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红桌凭空出现在权寿的眼前。
桌上摆放着飘忽不定的美酒佳肴,如一阵烟一吹就散。
虽是虚幻,但香味钻进在场人的肚子里,勾的馋虫咕噜噜一阵叫唤。
权寿紧张看着桌子。
如果来的是低星怪谈,恐怕也会被诡异的芭蕾舞女孩瞬间秒杀。
“呜呜呜~”
伴着风呜咽吼叫,前方芭蕾舞女孩突然停下来。
“好像有台风!”太田洋平看着窗外大喊。
没有任何征兆,台风突然占据了这片地带。
权寿快速转头看向身后窗户,风将一辆辆自行车卷到空中,绿化树木被压弯倒地,甚至有的树直接被扯断了树干,拽着飞上天。
现在他不需要担心自己宴请的怪谈太弱,该担心自己宴请到的怪谈太强……强大的怪谈中,友善的可没几个!
咔嚓!
窗户突然被风暴击碎,结界也随之破碎。
当权寿反应过来转头看向宴请的酒桌时,发现一头全身缠绕着云与风的石狮子,正低头啃食着酒桌上的佳肴。
“5星怪谈,风狮爷!”
心脏狂跳,天生的5星和后天培育的5星,在资质上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就好像同样属于2星的紫镜和晴天娃娃,资质的差距是永远弥补不上的。
等他们突破到3星,资质和初始资质就是3星的银仙也无法比较。
风狮爷准确来说不属于怪谈传说,更倾向于神话传说,虽然守护着人类,但是想要收服它也要有强硬的实力,磨嘴皮子是收服不了这种精神正常的强者的。
在风狮爷大口吞吃酒宴时,芭蕾舞女孩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太田洋平与小崎加惠虽然没看到风狮爷出现,但环境的变化还是让他们敏锐的选择了一动不动。
“哎哟,还蛮好吃的诶~”
权寿愣看着风狮爷,听着那“机车”的普通话。
风狮爷抬头:“吃了你一餐,我也不占你便宜吼~,帮你个忙就算两清了哦”
说着,风狮爷抬起爪子,随意一拍。
门口的芭蕾舞女孩察觉到了危险,转身想要逃跑,一旁音乐盒上的芭蕾舞女孩也开始快转动。
啪!
石头爪子隔空拍落,门口逃跑的芭蕾舞女孩消失。
音乐盒上的芭蕾舞女孩也“咔哒”一声炸开成塑料零件,散了一地。
什么也看不见的太田洋平和小崎加惠尖叫,误以为又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出现了。
“呃……谢谢,风狮爷”权寿用普通话道谢。
发展有些超出他的预料,但风狮爷是友善的一方,还帮自己解决了后顾之忧,却是算是意外之喜,反倒是不能将其收服这点算不得什么,5星高等级怪谈,能够随意搅动风云的存在,会愿意跟随自己一个普通高中生就怪了。
不过有着一周目的经验,培养五星稀有度的怪谈对权寿来说,算不上什么。
【风狮爷好感度+20】
“你也会讲普通话?”风狮爷转头看着权寿:“和这种东西斗,你挺勇的哦~”
“你挺勇的……挺勇的……勇的……的……”回声越来越远,风狮爷已经消失。
面前飘着浓郁香气的酒桌也随之化作一阵风消失。
权寿松了口气,虽然消耗了一张客人神的酒宴请柬,但也保住了小命,不亏。
芭蕾舞女孩音乐盒已经报废,权寿走过去将其捡起来,没想到竟然是一件神器。
【破损的音乐盒(白):你被诅咒了】
“被风狮爷一爪子拍烂了竟然还是白色神器,如果没拍烂,岂不是蓝色,甚至可能是橙色?”
权寿将音乐盒收起来,虽然会诅咒持有者,但也是个神器啊。
“我们……”太田洋平和小崎加惠再次看向权寿,经历了今晚恐怖逃生经历之后,他们大脑放空,只会机械的接受权寿给予的命令。
“那些上吊的家伙应该没了,再去补习班看一看!”
权寿扛着紫镜,走出一楼的办公室,另外两人也赶紧跟上,只留中年男人的尸体倒在地上。
南部补习班,教室内乱七八糟。
蓝卫衣裁判还昏迷倒在地上,脸上细密的伤痕也开始凝固结痂。
在太田洋平二人的注视下,权寿放下镜子,让镜子能照到自己,然后才走到裁判身旁在其身上摸索。
那两人感觉有些怪异,却没有阻止权寿“舔包”的举动,他们坚定的站在权寿这一边。
收获不多,一个钱夹子,有一些现金,还有几张信用卡,但是没有身份证件。
权寿将现金收进自己口袋里,然后将钱夹子塞回裁判的口袋里。
再继续摸索了一阵子,找到了一个挂在脖子里的证件。
从头到脚摸了两遍,确定对方身上真的没藏什么东西之后,权寿抬手拍了拍昏迷的裁判,脸上干涸凝固的血痂炸开,裁判被痛醒,但发现睁开眼后看到的是权寿以后,他已顾不得疼痛。
“这是什么东西?”权寿拿着古怪的证件问道。
清醒过来的裁判在第一时间尝试着呼喊,但完全没有东西回应,他认命的说道:“是裁判证,会长颁发的东西,拥有裁判证的人,就是耳袋的裁判,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开启一次怪谈会。”
权寿有些无趣的看着手中证件:“就是个身份证明?”
“当然不是!”裁判有些激动,不愿意被人贬低自己的职业:“持有证件的人,可以加深自己在都市传说中的影响力,增强自己的实力!”
之前裁判好像也说过什么,想要成为裁判必须亲自参与制造怪谈。
权寿暂且将裁判证认定为可以制造出低效果妖玉的道具。
普通怪谈想要提升实力,需要日积月累,需要恐惧,需要血肉,而玩家扮演的千代秀树却是唯一例外,他可以不顾任何条件限制,打怪升级清副本,然后获得经验来为怪谈升级,哪怕是小小的付丧神也可以成长为与传说日本大妖怪,玉藻前,大天狗,酒吞童子等相媲美的六星怪谈。
“那么我们回到一开始的问题”权寿说道:“我的故事恐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