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大陆叫王者大陆,我们在大陆的东方,逐鹿。
往南边就是三分之地魏蜀吴,再东边就是大海,听说海外还有着陆地,那儿叫扶桑,但与稷下来往比较少。
无论是诸神起源还是到姜子牙伐纣,建木逐鹿应该算是每个时代最精彩的舞台了,但后来姜子牙与同为神职者的好友老夫子意见不合,甚至最终决裂。
姜子牙继续坚持他的除魔之意,结果谁料被自己弟子背叛封印,而其他弟子也心灰意冷流散在大河流域。
老夫子来到战场最东边,和墨子庄周二人创立稷下学院,为大陆培养了一代又一代天骄。
“真是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啊。”
“呦呵,没想到徒儿还会整两句啊。”
“没有没有,师父说笑了。”
路苍和李大爷,现在是李牧了,吃饭的时候笑谈着,他经常也会听师父说起一些大陆的往事。
时光飞逝,转眼他已经来这个世界快三个月了,每天都是日常的起床烧水做饭然后在师父的教导下学习一些锻造技术和缝制鞋子,从这上面有没有学会机关术他并不清楚,但他的武道却提高了不少。
李牧的武道按他自己的说法只略微亚于稷下的老夫子,只不过他的是刺杀之道,而老夫子是那种刚猛的武道,正面对上并不占优势。
中间有时也去看看孙膑,孙膑说今年有些事情,稷下学院招生推迟了一点,让他再准备准备。
尽管路苍一开始就是个学霸,还是学起来不要命的学霸,但有些东西终究是靠天赋。
李牧惊异于他超强的学习能力,他在制造技艺上的天赋简直就只能用恐怖来形容,而且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肝起来就是不要命,比他自己还要肝,和那小子刚开始说的一样,两天一顿饭,要不是要每次给他这个师父做饭,估计整天整夜地埋头在机器堆里不出来。
那些机器他用起来从刚开始的手生,不一会就开始得心应手,接着乐此不疲地沉迷其中,每天不情不愿地被叫出来练武。
“你低估了一个男人对机甲的梦想的执着。”那小子每次都这样回应着他。
但牛逼归牛逼,武道上是真菜,估计也是不太上心,自己那么飘逸的步法在他练起来跟个狗熊一样。
路苍也是没办法,战士玩多了,上去就是拿刀就是干咯,还管什么步呢,他每次拿起刀就有种通通砍翻的冲动,结果每次被师父戏耍的精疲力尽。
“你看好了,我再演示一遍,不管怎样,这套凌星踏月步你必须给我学会!”
李牧一个呼吸的功夫,已飞到百米外的屋檐下。
路苍一直深信着那句话的,“这世界上哪有什么轻功啊”,可这就是离了个大谱啊,跟个鬼一样,瞬间飞走了,我能做到?
路苍依旧像之前几次一样,在原地跳了跳,好吧逃不出牛顿的作用啊。
“那个,师父,您要不带我感受感受。”
李牧眨眼飞了过来,一把拎起路苍,那一刻他感觉牛顿好像不管师父一样,身体宛如随着一片羽毛一样飘到了一处屋檐上。
“感受了到了吗,徒儿?”
“有一点了。”
李牧看着他的样子就看出来了,无奈地说道:“你小子啊,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看着瘦瘦的,身子骨又那么健壮,这天生就是刺杀的料,没想到你的心性又不不适合这个。我把几招刚猛的招数教给你倒是练的稍微像样点,可要说你这样的,做工什么的又那么精细,为师活了这么久,还真是头次见你这样的人。”
“嘿嘿,让师父见笑了,师父放心,这套步法我保证学会,您倒是多教几遍,多详细讲讲秘诀什么的,我肯定能学会。”
“行了行了,你说的那个法穿鞋研究的怎么样,我这边抵抗鞋可是要差不多了,还有弃麟短刃的材料我这两天到处找终于找到了,那种材料还得从玄雍那边的铺子里买过来。魔道打野刀的材料我是真找不到了。”
虽然知道合成路径,可毕竟只知道原材料,中间更精确的原料比例火候工艺技术还需要进一步研究和不断的试验,所以路苍花了一个多月熟悉并掌握这些基础的操作后,剩下大量的工作都是在不断寻找材料和试验。
“法穿鞋已经搞出来了,那个攻速鞋搞了一双,效果一般还得继续改,哦对了我们那个巨人之握真不开放售卖吗?我是觉得没多大影响的,造出来不就是卖的吗?你看我们将贪狼的制作流程简化,已经卖的这么好了。”
路苍自豪地回答着,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诚不欺我啊,半年了,靠系统早饿死了,这破系统,自从半年前拜师系统突然给了个奖励,但自己好像还没看来着,太忙了每天。
李牧看着眼前已是更为宽敞的屋子,门早就拆了,但并没有改风格,路苍也挺喜欢那种橱窗式的,也没改。
店前的架子上摆满着红红绿绿的鞋子,一个个程光发亮,小野刀整齐地摆在刀架上,大的打野刀都配上刀鞘悬挂在墙上。
门外还是挂着那个破旧的木牌,“已售罄,两天后再来”,因为他们遵循这一个奇怪的惯例,休息。
李牧嘴角微微上扬,欣慰地看了看眼前这个比半年前又壮实不少的小子。
“徒儿,明天带你去见几个人。”
“谁啊,师父。”
“几个早就想见见你的老家伙而已。”李牧又微微笑了笑,飞了下去。
“还有一件事,稍微捯饬捯饬。”
他又忙去了。
路苍:我怎么下去啊。
…
第二天,李牧带着路苍向城西走去。
