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厨房门的神配合,气氛确实一瞬间从尴尬僵硬,变成了恐怖僵硬。
“你们有没有感觉,空气突然变冷了?”大塚智沙伸手摸着自己脖子。
就在她身后一米处,脖子被刀扎穿的女幽灵站在那里。
她没有被控制住,但客厅内实力强大怪谈们散发出的气息,让女幽灵无法往前。
井川绘世连忙点头,她仍记得今天中午在二楼时,那种恐怖的冷意。
而花笠留衣也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差:“智沙酱,能不能讲笑话?”
大塚智沙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但她看见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被吓的花容失色,恶作剧的心理战胜了恐惧,她说道:“不可以哦,而且从我开始,每个人都要讲一个!”
“啊?!”声音很不情愿。
“咳咳”大塚智沙清清嗓子:“我要讲的其实是一件怪谈传闻,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剁骨女?”
三人摇头。
反馈很到位,大塚智沙来了感觉:“有一家三口,女儿在上高中,妈妈是家庭主妇,爸爸则全天不在家,某天妈妈在爸爸的衬衫衣领中发现了一条黄色的女人长发,她认为自己每天为了这个家精打细算,为了家庭牺牲自己的青春,放弃社交,变成没人喜欢的啰嗦欧巴桑,牺牲了那么多,丈夫竟然还有了外遇!”
大塚智沙喘气休息的片刻,权寿看见脖子插着刀的女幽灵艰难的往前走了一步。
被故事刺激到了?
他将手伸到背后,对着银仙打了个手势。
女幽灵顿时被控制在原地。
如果不是怕吓到三人,权寿早已让怪谈们动手,将女幽灵打成渣。
大塚智沙则继续说道:“妈妈非常的生气,她决定跟踪爸爸,甚至向爸爸公司同事询问,都没能找到那个第三者,但每天她还是能在爸爸的衬衫里发现女人的黄头发……然后,就在那天,她忽然注意到自己的女儿好像也染着黄头发。”
声音突然的停顿。
“然后呢?”井川绘世问道。
得到想要的反馈后,大塚智沙一笑,然后立即将脸严肃起来:“她调查后发现,自己女儿和爸爸,上学和上班时都会乘同一辆电车,只是下车的站点不同……”
听到这里,权寿的表情开始古怪起来。
这部片他看过,没想到大塚智沙还能将成人电影当成恐怖故事讲,好像是没认出女儿的父亲,电车啊什么的。
故事讲完,大塚智沙转头往后看了一眼,普通人类的双眼自动无视了站在她身后,脖子里插着一把刀的女幽灵。
她摸着脖子:“奇怪,总感觉空气有点冷。”
没人动筷子,但两个少女喝水的频率明显增多。
权寿则吐槽:“所以,被剁的女儿成了都市怪谈,她应该叫‘被剁骨女’吧。”
“我听得版本就是这样,总之大家都叫她剁骨女”大塚智沙指着身旁的井川绘世:“下一个,井川桑。”
“我?”
井川绘世还没从刚才血腥故事中反应过来,结合阴森环境,只是一个开门声都能让她心惊胆颤,更何况是恐怖故事。
她说道:“我、那我讲一个我小时候的事情吧,但是我不确定算不算恐怖故事”
“快讲!”大塚智沙催促着。
看她如此兴奋,权寿也想起来,她做陪酒女时还能打听到各种怪谈传说,甚至在家里看的节目都是恐怖档。
“那是我小时候,和我特别好的邻居男孩”井川绘世回忆着说道:“我们两个约好了一起去附近的公园树林探险,因为那一带有一个恐怖白鬼的传说,那晚我们靠近树林的时候,就听见了‘吭!’‘吭!’‘吭’,用凿子凿树干的声音。”
她模仿的惟妙惟肖,大塚智沙一副又怕又想听的模样,花笠留衣则抱紧了膝盖,蜷缩起来。
权寿也在此时听到了“吭”“吭”“吭”声,不过是从楼梯处。
四肢瘫软的男童幽灵,脑袋带动身体蠕动,一下一下的砸着楼梯,发出了吭吭声,等到一层后,男童幽灵还未爬起来,便被银仙控制住,撅着屁股趴在楼梯上。
井川绘世的恐怖故事还在继续:“我们两个踮着脚进了树林里,看见了一个白色没有长角的鬼,一手拿着稻草人,一手拿着木凿子,朝着树干上砸!”
“然后呢?!”大塚智沙见她停下来,立即追问。
“然后”井川绘世回忆着:“我们转身就跑,成功跑回了家……可是,第二天我再去邻居家时,却看见他整个人的脸都漆黑,上吐下泻,家里人都说他遇到了邪祟。”
“我奶奶还在世的时候说,神灵会对人们真挚的恳求做出回应,还小的我根本不知道该找什么神,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写着玉蚌神的神龛,在拜过那个神龛以后,他奇迹的恢复了。”
“有点虎头蛇尾”大塚智沙摇摇头。
单纯以成为“都市怪谈”流传,一个合家欢结尾永远不如开放性的恐怖结尾更有吸引力。
“我说的是真的”井川绘世说道。
大塚智沙则反问:“那个青梅竹马的男孩肯定也是真的,他叫什么名字?”
“这个……”
井川绘世突然困惑:“我好像、不记得他了……我清楚记得我有一个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可是完全记不起这个人是谁。”
“应该没酒精吧?”大塚智沙拿起井川绘世面前的易拉罐饮料:“橙汁也会醉吗?”
看井川绘世的模样,应该也是真的突然忘记了某个人。
“到你了”大塚智沙对权寿说道:“我们两个的故事都很吓人,你可千万别太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