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学院内武道测试场地。
测试的老师无奈地站着。
他对面是个王八壳一样的东西。
“这位同学,你趴在地上干什么?你不是要来测试的吗?”
那甲壳下探出一个圆滚滚的脑袋。
“是啊,老师,我就是在考试啊。”
“那你倒是过来啊!”
“我们魏家祖宗说过,最好的进攻就是防守,我先不去。”
老师嘴角一扯。
“那你知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你考试的内容就是摘下我腰间的铃铛,你这样趴着藏着,你准备怎么过?你再不过来我就宣布你考试失败了。”
“等会儿,我肯定过来,我一定会过的,老师你不要急嘛。”
那人把自己包在一层盔甲里,像只乌龟一样缓缓向前移动着。
老师开始还有点谨慎,后来越看越无聊。
突然,一只细小的弩箭从盔甲中射了出来。
老师猛地一激灵,一手捏住。
就差一点铃铛就被射中了。
那人嘿嘿一笑,似乎早已料到。
又一个飞爪飞出,抓住老师的手臂。
老师暗叫一声,“不好”。
因为规则也说明是在老师一只脚不动的情况下拿铃铛,如果两脚动了,同样算学生通过。
那人一跃而起,原来是个微胖的少年。
胖少年猛地拉住飞爪,想拉走老师。
老师一脚往后撑地,跟拔河似的,死死拉住绳索不让胖少年得逞。
两人都死死支撑着。
这时,胖子阴谋得逞似得笑了笑。
立即变拉为收,借力往老师那边冲了过去。
老师不慌不忙,一掌拍去。
胖子又再次收拢全身铠甲,宛如一个球一样,直接撞了上去。
“好硬!”
那铠甲不知是什么木质做的,坚硬无比,似乎还有一层法阵被刻印在上面,使得更加坚固并且拥有了无比强大的反击力。
老师被这种力量直接反击得往后退去,胖子眼疾手快,一把摘下铃铛。
“哈哈哈哈,我过了,老师。”
胖子开心地笑道。
那主考老师也无奈地退了出去,没办法,只怪自己太大意了。
“姓名籍贯。”
“蜀山益城,魏文长。”
魏文长走了出去,与进来的另一个少年擦肩而过。
那少年眼眸纯净,像一片蔚蓝的海。
少年看到他,眼中的海面荡漾。
“你好!”
魏文长也笑着说,“你好,祝你好运!”
“谢谢。”
魏文长看着少年朝里面走去。
自己接过武道院牌子和衣服,就站在外面等着,他感觉那个少年能过。
武道测试场内。
一个蓝色身影如风般闪来闪去,进攻着老夫子的影子。
影子开启【举一反三】,在身边形成一个无形的气罩。
少年的身手很敏捷,但力量却还是不太够。
那锋利的匕首一刀又一刀地划出,但在夫子的护盾面前这样的攻击仍是那么薄弱。
夫子一鞭打出,少年侧身闪过,扎进了地里。
可他不像是那种遁地术一样,在他的身边的那块土地仿佛变成一弯泉水一般,他潜伏在地下就像是潜伏在波涛里。
一只显眼的鱼鳍隐约露出水面,少年像一只潜伏的鲨鱼一样在夫子周围巡航着,紧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影子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面,并没有去在乎少年的行动。
刹那间,少年一跃而出,一刀从影子侧面袭来,
影子的反应速度没有夫子本身那么快,被这一下伤害得有点深。
影子准备出手还击,少年旋转一圈挡过。
紧接着又是更快的两刀,如闪电一般划过。
命中后又再次潜入地面,到远处再飞出。
少年背对着有些支离破碎的影子,拿起手里的铃铛看了看,潇洒离去。
记事处老师惊悸地交给他牌子和衣服,宣告他通过测试,记下他的名字。
“吴地江郡,吕蒙。”
吕蒙走出来,看到魏文长正在那边站着,看到他出来,朝自己笑了笑。
“你好!你是在等谁吗?”
吕蒙先开口问道。
“你好,我是在等你,以后就是同学了。交个朋友,我叫魏文长,来自益城。”
魏文长伸出手,笑哈哈地说道。
吕蒙也笑着握手。
“我叫吕蒙,来自江郡。”
“哦?这么巧啊兄弟,我俩都来自三分之地。也许在那里我们敌友未定,但在稷下,今儿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怎么样?”
“好!外面那些杂事我们不管,在这里我们就是朋友了!那以后多多关照咯,魏兄。”
“好,”魏文长一把搂住吕蒙的肩膀,哈哈笑道,“以后就是兄弟了,吕兄。反正明天才要入院。那不如现在就去机关城喝几杯,来看看是你们吴地人酒量好还是我们蜀地人酒量好怎么样?”
“哈哈,有意思!来就来!我可不会输!”
两人大笑着往山下走去。
那负责摘录的老师看着手中的名册,小声呢喃。
“玄雍崤关东方悔,稷下机关城路苍,蜀地益城魏文长,吴地江郡吕蒙。今年稷下武道院竟然招了这么多少年天骄,看来我们武道院有望崛起啊...”
...
稷下南边的南荒荒漠。
一个粗旷的女人在戈壁上走着。
她衣着十分暴露,只是那健美的肌肉和小麦色的肌肤让她表现出的是另一种美感。
就像是吉卜赛的烈马,狂傲难驯,奔放壮美。
女人肩上扛着一把大锤子,两条白色的毛草披肩随风飘扬。
戈壁上的风沙打在她的身上,打在她胳膊上的盔甲上,叮叮当的响,女人丝毫不在意,两眼炯炯地望向北方。
“快点,廉颇!我们至少得在学院大比之前回去!你他娘的磨磨唧唧的干什么,一个汉子那么没劲吗!”
女人朝后面的人大喊。
离女人二三十米的后面跟着一个高大强壮的汉子。
汉子额上待着牛角似的头盔,手臂上各缚着一只巨大厚实的板甲,两腿上也各绑了一只。
他背着巨大的行李走在后面,沉重地喘着粗气。
但他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气,他摩拳擦掌着,牛眼大小的眼睛里冒着红光,然后又有了力气,加紧脚步跟了上去。
“不知道今年稷下学院会有什么样的新生进来,这几年新生越来越次的,感觉那些废物家族天天往学院里送,也不想想就他娘的那群鸟样,还能不能从学院走出去。”
“嗯。”
汉子闷闷地应了一声。
“我俩都这样了,不照样毕不了业,还得出来历练,不过你还别说,老娘在南荒当着马匪干得还挺爽的!他娘的,钱还真是个好东西,回去老娘就从我家老不死的那敲一笔。”
“无艳,这。”
“这什么这,少废话,走快点,俺们得早点回去!这里离稷下也不远了。”
“嗯。”
“就知道嗯,你也就打架能帮上忙,还得老娘带你挣钱。”
女人不悦地吐槽了一句,又加快步伐扛着大锤向北方走去。
汉子只能加重呼吸慢慢跟了上去。
风沙掩埋了两人的足迹,好像南荒在向他们告别。
因为不远处,就是郁郁葱葱的绿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