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又青现在的状态,是既想摆烂,又不甘心。
所以每天都纠结且痛苦。
要摆烂就摆烂,要努力就努力,她也不想活得这么拧巴。
可是每次看到妈妈,她就觉得她们这样的人,做了坏事的人,就应该过这样的日子。
但是汪心月可不这样认为。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那些嘲讽和讥笑,那些侮辱和苛责,是打不死她的。
胡晶晶知道唐安度蜜月去了,她在等唐安回来。
等他们一回来,她就上前去把最近的丰功伟绩显摆给唐安看。
唐安结婚她没有出现,一是没有胆子,二是没有立场。
唐安是她的衣食父母,她没必要给唐安添堵。
唐安估计没那么好说话,别以为她不知道,唐安只是想把她当枪使。
但是当枪也好啊,证明她还有利用的价值,人最惨的,就是连利用你的人都没有,你妈才叫悲哀。
如果可以,她再求求老太爷,老夫人的原谅。
唐安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孝顺,只要是老太爷和老夫人的话,他一定会听的。
胡晶晶期盼了许久,唐安终于回来了。
被秘书带进唐安办公室的路上,她贪婪地看着公司一景一物。
分明,她也可以是一个坐办公室的金领,每天打扮得优雅干练地来上班。
周末和朋友喝咖啡,打球。
有一个疼爱她的老公,一个乖巧可爱的儿子。
就算老了,也活得优雅从容。
可惜……
现在公司里的人,她几乎都不认识了。
唐安的秘书很有素养,并没有因为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而流露出看不起她的样子。
到唐安办公室以后,胡晶晶赶紧整理了自己的表情,但还是忍不住后悔。
这样豪华的办公室,曾经她也能随心所欲地进出。
唐安坐在办公桌前,秘书把她带进来,给她倒了杯茶就出去了。
“小唐总好!”
唐安点点头。
胡晶晶绘声绘色地向唐安描述了汪心月夫妻的相处日常,以及她在其中扮演的角色,起到的作用。
说到激动处,她还夸张地笑起来。
唐安漫不经心地喝着茶,然后轻飘飘地来一句,“就这?”
胡晶晶像是被捏住脖子的鸡,所有的话都被卡在喉咙里。
她嗫嚅着说,“汪心月被齐万博打得可惨了……”
这她倒是没撒谎,不过她去之前,汪心月就被齐万博打过。
齐万博也没讨到什么好处。
“跟我母亲,和我小时候受的罪比起来,差远了。”唐安轻笑。
胡晶晶可不觉得他是真的开心。
“他们俩现在跟仇人似的,虽然生活在一起,却天天鸡飞狗跳的,江又青和齐俊宇几乎都不回家。”
“可是还不够啊……”唐安遗憾地摇摇头。
胡晶晶知道,今天是不能让唐安满意了,表示会继续努力,不会让他们有一天平静的生活。
然后,她试探地问,“小唐总,我天天都去他们家找麻烦,也没有个工作,你看……”
在唐安似笑非笑的眼神里,她的语气渐渐变弱。
唉,这个小唐总一点都不好对付。
“你自己因为二十多年前的恩怨去找他们麻烦,与我何干呢?”
胡晶晶不吭声,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唐安可没有明说要她去找齐万博两口子的麻烦,是她自己为了像她证明自己的诚意,才这样做的。
胡晶晶讷讷地点点头,就准备出去,她的手刚搭在门把手上,唐安却叫住了她。
“不过嘛,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外公外婆心有不忍,这是一点心意。”唐安把一个薄薄的信封扔在桌子上。
“谢谢小唐总!”胡晶晶闻言,转身喜笑颜开地拿起信封,美滋滋地走了。
钱不多,但是这是一个信号,表示唐安对她做的事情很认可,想到这,她更有干劲了!
本来已经打算不去汪心月家,立马调头,再次去找她麻烦。
唐安双手十只交叉。
他不喜欢胡晶晶,也不喜欢汪心月夫妇。
但是相比较而言,他更恨齐万博。
这个男人才是罪魁祸首。
还大言不惭地想干涉他的婚姻,想在他和溪边的婚礼上坐主宾的位置。
他哪里来的脸??
有他在,这两个人别想过安生日子。
现在不过是看他们狗咬狗。八壹中文網
胡晶晶,汪心月,齐万博,一个也别想跑。
至于齐俊宇,江又青,还有齐俊豪,希望他们不要想不开。
大家都各过各的日子,不要相互干涉,他也不会把上一辈的恩怨,牵扯到下一代。
胡晶晶像是好胜的公鸡一样,昂着头,雄赳赳气昂昂地直奔汪心月家里。
季家,溪边把带回来的礼物分享给莫婉姐,舅舅还有阿姨。
“婉婉阿姨,你看这个漂不漂亮?”一一带给她的是一枚漂亮的琥珀。
给舅舅的,是一件手绘羊毛衫。
给阿姨的是手工香皂。
“真漂亮,谢谢我的小宝贝!”莫婉亲亲一一,然后问溪边,“你们去北欧了?”
“嗯,去看了极光,极光好漂亮!”溪边眼睛闪闪的。
这次旅行,对她来说真的很精彩!
她看到了和以往完全不一样的生活方式,风土人情。
难怪唐安说世界那么大,你所在意的,纠结的,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在时间的长河里,有更多更有意义的事值得你去追寻!
你只需要让自己变得更优秀,更美好!
优秀到足以匹配你遇到的美好的事物,当那些美好的事物降临的时候,你会发现,你值得!
而不会因为没有准备,而眼睁睁看着它离去。
她现在只想好好提升自己,努力赚钱,保持健康,享受人生。
“好浪漫啊!”
莫婉托腮,她一定要去!
以前她想和心爱的人去喜马拉雅,去玉龙雪山,在一片冰天雪地里,对着圣洁的冰川,相拥,发誓。
“莫婉姐,预产期是多久?待产包准备好了吗?”溪边的话打断了莫婉的思绪。
莫婉的肚子已经鼓起来了,她浑身上下笼罩着一层母性的光辉,比以前少了几分凌厉,多了两分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