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你说他十恶不赦吧,倒没有太荒唐,也就溜鸡斗狗养鹦鹉。你说他不学无术吧,又把我家的医书都给翻了个遍,还在江湖上整了个诨号。
幼时随他外祖家学过枪,也算允文允武。家里的生意他虽不上心,富贵轩的香半数都出自他手,算账虽是惫懒,却是算的准确,去西域做生意时,还学了些外邦的话。
孩子还是好的,起码脸生的好,不是哥哥我给你吹啊,我这四个儿子中,就这个小的长的最俊。”
宋睢盯着易得赚:“易大哥,你有事直接说吧,你一向只有拿不准时才会说这么多。”
“听说这次小橘子来了?”
“易大哥,你别这样笑,怪吓人的。”
“你看我家老四,跟你家小橘子年岁差不多,认识下,怎么样?”
“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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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然后他就开始哭啊,涕泗横流。”
“你就答应了?”
“那自然没有……但是当时去西北找你娘时,不是打了场仗么?当时还好易大哥给了许些银钱解了燃眉之急。”
“欠债就还钱啊!你又不是还不起。”
“当时我走的急,把易家伯父临终前给他留下的贴身玉佩一块拿走换了粮食。”
“你拿人家玉佩干嘛?”
“你沈叔叔仇叔叔装的,跟打劫似的,装的比他们脸都干净。你易伯父再想起来时,已经熬成粥喂将士了。后来无论是我,还是你仇叔叔,沈叔叔,易伯伯寻了许久,也未找回来。”
“这次我就去了,再有下次,让你儿子穿裙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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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公子,好巧?”
浮云楼里,有许些江湖过客,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小心!”枳风箍住富贵的腰,反手用扇子一挡。
碎片有些迸溅到富贵脸上,白皙的皮肤上顿时冒出来许些血珠。
“你流血了,需要我带你去看大夫吗?”
富贵满脸通红:“不必了,我就是大夫。”
说罢从怀中取了一小瓶药粉敷上。
“你是易伯伯的儿子?”
“是。”
“你……没事吧,是造成什么内伤了?怎么脖子耳朵都红了?”
太近了,因为你手还没松开。
“你喜欢吃什么?今日我请客。”
湛星在旁边翻着白眼,一言不发。
楼上祁青霄察觉动静,道:“呦呦呦,橘咂,我听到你请客了!干什么呢,干什么呢,橘子,你在调戏人家?”
枳风后知后觉,方才松手:“你别瞎说!”
西湖上有人唱起了曲子。
“忆昔西都欢纵。自别后、有谁能共。
“这位公子,我瞧着面熟还面善,交个朋友?”祁青霄从二楼越下,轻功卓然。
楼上的秦叠九朝他们微笑点头。
“伊川山水洛川花,细寻思、旧游如梦。”
“在下易富贵。”
“今日相逢情愈重。愁闻唱、画楼钟动。”
“在下祁青霄,青天的青,云霄的霄。”
“白发天涯逢此景,倒金尊。殢谁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