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怎么了?”
季相思起床的声音有点大,慕如晦急忙从厨房赶了过来。
这男人穿着休闲家居服,神色轻松,甚至隐隐带着饱餐后的餍足。
迎着明媚的日光走进卧室,脸上挂着清雅温柔的笑意,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
“怎么了!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一个枕头迎面砸过来。
慕如晦抬手接住,看到了季相思可怜又气愤的模样。
可怜是因为……她头发凌乱,睡袍的腰带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脖子上和胸脯上都带着大片可疑的痕迹。
气愤是因为……咳!显而易见。
她一双清澈的杏眼,现在都要喷出火来了。
“慕如晦!你买这么多衣服干什么?”
“要穿你自己穿!”
然后双手往腰上一叉,气哄哄地别过脸去不想看那几件衣服。
慕如晦轻轻一笑,抬脚走到她身边坐下。
愉悦的笑声传入季相思的耳朵,她瞪着眼睛诧异地质问:
“你居然还笑!”
慕如晦应声收起微笑,眼神里满是无辜:
“我买这么多同款衣服,还不是为了讨阿喜开心嘛!昨天晚上又没有成功地跳舞,阿喜肯定也很遗憾吧?”
要是放在昨天晚上之前,季相思听到这话肯定要羞涩地红耳朵了。
可是经过了一晚上的洗礼,季相思已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脸皮也已经更上了一层楼。
她眉一竖,眼一瞪,气愤的模样就差鼻孔朝天了。
“讨我开心?!我看是讨你自己快活吧!”
“昨天晚上没有成功跳舞??!”
“你扪心自问,这样说心虚不心虚!”
“昨天晚上我可是给你跳了五次手舞!整整五次啊!”
昨天晚上第一次学到“手舞”的最新含义时,季相思还羞于说出口。
但是现在,她只想狠狠地指责慕如晦这个大尾巴狼。
怎么会有人……这么能跳啊!八壹中文網
季相思看他的目光,像是看变态一样。
羞愤中带着震惊。
圆溜溜的眸子里尽是控诉。
慕如晦直接滑跪,低头认错。
毕竟已经占了实质性的便宜,那口头上让一让她也是应该的。
“阿喜,是我的错。”
慕如晦目光诚恳,仿佛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我下次,一定尽量次数少一点。”
季相思:“……???”
原来这是可以控制的吗?!
于是她狠狠地补充了一句:
“时间也要短一点!”
慕如晦面色为难:“……”
“这个可能……做不到。阿喜,这个东西吧……也不是我可以控制地住的……”
“那不行!你必须给我控制时间短一点!要不然,以后你就自己……嗯嗯嗯嗯吧!”
季相思抱着胳膊把脑袋往旁边一撇,蛮不讲理地命令道。
慕如晦苦笑了一声,立马伸出胳膊去抱她。
把她抱在腿上放好,毫无底线地低头:
“行,我以后尽量控制。”
只是尽量……能不能控制得住,还得看实际情况……
慕如晦千揉万搂哄了好久,低声下气地出卖了不少男人的尊严,这才换来季相思的态度软化。
“抱我去吃饭!”
季相思手臂一张,气势十足地命令他。
慕如晦看终于把人哄好了,也心满意足地柔和了眉眼。
双手掐住人的腋下把人面对面抱起来,把她纤长的腿盘在自己腰上,托着人的小屁股就往楼下去,准备吃饭。
季相思的胳膊搭在他脖子后面,百无聊赖地一晃一晃。
突然想起了昨天她刚回家就准备要找的人,于是猛地拍了拍慕如晦的肩膀,急切地询问:
“我小爸呢?”
慕如晦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她,让她别那么激动:
“小霸他回家有事,你不用担心,过几天他就回来了。”
季相思失望地“哦”了一声,心里对小爸的思念又浓厚了几分。
“小先生,您回来了。”
方海宴刚赶回宁市的方家,就发现方家夫妇都不在家里。
清俊的眉眼皱了皱,询问正在打扫卫生的保姆:
“他们两个呢?都不在家?”
保姆立马迎上来,激动地跟他说:
“先生和夫人,说是去洛海市看阿鸢去了。”
“您也知道,自从阿鸢回到她亲身父母身边,先生和夫人就一直想念地紧。最近阿鸢不是遇上了点事吗,先生他们就说过去看看阿鸢。”
保姆这样一说,方海宴的眉头缩得更紧了。
去看季知鸢了?
那岂不是去季家了?
看来他刚从洛海市赶回来,就又要马不停蹄地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