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也来扬州了?”听到这个消息的铃儿不免有些意外。
之前在平安府城破了书院少年失踪案之后,三哥就不辞而别了。
“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眼下他大概正在广陵楼和韩硕把酒言欢。”叶骏看向她,微微一笑,“瞧着要不了几个时辰也要吃晚饭了,不如咱们也去广陵楼蹭个晚饭?”
“啊?”这回,铃儿彻底的蒙了。
大醋坛子转性了?爱吃醋的叶骏哥哥不爱吃醋了吗?
似是看出了她眼底的疑惑,叶骏笑容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尖儿。
“你们要去广陵楼啊?”正在啃糕点的勾榕榕听到了她们的对话,莫名心虚的耸了耸肩膀,“我就不去了啊……”
她今儿早上才托人送了一封绝交信给韩硕呢,这会儿又眼巴巴的跑过去,岂不是明晃晃的打自己的脸?
这种事情,她可干不出来!
“榕榕姐,你和韩大哥……”
“我和他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什么关系都没有!”勾榕榕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急急忙忙的说道,“我忽然想起来了,我还有些事情没有来得及处理,我先走了,再见!”
说完,她便一溜烟的跑了。
留在铃儿,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榕榕姐是不是以为这样表现就能显得她和韩大哥啥事都没有?”铃儿轻轻地眨了眨眼睛,揉了揉鼻子说道,“其实她这样的表现,特别的心虚,对吧?”
“嗯,是很心虚。”叶骏也点头表示赞同。
广陵楼。
南宫靖看着坐在对面独自饮酒的韩硕,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头。
“以往没见你如此的喜欢这梨花白啊?”
“我只是想要借酒消愁罢了。”眼神迷离的韩硕低低的感叹了一声,然后又豪迈的举起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举杯消愁愁更愁,这个道理不需要我教你吧?”南宫靖一把夺走了他手中的酒杯,沉声质问,“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变成了这幅鬼样子?莫不是情场失意了?”
“你怎么知道?”韩硕的眼底快速的划过一抹愕然。
“你不喜官场,身为韩太师的亲孙子,又是广陵楼背后的少东家,你衣食无忧锦衣玉食,能够让你这般消沉的,大概也只剩感情问题了。”
“知我者,南宫兄也!”韩硕苦笑了打了个饱嗝儿。
他想了想,便言简意赅的将自己和勾榕榕之间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勾榕榕?”南宫靖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他认真的想了想,而后好奇的问道,“莫不是大理寺少卿勾践膝下的唯一的女儿,在刑部任职的勾捕头?”
“南宫兄知晓此人?”
“她啊……她的名声可谓是响亮整个长安。”南宫靖忍不住笑道,“她三岁的时候就敢骑在刑部捕头邢厉的头上,拔他的胡须!十岁的时候,凭借那一身的好轻功,顺利的进入了刑部任职;十五岁的时候,打掉了前去她家提亲的兵部侍郎之子的大牙……总而言之,她不是寻常男子可以招惹的女人。”
不过南宫靖真的没想到,好友韩硕竟然会和勾榕榕有着这样的一段缘分……
着实令人意外。
“我既然与她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于情于理,我都该对她对自己负责,只可惜她对我却是爱搭不理。”韩硕已然喝醉了,眼神越发的迷离,“尤其是今日一早,她竟然派人送来了一封绝交书!我原以为自己应当会松口气,却不想自己的心情,格外的难受憋闷。”
“韩硕,你喜欢勾榕榕。”南宫靖看着他的眼睛,目光坚定,言之凿凿。
“这不可能!”韩硕下意识的否定了这个结论,“这绝对不可能!我我……我心中仰慕的一直都是永乐郡主!”
“你喜欢铃儿?”南宫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震惊的无以复加,“可是你比铃儿大了十岁啊,难道你想要老牛吃嫩草?不对,铃儿还未及笄,你不该生出这样的心思!”
南宫靖越说越愤怒!沉声斥责他!
“我只是仰慕小郡主,我觉得郡主娇俏可爱,明艳动人又十分的聪慧,所以才会情不自禁的仰慕,仅此而已。”韩硕无奈的扶额,醉的更深了,“我……我被勾捕头亲的时候,心里其实很快活……”
砰——
韩硕彻底的醉了。
趴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
目睹全程的南宫靖无奈的扶额,“这么些年了,你的酒量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谁?”门外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南宫靖警惕的摸向佩戴在腰间的软剑。
“是我啦,三哥!”
“铃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南宫靖渐渐地放松了警惕,转身打开了门,“铃儿,你怎么来了?”
“听说三哥也来扬州了,所以才想着来瞧瞧。”铃儿昂着头,甜甜一笑,仔细的打量着南宫靖的神色,“三哥,你好像瘦了很多啊……”
“这段时间,公务繁忙。”南宫靖的眼底划过一丝暖意,“不过路途中,倒是听说了不少与你有关的事情,如今你永乐郡主的大名,倒是如雷贯耳。”
“三哥惯会打趣我~”铃儿害羞的垂下了脑袋。
南宫靖浅浅一笑,抬手揉了揉她蓬松的头发。
“你也清瘦了些,可是叶骏未曾好好照顾你?”
“叶骏哥哥待我很好的~”铃儿连忙解释道,“我之所以会瘦,那是因为我最近吃的少了。”
“你的胃口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心里郁闷呗,哪能吃的那么开怀啊?”
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叶骏,听到这话的时候,唇角忍不住抖了抖。
敢情方才出门之前啃了个大鸡腿的人,不是她?
不过她可是自己未来的小媳妇,所以叶骏也舍不得拆台~
“听闻你这段时间一直查城东的那五具幼女尸体案?”南宫靖瞬间领会了她的言外之意,无声的翘起了唇畔,“如今可有进展了?”
“也不是说毫无进展,只不过都是一些没有真凭实据的猜测,想要将那幕后凶手绳之以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铃儿朝着他,无奈的耸耸肩膀,“蜉蝣撼树,谈何容易?”
“铃儿,你可知道,刑部若是遇到了这种棘手的情况,会如何处置?”南宫靖看着她的眼睛,笑着问道,见她茫然摇头,继续说道,“仅凭揣测,当然无法将背后之人绳之以法。毕竟时隔多年,即便当年有证据,只怕也早就湮灭了。”
“那三哥的意思是?”
“没有证据的时候,我们就去制造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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