耀,见傅承耀没有开口,他的枪就没有放下来。
只能无奈地说道,“沐小姐,少帅是担心您的安全。”
沐莹大声喝道,“我不需要他的担心,傅承耀,你马上从这里离开。”
傅承耀走到她面前,余光看到她脖颈上的异样,眼神陡然一变,手指轻抬起她的下巴。
当看到那暧昧的红痕时,眼瞳瞬时弥漫上了嗜血的怒意。
一把将沐莹揽过身后,猛地挥舞长鞭。
长鞭落处皮开肉绽,陆慕白只感觉火辣辣得钻心疼痛,鲜血瞬间流满了全身。
眼看下一鞭又要狠狠地落下去,沐莹疯了一样护在了陆慕白身上。
“不要!”
傅承耀睚眦欲裂,猛地收回了长鞭。
然后扔下了鞭子,俯身长臂穿过沐莹的细腰和腿弯。
将人横抱了起来。
在傅承耀怀里的沐莹,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啪!
声音清脆有力。
张兴的瞳孔瞬间放大。
她居然打了傅少帅?
从小到大娇惯矜贵的“太子爷”被打了?!
老帅都不舍得碰过一下。
少帅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沐莹是第一个敢拔老虎胡须的人。
他真的无法想象少帅会怎么惩罚她?
可是只见傅承耀薄唇轻启,邪魅一笑。
“打的好,随便打,我就喜欢烈性的女人。”
沐莹长睫一抖,晶莹的泪珠就掉了下来,看的人几欲心碎。
“傅承耀,你放我下来,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傅承耀心疼地擦去了他眼角的泪水。
“我没有资格,其他男人更没有。”
陆慕白躺在血泊里,兀自挣扎起身,“放了她,放了……”
沐莹更加用力地想要挣脱开傅承耀的怀抱。
“傅承耀,算我求你,慕白这样会死的。”
傅承耀戴着白手套的手挥了挥,示意陆慕白的家庭医生过来。
又转头看向沐莹,声音里带着压抑地低哑。
“放心,死不了人的。
不过下一次,如果再被我发现,他可就真的要死了。”
沐莹绝望地停止了挣扎,任由傅承耀抱着上了军车。
上了车,傅承耀把沐莹抱坐在腿上。
温柔地替她擦拭掉眼泪,看着沐莹略微肿胀的嘴唇和脖颈间殷红的痕迹。
他刚刚平复的心情,又不可控制地烦躁。
“昨晚打电话找不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我一直舍不得碰你,你就这么轻易给了别人?”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连把陆慕白活剥的心都有了。
沐莹红唇微勾,“我已经和慕白在一起了,傅承耀,你清醒清醒好不好?”
傅承耀抚了抚沐莹的头发,瞳孔微缩。
“已经上头了,还怎么清醒?”
车子在沐府门口停稳,沐莹直接下了车。
两天后,傅石带着傅承耀到了沐府,提出要结亲的事。
沐怀宣自然很是满意,毕竟如果和傅家联姻。
以后在洛川城的生意,会顺风顺水。
以傅家的势力,沐莹嫁过去,也是高攀了。
但是傅家家风极好,女儿嫁过去肯定不会受委屈的。
这时沐莹走进来,对傅石礼貌颔首,说出来的话却给所有人浇了一盆冷水。
“傅伯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我父亲和您可能都忘了。
我十二岁时,已经和承耀哥哥结成了异姓兄妹。
傅伯伯为人最重义气,已经结拜的事,是不能反悔的。”
傅石仰头哈哈大笑,“沐丫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异姓兄妹结成夫妻,不是亲上加亲吗?
自古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嫁到傅家,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沐莹还要说什么,被沐怀宣制止了,“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回房去。”
沐莹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只好负气退了出去。
傅承耀找了个借口,也跟着出去了。
沐莹知道他跟出来,回身淡淡开口,“我们好好谈谈吧。”
两个人来到沐府花园,月光在地上铺了一层银色,微风袭来,让人神清气爽。
沐莹想要坦白自己,真心相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她就不信他不为所动。
“能被你喜欢是我的幸运,你很优秀。
如果你愿意,洛川城的姑娘不知道要排多长的队等着嫁给你。
可是我们不合适,强扭的瓜不甜。”
傅承耀负手而立,月夜星辉洒在他清俊的脸上,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
上一世她是那么爱他,他却冷落了她一世。
她没有怨念,甚至如果不是被主神发现。
没人知道她受了多大委屈。
这一世她只想不再纠缠,刷满救苦救难值,谈一场甜甜的恋爱,找到自己的归宿。
有爱才有恨,沐莹对傅承耀没有恨,也没有爱。
她的心不会再为他跳动半分。
所以彼此纠缠,就是浪费时间。
傅承耀长睫微掀,眼眸漆黑如墨,声音低哑深情。
“我可以等,也可以改,就是不可以放手。”
沐莹长出一口气,奶凶奶凶地看着他。
上一世因为他,守活寡一辈子,这一世他又来捣乱自己的恋爱。
他是觉得她好欺负吗?
下一瞬沐莹抬手就打在了傅承耀的脸上。
“傅承耀,你混蛋!”
上一次是因为他抱着她,傅承耀腾不出手。
可是这一次,他可以躲,也可以拦住她的手,他却没有。
“我就是混蛋,你打我是应该的。
你打了我,我就没有那么大的负罪感了,也可以做我早就想做的事。
沐莹,我忍你很久了。”
不等沐莹反应,傅承耀禁锢住她的细腰,薄唇就压了过来,带着淡淡薄荷的香气,霸道又带着侵略性。
沐莹白嫩的手指使劲抵在他的胸前,可是一切都徒劳无功。
男人的禁锢像是铜墙铁壁,她退无可退。
他侧头,就像野兽咬住猎物的脖颈一样,抵在她的脖颈上,低垂的眼眸中,满是让人惊心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