来到一处府邸前,朱红的大门左右伏着两只石狮子,青绿的瓦檐上雕刻着一列形态各异的怪鸟,硕大的门匾上写着——“赫连”。
得,又是朋克城市里的中国风是吧,习惯了。
下人进去通报了一声,就让他俩进去了。
偌大的会客厅里此时已坐了四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年龄和李牧倒是相仿。
四个老人一个坐在正前左边,其他三个坐在下面两边。
四人看见进来了那个熟悉的人,和一个干净的少年。
少年灰白色的头发刚打理过的样子,不过似乎也是随意打理得,有一股机器润滑油的油香味,白皙的皮肤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那双眸子像是光洁的绿玛瑙一样,温柔时可以轻而易举藏起忧郁。
少年看上去有些瘦弱的模样,但时刻挺得笔直,身上穿着特意洗得白净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把红色长刀,这刀他们认识,就是李牧那把追龙。
看来就是他了,四人互相看了一眼。
中间的那个老人带头就站了起来,“哈哈哈哈李老头,好久不见啊,来,来这边坐。”
路苍见中间那老人提前就招呼上了,那老人虽然年事已高,仍是一副魁梧有力的样子,谈吐间一股豪迈之气,估计就是师父之前说的赫连家家主赫连山水了。
其他几人随后也迎上来笑着问候。
路苍一路看过去,那个有些鹤发童颜的应该是司徒家家主司徒鹤,另一边的两个,emm文气的那个应该是花家家主花已开,那个大老憨多半是钟家家主钟狂,哎不过你俩这么眼神就盯着我看是几个意思?
不会是来相亲的吧师父?前世年纪还不到,现在还是躲不掉啊,这也太难受了吧。
李牧笑着一一回应,来到上首右边坐下,路苍跟着低着头站在一侧。
大家伙儿默契般地沉默了片刻,彼此看了看,就只有路苍低着头在那看地板。
城东钟家,城南花家,城西赫连,城北司徒,加上城中李氏,号称当年机关城的五大家族,垄断装备的各大领域,钟家的武器,花家的法术装,赫连的肉装,司徒的辅助装,加上李氏的野刀和鞋,正好齐了。
后来,李氏和司徒家逐渐中落,司徒家与赫连家开始世代联姻,其实就是慢慢靠依附着赫连家维持着家业,李氏却人丁稀少,而且听说当年李大爷子太过孤傲,毕竟是过去的第一家族,所以后来愈渐衰微,直到遇到路苍。
路苍也问过师父要不要借此振兴李氏再成为一个大家族,没想到师父的回答是“这么多年了,自己都是一个人习惯了,没必要再去追求那么大阵仗,一个人的城池远没有一处安心的家舒服。”
所以他们师徒俩就商议着把赚的给这店铺打理了一番,主要还是把李氏宗祠好好修缮了一下,然后按照路苍的想法将大量资金投入机器和原料之中。
路苍不知道的是,虽然外面都说李氏崛起,但几个家族的人暗中都知道了,真正让李氏崛起的不是那个邋遢颓废的老头,而是一个凭空出现的天才少年。
今天,这五个大佬齐聚一堂,上一次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了,也许那时候他们都还笑着毫无心性地互相敬酒,但此时此刻场上的除了路苍,只有沉默。
李牧师父最终率先打破了这个局面,“说说吧,邀我来干嘛?你们几个臭老头,多少年我都没见过面了,不要告诉我是想找我喝酒了!”
“呃,这个…”赫连山水的笑尴尬在了脸上。
“李老头你这是什么话呀,我们现在又不像以前了,都成为各家的家主,每天忙着家族的事情嘛,好不容易今天再在一起聚一聚啊。”
旁边司徒鹤立即就接上话。
“是啊是啊哈哈哈。”花已开也打着哈哈。
“俺也一样。”
?出戏了大爷。
“哈哈哈放你的屁话,鹤老头,我还不知道你,别藏着掖着呢,还喝酒呢?酒呢?”
“酒有,有,来人,拿我的酒来。”
赫连山水反应过来,大手一挥,不多时下人抬了张桌子过来,拎了几坛酒,还摆了七八道小菜。
“瞧把你急的,在这就摆上了。”李大爷翻了翻白眼,又小声对路苍说,“待会尽管喝,不是让你也带了个葫芦吗?等会喝不完打包,这可是好东西。”
赫连山水没去在意李牧的话,豪迈地笑着,“没事,反正都是老朋友,有就喝上呗,你这老家伙以前可不是这样矫情啊,来来来,把椅子往前移一移,咱喝上。”
几个老头看见真有酒了,还真就把椅子就这么往前移到桌子旁,一个个心急地拿上酒杯,钟狂一把抱过一坛酒,盖一掀,一股浓烈的酒香味顿时飘满整个大厅,那酒香甘醇无比,又带着淡淡的杏花香味,想必应该是一种花酿的酒,又深藏起来了。
“赫连老头,你这饮月酒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香喱,俺真是想死了,没想到这回终于拿出来了。”
几个老家伙头伸得老长,贪婪地吸着空气中的酒香。
“好酒!”
“好!”
“真是小楼昨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啊!好酒好酒。”路苍情不自禁说出这一句,眯着眼轻嗅着。
他见众人突然纷纷看向自己,好吧装到了,他尴尬地咳了一声,“那个,赶紧倒上吧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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