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莹吻的慌乱又笨拙,毫无章法。
司云洲温润的眼眸皱缩,好想教一教她!
看着沐莹娇软的唇瓣。
他隐忍,克制,即使是为了工作,他也不想轻薄她。
沐莹眉尖蹙了蹙,司云洲怎么跟个木头一样?
接吻,不会吗?
再这样,傅军进来就要穿帮了。
沐莹只好更加温香软玉地靠近,一把拉过司云洲的大手,放在自己细嫩的腰肢上。
像只摇尾乞怜的小奶猫,肆意挑逗司云洲。
司云洲喉结滚了滚。
他的理智瞬间崩溃,想起了昨晚的梦。
他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把账本交给沐莹,“账本给你,保管好它。”
沐莹拿好藏在了身上,转眸对上了一双炽热深邃的眼睛。
司云洲一手垫在沐莹的腰后,一手护在她的脑后。
将她整个压在了桌子上,薄唇微张,吐出的话却绅士又温柔。
“沐沐,失礼了。”
男人清冽地气息靠近,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像是极度饥渴的人,猛然遇到了沙漠里的绿洲。
歇斯底里,又极度克制怕伤害到她,亦正亦邪,温柔缱绻。
沐莹刚才还是狐假虎威的小奶猫,现在好像遇到了真正的老虎。
吓得只能被迫承受他的汲取。
砰砰
门被人一脚踹开,本来还气焰嚣张的傅军,此刻被眼前旖旎的画面惊呆了。
有人识趣地转身退了出去。
还有没退出去的,也原地转过了身。
司云洲把沐莹扶了起来,帮她系好了扣子。
“踏马的,谁让你们进来的?”
一个副官身体微颤,心想怎么今天这么倒霉?
居然撞破了两个教官在这里干好事。
真是流年不利。
副官转过身,啪地行了一个军礼。
“报告,刚刚守卫看到有人闯进机关大楼。
我担心军中机密被窃取,才、才打扰了长官的雅兴。”
这时有几个从楼上下来的傅军报告,没有找到人。
副官微一沉吟,想到虽然两个教官深夜偷情,合情合理。
可是既然没有抓到其他人,那他们两个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尤其是司云洲,是老帅最要提防的人。
空手而归,自己没法交代。
“司教官,沐教官,劳烦两位跟我走一趟,只是做个询问,不耽误两位多少时间。”
司云洲一脸扫兴的样子,冷冷说道。
“你也是听差办事,我不为难你,我跟你去。
不过,她一个女孩子,就算了,脸皮薄。”
副官也不敢太为难,毕竟这两位都比他的军职高太多。
“是,长官。”
司云洲揽住沐莹的肩膀,嘱咐道。
“没事的,你早点回去休息。”
沐莹乖巧地点了点头。
司云洲便跟着傅军的人,消失在了拐角处。
沐莹回到宿舍藏好账本,等着司云洲回来交给他。
可是一连几天过去了,司云洲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想去傅军监狱看他,但是被告知不允许探视。
事情的严重程度已经超出了沐莹的想象。
傅石最讨厌的就是革命党。
他见一个杀一个。
一直不放司云洲,难道是发现了他的身份?
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在傅军中她并没有相熟的人。
除了傅承耀。
算了,为了司云洲,她只好硬着头皮去找傅承耀。
但却被告知,他去前线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同时,在傅石的办公室,有人说道。
“大帅,我们在傅军内部抓到的革命党。
他们背后都指向了一个人——司云洲。
他依靠教员的身份,在傅军中传播革命党思想。
拉拢了很多年轻教官,实在是一大隐患。
那天晚上也很可疑,大楼里只有他和沐教官两个人。
这种人应该早点除掉,以绝后患。”
如果是以前,傅石肯定会马上枪毙司云洲。
可是司云洲特殊在,他是自己儿子的私交挚友。
傅承耀一直很看重他。
他有些犹豫,想到什么,他开口问道。
“你之前说什么?那天晚上他和沐莹两个人在偷情?”
“是啊,去的副官亲眼所见,两个人衣衫不整,搂搂抱抱。”
傅石捋了捋唇边的胡须,“这个沐丫头,还真不老实。
传我的令,明日处决司云洲,这件事必须秘密行动,不要让少帅知道。”
沐莹还在四处打听司云洲的消息。
就有人主动给沐莹打了电话,把明日处决司云洲的事告诉了她。
沐莹震惊地一时说不出话。
不可能的,司云洲是兵工厂的研究员,讲武堂飞行科的科长。
这种人才怎么会说杀就杀呢?
可是万一是真的……
沐莹不敢想,马上坐车去找傅石。
“呦,沐丫头来了?火急火燎的,出什么事了?”
沐莹翘起了小嘴,有些撒娇,“傅伯伯,司云洲被关了好几天了,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傅石端起茶碗喝了口茶。
“沐丫头这么关心他?”
沐莹红唇微勾,“兵工厂还等着他研制新武器呢,傅伯伯下令,把他放了吧!”
傅石摆了摆手,“兵工厂还有外国请来的专家,不少他一个。
倒是你一个女孩子,少打听这些事,回去吧!”
沐莹侧眸打量了傅石的表情,在提到司云洲的时候。
明显带着蚀骨寒意。
难道传言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明天司云洲就要被处决。
想到这里,沐莹大脑迅速运转,她要救他。
沐莹唇角微挑,“傅伯伯,我怎么能不打听呢?
我和司云洲已经私定了终身,他就是我男人。
我们已经商量好结婚了。
我不管,傅伯伯一定要把他放出来,呜呜。”
说完沐莹巴掌大的小脸上,泪珠沿着眼尾滑落,可怜极了。
傅石忙递上纸巾,“怎么还哭了呢?让人看见,还以为我这个伯伯欺负小辈。
沐丫头,我和你爹都商量好你和承耀的婚事了。
你现在这是哪一出啊?”
沐莹擦了擦眼泪,“可是我不喜欢承耀哥哥。
我喜欢的是司云洲,我们婚礼都商量好了。
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傅石叹了口气,“算了,既然你和承耀没有缘分,我也不强求。
你们年轻人的自由恋爱,我也不懂。
只是你傅伯伯最讨厌别人骗我。
不过嘛,你沐丫头我放心。
既然已经都要结婚,我还能拆散你们?
听你的,马上把他放了。
傅伯伯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