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找地方吃饭的路上,气氛有些不对劲。
“中午好,千代君”
偶遇花笠留衣,她身边还跟着两个朋友,三人周末聚会。
跟着花笠留衣的两个朋友在看见权寿以后,就转头开始窃窃私语,并不时的抬头看着他。
“中午好”
“留衣酱,他不会就是你的未婚夫吧。”左边扎着单马尾,刘海用一个棕黄色小熊发夹偏夹起来的女生揶揄的问道。
另一个女生大胆的露出额头,虽然微微有些胖,但整体给人的感觉很可爱。
“那个是我奶奶胡说的”花笠留衣赶紧解释。
“未婚夫?”权寿身旁的三人也立起了耳朵,看向权寿的表情变得更加古怪,尤其是中山亮,虽然不再愤恨权寿要抢他喜欢的女生,因为花笠留衣看起来比礼香漂亮了太多,但仍然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恨,我的好哥们竟然有这么卡哇伊的未婚妻,我却还是一个单纯的舔狗。
在路边简单聊了两句以后,两队人分开。
在一家拉面店,四人简单吃了一餐,期间少不了对权寿的揶揄羡慕,就是中山亮说话开始哇啦哇啦的大舌头,喝拉面汤却像喝酒一样,口口悲伤。
“他怎么了?”近藤龙之介不解的问道。
五百崎正人说道:“应该是……被打击到了吧”
两人旁观着,权寿则在阻挡:“别喝了,你已经喝了四碗了!”
中山亮红着脸喊道:“别管我,我就是要喝!”
如果把碗中的拉面汤改成酒,气氛说不定会更合适。
他们两个一个抢汤,一个喝汤,把拉面店搞得像酒馆一样,周围食客们纷纷投以目光,拉面店的服务员有几次过来想劝中山亮安静一些,但都被他那股醉鬼的气势吓了回去。
“喝拉面汤也会脸红?”
“可能是辣的,我刚才看见秀树偷偷摸摸往亮的碗里加了一勺辣椒。”
在鸡飞狗跳中,吵闹总算结束。
离开拉面馆,此次聚会也随之解散,权寿将礼香的联系方式推送给了中山亮,看他兴奋的跳脚,权寿也只能在心中为其加油了,在这个世界专注研究怪谈的人,和普通人很难走到一起。
总有人会注意到主宰黑夜的东西,礼香就是其中之一。
他们三个人的回家方向一致,所以一起走,权寿则自己走向另一头。
“嗡~!”
手机突然震动。
拿出手机,来电号码竟然是乱码。
他接通电话,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声音竟然是他自己!
过了几秒钟,电话挂断后,他立刻拨号给十寸見春樹。
“等着我,我马上来找你!”
二十几分钟后,车停在权寿的面前,权寿拉开车门上车,刚系上安全带汽车就发动。
“真的?”
“嗯”权寿点头:“如果我猜的没错,新一次的耳袋怪谈会要开始了。”
十寸見春樹开车载着权寿回到凶宅,车在门口停下,跟着权寿进入房子里的十寸見看着大的离谱的宅子,还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你家?”
前两天还住在狭窄出租公寓里的孤儿少年,一转头竟然搬进了自己都不敢想的大宅子里?
“上次那个‘老人’怎么样了?”权寿问道。
既然新的耳袋马上要召开了,他也想问一问上次缺席没有参加的人是什么下场。
“死了,但不是因为什么怪异事件”站在权寿家的院子里,十寸見春樹压低声音,表情严肃的说道:“是一个比较棘手的教派,我在各行各业都有一些朋友,所以稍微知道一些。”
“邪教?”
导人向恶的邪教如果想要杀谁,还真是毫无理由可言,但权寿却不愿意相信这种意外。
“嗯”十寸見春樹点头:“好像是一个信奉叫……祝福神,对祝福神的新宗教,做事都比较极端。”
“祝福神?”
权寿的注意力瞬间集中。
在那一家黑夜便利店中,被抛弃只剩下手臂的祝福神的手臂,就打算用各种怪谈为自己缝合一具全新的身体,没想到这么快又能听到所谓祝福神的消息,而且和耳袋怪谈会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碰到这些人,你还是离的远一些吧,他们比妖魔鬼怪还可怕”十寸見春樹表情很微妙:“被邪教洗脑,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在犯罪,抛弃自我,那群人很恐怖。”
“确实”权寿点头。
进入玄关,十寸見春樹脱了鞋跟着进屋:“房子很贵吧?”
他不想看见如此优秀的一个少年因为莫名其妙的虚荣心,背上高额的债务。
权寿十分淡定的回答:“这里是比较出名的凶宅,所以价格很便宜。”
“凶……”
步子慢下来,甚至看周围的眼神都变得小心。
跟着权寿一直走到客厅,气氛变得有一些诡异,夏日越来越近,但十寸見春樹却感觉四肢发凉,鸡皮疙瘩从手臂爬到了后背上。
他开口打破沉默,如果气氛再安静下去……
“你怎么突然搬进这么大的房子里了?”
“因为住在这里的越来越多了”
权寿拉开客厅的门。
“你们家不是只……”十寸見春樹张着嘴,看着客厅里杂七麻八的东西,嗓子却发不出声音。
距离第一次和权寿一起行动才过去了多久,那时候他扛着一面镜子,背着一个双肩包。
现在他的家中竟然又多了一堆东西。
礼物盒、白蜡烛、毛绒熊、盯着自己看的洋娃娃,甚至还有一颗鸵鸟蛋。
骨碌碌,一颗球滚过来,撞在十寸見春樹的脚尖上,他下意识低头。
唰!
那颗球突然弹起,在搬空张开扑向十寸見春樹的脸。
“啊——!”十寸見春樹往后倒退躲闪,但是有一只手速度更快,伸手抓住了扑向自己脸的东西。
出手的是权寿,他左手握着那团像是肉瘤不停蠕动挣扎的东西。
“别让他爬到你的身上,否则你肯定要痛苦一阵子。”
被握在手中的正是人面疮,长时间不能寄生,让人面疮开始焦急,但权寿并没有让人面疮伤害人的打算,只能任由人面疮慢慢的萎缩,逐步靠近死亡。
“待在这里别动”权寿将人面疮丢到镜子前的同时,对十寸見春樹说道:“我去拿裁判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