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你们互相确定心意的时候,很是浪漫?”铃儿又咬了一小口的桃酥,笑眯眯的问道,“欣荣姐姐,你是不是很喜欢姜大人?”
“我……”马欣荣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害羞的点了点头,“实不相瞒,铃儿,我曾经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要孤独终老了,在遇见姜明烨之前,我从未想过将来要嫁人成亲,直到我遇到了他……”
“你和叶骏青梅竹马,你们之间的感情水到渠成,而且叶骏对你真的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马欣荣低头抿了一口清香的蜂蜜茉莉茶之后,笑着打趣道,“铃儿,你大概不知道,我曾经有多羡慕你。”
“羡慕?”铃儿不解的挑起了眉梢。
“我羡慕你,得了叶家所有人的喜爱;我羡慕你,拥有那么完美的情人;我更羡慕你,你的身上仿佛有一种特别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一些,而且与你接触之后,就很想和你做朋友。”
“我想这都是因为你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吧,”马欣荣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自幼在长安城长大,自幼便见识了太多的阴谋诡计以及尔虞我诈,莫说皇家了,便是普通的世家权贵,哪怕是嫡亲的兄弟,也会为了一个爵位,闹得不可开交。
那些人家的小姐,面上瞧着都是一派温顺乖巧的模样,可私下里,哪个不是娇气的大小姐?只不过在我的面前,她们故意装着罢了。”
“直到后来你出现了,”马欣荣已然红了眼眶,“铃儿,你的真诚,最能打动人心。”
铃儿信奉的原则很简单;
她会奋不顾身的去保护那些真心在意的她的人;
哪怕你对她只有一分的好,她也会还你十分。
这便是,铃儿。
“欣荣姐姐,你瞧瞧我的脸红没红啊?”铃儿笑呵呵的指着自己的脸,轻声说道,“你再要再夸我啊,我这脸就要发烫了!”
“你个傻丫头,我说的都是真心话。”马欣荣无奈的扶额,然后又将自己带来的锦盒递到了她面前,“听闻你有了身孕,我就去了一趟自家的库房,仔细的找了一通,才将这一株五百年的山参找了出来。”
随着马欣荣将手中的锦盒打开,铃儿立刻看到了静静躺在盒子里面的那一株形态饱满的山参,她下意识的推辞道,“欣荣姐姐,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不能收!”
“那怎么成?”马欣荣连忙劝道,“铃儿,我听我娘说过,这女子怀孕的那个十个月,虽然辛苦了些,可好在并不会太凶险;唯有生产的那一瞬间,那简直就是一只腿跨进了鬼门关啊!”
“当然,铃儿,我不是故意想要吓唬你,”马欣荣看着她有些惶恐的神情,连忙解释道,“你一向运气好,等你生孩子的时候,一定是一切都顺利!不过这一株五百年的野山参,你还是要收下来,要不然我肯定会生气的!”
实在拗不过她,铃儿只好将那一株价值连城的山参收了下来;
只是此时的铃儿也没想到,等到她生产的时候,这根野山参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对了,方才一直顾着说我的事情,还没有问你呢?”马欣荣指着她依旧平坦的小腹,好奇的问道,“你这里,真的住了一个孩子啊?可是你的肚子为什么还没有鼓起来啊?”
扑哧——
铃儿没绷住,被逗笑了。
“欣荣姐姐,如今满打满算,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也才五个月呢。”铃儿不禁莞尔,随后又笑着解释道,“而且我身上穿的这件衣裳,是二嫂特意为了我设计的孕妇装。”
“孕妇装?”马欣荣立刻被挑起了好奇心,“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啊?”
“孕妇装,顾名思义,就是让怀孕的女子所穿的一些衣裳啊。”铃儿想了想,索性直接站了起来,“欣荣姐姐,你瞧瞧,我身上的这件孕妇装可好看?”
之前慕翎阁也在坊间推出过所谓的孕妇装,当时便受到了许多有孕女子的欢心,江月茹设计出来的每一件孕妇装,销量都很不错。
不过被铃儿穿在身上的这一条月白色的绣制着粉色蝴蝶的孕妇装,却是独一无二的。
“真好看。”马欣荣真诚的夸赞道,“等将来我也怀了身孕,我也要找二嫂做一件这样飘逸又好看的孕妇装!”
“看来咱们怀思县主是真的动了真感情啊?”江月茹端着新鲜出炉的蛋挞,乐呵呵的走到了她们的面前。
“二嫂?”被打趣了的马欣荣害羞的别开了脸。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江月茹看着她如此害羞的神情,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县主,快尝尝我刚做的蛋挞?”
“乐意至极。”
接连吃了三个蛋挞的马欣荣,心满意足的擦拭着唇畔。
“要不要再来一个?”江月茹微笑邀请道。
“心有余而力不足。”马欣荣指了指自己的腹部,无奈的笑了笑。
她是真的吃不下了——
没办法,忠国公府的点心实在是太美味了。
她每次来,都能将自己吃撑了。
“对了,铃儿,怎么不见沈大嫂啊?”马欣荣环视四周,都不曾看到冯春儿的身影,她急忙问道,“大嫂不在府内?”
“嗯,”铃儿轻轻颔首,“我大哥陪着大嫂去了忠国公府在城郊的庄子上去了,他们说是要在那边住上个两三天呢!”
其实冯春儿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忠国公在长安的田地全部都处理妥当,这才他们才能安心安意的回杏花村啊!
只可惜为了这件事,她和叶宸,第一次起了争执。
“娘子,庄子上的事情真的不必急于一时啊,”坐在马车里的叶宸急切看着靠在车厢闭目养神的逢春儿,一脸着急的说道,“且不说子墨和小公主定下了婚约,便是咱们的子朗和二弟家中的子瑜,哪个不是一等一的拔尖?春儿,你怎么知道将来孩子们也想要回杏花村呢?”
“我就是知道!”逢春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瓮声瓮气的说道,“你现在之所以不肯处理这些事情,是因为你压根就没想离开长安,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