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钟萍哭哭啼啼的描述,还夹杂着对李思潼的咒骂,邓芳玲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肖正卿报假账被公司开除后,公司让他还账,不然就要起诉他,钟萍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坐牢吧?
钟萍让他卖自己的房子,他死活不同意,说大不了坐牢。
没办法,她只能咬牙切齿地把老房子卖掉,卖了一百多万,这下真的是棺材本都没了。
但是,他们没想到,李思潼居然拿了这笔钱,悄悄摸摸跑了!!
连孩子也没要!
肖正卿不相信李思潼会这样做,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担心得不得了,可是李思潼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
她气得嘴角长泡!儿子不省心,儿媳是个骗子,孙子又是个离不开人的奶娃。
眼看着就要到最后期限了,肖正卿只能卖掉现在住的房子,把窟窿补上,然后租了一个老破小。
肖正卿没了工作,也没了老婆,受不了这个打击,天天喝的烂醉如泥,醉生梦死,只把这个几个月的奶娃娃留给钟萍。
钟萍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当初生了孙子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了。
天天哭天抹泪,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要不是看在小孙子的份上,她早就走人了。
钟萍哭诉了半天,才想起邓芳玲找她的事,问她,“你找我什么事?孩子一直哭,我没听到你电话。”
邓芳玲这才反应过来,她抱怨道,“婶儿,你说什么夏溪边现在落魄,我看她可风光得很呢!人家都是大唐集团的老板娘了!”
“唐氏集团?那是个什么东西?”钟萍试探的问。
“唐氏集团,就是以前的名泰呀!名泰集团你总听过吧?那可是我们宣城最大的公司呢!全城首富!”邓芳玲解释着。
她心里还是觉得愤愤不平,凭什么夏溪边一个离婚带娃的女人,还能找到这样一个高富帅?她邓芳玲哪点差了?至少她没有孩子呀!
都怪她妈,这么早就让她结婚,否则说什么她也要去试试!
不过现在嘛,也不是不可以。
听了邓芳玲的解释,钟平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你的意思是说,夏溪边现在攀上了高枝?”
“那可不是!”邓芳玲撇撇嘴。
钟萍怎么也不相信,这还是自己以前那个软弱无能的媳妇儿夏溪边吗?
“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邓芳玲不乐意了,这是不相信她?
她眉头一皱,“如果你前面那个儿媳,叫夏溪边,还带着一个女儿,年龄跟我差不多的话,那就没错,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
邓芳玲不等她说话,又不耐烦地说,“好啦好啦,我先回去了,本来我还想问你怎么对我说假话呢!唉,现在看来你也不知道。你还是赶紧让肖正卿振作起来吧!再这样下去日子可怎么过呀?这奶娃总得有个妈,你自己这么大把年纪了,怎么带呀?”
“你说得是呀!可是,他妈跑哪去了都不知道。”
钟萍听到这话,又愁眉苦脸起来。
等送走了邓芳玲,她开始回味两人刚刚说的话,眼珠子咕噜咕噜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溪边坐在车上,皱着眉,表情严肃,紧紧地盯着唐安。
唐安抬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问:“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
溪边抱怨着,“你说,你到底还有些什么事情瞒着我?”
唐安浅笑,“我说呢,怎么像只河豚一样,气鼓鼓的,原来在为这个事儿生气?我哪里瞒着你了?”
“还说没有,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你是唐氏集团的董事长。”溪边见他否认,更加生气了。八壹中文網
“我没告诉你吗?”唐安疑惑地问,“我记得我已经告诉你了呀。你忘了吗?就是庆祝你考上大学那天,我说,我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从我那个渣男父亲手里夺回唐家的家产。”
“可是你也没说是唐氏集团呀。”溪边对他这个解释很不满意。
“别生气了,公主殿下,都是我不好,当时你接电话去了,后来就我们就没说这个事了,都是我的错!”
“这么大的事儿,你也能忘了。”溪边嘟囔着。
今天搞得她心情就像坐火箭一样,一惊一乍。
溪边现在的种种表情和反应,不过是因为心里的不踏实。
她以为唐安是一个医生,她通过努力,还能与他并肩,但是现在知道他坐拥那么大的家产,就有点忐忑。
她不相信老天会这样善待她,从天上掉下来的,有可能是馅饼,但也有可能是石头。
“溪边,我爱你,跟身份无关。如果我是一个落魄的穷小子,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当然不会。”溪边反驳,但是瞬间明白,自己好像被套路了,这不就是承认自己喜欢他了吗?她低下头,掩饰自己涨红的脸颊。
唐安轻笑起来。
他当然能看出溪边现在的紧张和不适,他之所以没有立马告诉溪边,也是不想让她觉得两人之间差异太大而不安。
但是今天听到服务员说起溪边被为难,被羞辱,他不忍心,想要保护她,同时也是为了宣誓主权,告诉溪边所有的同学,“名花已有主”。
所以,他才会那么高调出场。
不然,他只会静静在外面等溪边出来,待她玩得开心尽兴了,再做一个负责任的司机送她回家。
唐安停好车,转过身,扶着溪边的双肩,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对她说,“没成功之前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给你的生活造成影响。”
“溪边,我永远也不会骗你。”
溪边看着他郑重其事的样子,也知道他的心意,低声说,“我只是觉得这么大的事,你再怎么也应该跟我说一声。”
“嗯,我保证,下次一定会告诉你,不让你担心,好吗?”唐安没有再辩解,和心爱的女人,有什么对错可争论的呢?
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
“外公外婆知道吗?”溪边突然想起,从他怀里抬起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