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于飞刚把调回宣城的申请交上去,他的直属领导就来找他了。
他还以为领导来跟他说调动的事情,领导来笑眯眯的,难道是同意了?
谁知领导却是来恭喜他被提拔为经理了。
“叶于飞,以后还要多多关照啊!”上司艳羡地看着叶于飞,也不知道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就入了上面的眼了?
办公室的同事都听到了,等上司一走,就围过来祝贺他。
“你小子,是不是上次去宣城出差,董事长发现你是个人才了?”
“你说我怎么就不是宣城人?唉!”
“错过好机会啊!”
“去去去,就算你跟董事长一起出差,也不一定能入董事长的眼!”曲鹏天嫌弃地伸手把开玩笑的那人往外推。
“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
“我也跟你开玩笑的。”曲鹏天咧嘴。
叶于飞当时的表情可谓是一言难尽,难道上司还没看到他的申请报告?
叶于飞没来得及理会办公室的同事,就想去找办公室的同事。
曲鹏天拉住了他,现在他想回宣城倒是容易,可是他必然就要放弃刚升起来的职务,和高薪水,舍得吗?
舍不得!
真是让人左右为难,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叶于飞告诉了石如蓉现在面临的情况,石如蓉也难以决断。
升职加薪是每个男人的奋斗目标,现在目标实现了,却要拱手相让,叶于飞多少也有点不甘心。
唐安削苹果的手一顿,他倒是没有想过叶于飞会不愿意留在京都。
看来,贸然给叶于飞升职,还给他带来了困扰,不过他并没有因为认识自己而对他提出什么要求,这个朋友真的不错。
提拔叶于飞,不是公私不分,而是唐安思考之后的决定。
唐安了解他的人品,在宣城出差这段时间,又了解了他的能力。
再说了,他就重用自己的人又怎么了?
“于飞哥怎么想的?现在好好有托班,你应该没有那么累了,不一定要于飞哥回来啊,你周末也可以带好好去京都。”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也不算远,如果以后好好去京都上学的话,不如就让他在京都发展。”
溪边更多的,是考虑孩子的教育问题,京都的教育,肯定比宣城要好。
“哎!对呀!”石如蓉一拍手,“他没空回来,我可以带好好过去啊!反正这么近!”
石如蓉思维一直被固化了,觉得宣城才是家,叶于飞不过是临时去京都一段时间,早晚会回来。
所以每次都眼巴巴等他,没想过去京都找他。
其实,石如蓉心里已经作出了决定,不过是想跟闺吐槽一下,得到相同的意见,证明她的对的。
现在溪边又给她提供了一条新的思路,感觉困扰她许久的难题,迎刃而解了。
“来,吃苹果。”唐安把苹果去籽,削成小块,放在碟子里。
他还在想要不要成全叶于飞呢,没想到溪边倒是有不同的见解。
看来,公司要给叶于飞配一个好点的住宿了,总不能让人家一家三口住员工宿舍吧?
唐安一边想,一边把另外一盘苹果端给一一和好好。
“马上就要吃饭了,你别给一一吃水果!”外婆不满地对唐安说。
“我就吃一块,太奶奶!”一一看太奶奶有点生气,她竖起一根短短胖胖的手指头比划着,苹果在嘴里塞得鼓鼓的,像只小松鼠。
“我也只吃一块,太奶奶。”好好也跟着一一比划着,随后两人对视一眼,咯咯地笑起来。
外婆就是再大的气,看到这两个小乖乖,也都散得无影无踪了。
“好好好,两个小宝贝真棒,不要吃多了,待会吃不下饭。”
“溪边,如蓉,吃饭了。”
“来了,外婆。”石如蓉解决了心头难,心情都好起来了。
“溪边,幸好你回来了,不然我还要纠结好久,你别说,以后我还能去找你逛街,好好也能看到一一了。”
“只要你周末有空,都可以过来。”
第二天上午,溪边和薇芮、佳佳约着喝了一会茶,之后就要回京都了。
“溪边,恋爱真的是女人的美容药啊!!你越来越漂亮了!!快说说,你有什么秘诀?”
一见面,袁妙佳就猛夸起了溪边。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薇芮听了佳佳的话,不动声色地说。
“嘿嘿,哪有啊?”
袁妙佳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溪边的头发已经已经长了,额上几缕微微卷曲的头发,发丝慵懒地披在肩上,浓密细软,在脸庞边飘动着,贴在她如玉般洁白莹润的脖子上。
她的皮肤像是能掐出水来,饱满又晶莹,唇不点而红,眉不描而翠。
“我有画淡妆,这是对自己和对与你们见面这件事的尊重,每天坚持早上六点起床跑步,一周三次,经常做瑜伽,可以塑性。我的睡眠质量也比较好,几乎不熬夜。”
溪边认真地分享自己的心得。
她曾经有一个二十多岁,却像四五十岁一样沉重僵硬的身体,哪哪都痛,哪哪都不舒服。
那是长年累月的劳动和不珍惜换来的。
现在,她在包子的帮助下,得到了新生,但是她坚信,美好事物的维持,还是要靠自身的努力。
她不想再回到那样的日子。
女人化妆,是为了取悦自己,不是为了取悦别人。
肉体是供奉人精神的神殿,所以,要竭尽全力保持身体最好的状态。
而运动,是唯一保持年轻的方法,可以让你肌肉保持弹性。
“算了吧!让我早上六点起床,还不如杀了我!”袁妙佳听到这点就连连摇头。
她就是彻头彻尾的熬夜党,溪边说的每一点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果然,美女都不是懒人。”
溪边莞尔一笑。
累吗?跟以前每天六点起床一直做家务到十点的日子相比,她觉得不要太轻了。
佳佳是因为没有经历过那样的苦,所以才会觉得难。
而对她来说,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享受。
“哎,溪边,你看那是谁?”袁妙佳突然盯着窗外,对溪边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