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寺庙内。
一个中年和尚拦住了权寿的去路,并对法僧和尚说道:“阿弥陀佛,法僧,他身上带有很强的邪气,不能入内”
权寿惊讶看着中年和尚,他本以为这个世界上少有真本事的人,没想到今天又碰到一個。
“法宗大师!”法僧双手合十,认真的说道:“他是我的好友,也是世传的阴阳师,身旁一切全都是他的法器……”说着法僧右手从袖子里一掏,抓出一沓钞票隐晦的塞到对方手中。
名为法宗的和尚面无表情的收钱,点头道:“原来是阴阳师啊,阿弥陀佛,里面请吧。”
权寿嘴角抽搐,亏的自己天真以为遇到了高人,原来是敲竹杠的手段。
法宗和尚放行后,带着权寿往里走的法僧稍稍歪头,小声问道:“宫田她有没有交代你什么?”
“只说这里有麻烦”权寿明白对方的意思,可他这个时候就要装成自己不知道:“我当然是赶快解决了,趁早拿酬劳离开。”
“那个……”法僧和尚小声说道:“能不能帮个忙?这个人找上我,是因为我在电视上的名气,所以能不能待会儿主要凸显出我的本事?”
权寿听懂了他的意思,但却装作不懂:“为什么?”
法僧心痛的伸手到宽大的袖子里,故技重施拿出一沓钱塞给权寿,权寿瞄了一眼对方的诚意,点头:“明白了,待会儿照你说的办。”
“嘿嘿,辛苦了!”法僧大喜,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进入寺庙内院子,入目便能看见贴满了符纸的墙和门,甚至连柱子也被贴满了崭新的符纸,一层套一层。
一个俊朗的男人紧张的跑过来迎接:“法僧大师,您终于回来了,怎么样?您说要找帮手……?”
“咳咳嗯”
法僧立即进入高人状态,姿态拿捏十分到位,他转身介绍:“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世传阴阳师,你妻子的问题十分严重,且有诅咒在身,我不方便动手,但是我找来了此中专家。”
“咳咳!”权寿打断了法僧的胡吹乱说,秃瓢什么也不知道,只会一通胡编乱造,真实情况如果和他吹嘘的不一样,不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我先看看她。”
“在房间里!”
男人感觉少年模样的权寿可能没有真本事,但是也不得不信,心中算计着死马当活马医。
权寿推开贴满了符纸的房门,一个表情夸张,眉眼嘴鼻都用尽了全力的女人,咧着嘴露出两排牙齿,看着他。
“登说梅登说梅登说梅登说梅登说梅登说梅登说梅登说梅”女人用怪异的表情,不停重复着三个字“登”“说”“梅”,像是在表达某种意思,不过更像是某种怪物的语言。
紫镜对准女人。
镜面紫芒闪烁,女人一动不动!仅凭紫镜,就轻松制住了对方,让其不能动弹。
跟着权寿进来的男人和法僧见状,对权寿的手段震惊不已,本以为少年抗的是试衣镜,没想到原来是驱魔法器。
只不过紫镜反馈给权寿的信息却不好,附身在女人身上的东西,与她的灵魂、身体纠缠在一起,根本无法清除,如果强行动手反而可能会消灭女人的灵魂。
强大的妖怪与弱小的人类灵魂遭受同等进攻,结局只可能是强者活,弱者死。
权寿转身问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看见了他动手真的有效果,男人十分配合的开始讲述经历:“我和我妻子准备拍摄一部纪录片,听说百目山附近拥有十分多的怪谈,其中就有山姥,所以我们两个开车到百目山,准备上山拍摄”
男人回忆着,说道:“百目山的半山腰还有个村子,我们从那里打听了有关山姥的消息,他们村里的老年人说山姥住在深山的山顶位置,我们夫妻两人如获至宝,立即往山顶赶去,但是越往山顶走,山上人烟越发稀少,最后甚至找不到一条能够到达山顶的路,我们只能弃车突步往山顶走,希望能捕捉到山姥的踪迹。
天慢慢黑下来,没有路,也没有休息的地方,我们两个被困在了山上,想打电话求救,但山上没有信号,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在山上遇到了一间屋子,里面住着一个年轻的女人。
她邀请我们在屋子里休息,我们两个身体疲惫,这个时候有休息的地方当然立即接受了邀请,没想到……”
“真是山姥?”权寿问道。
“不知道”被打断了回忆的男人并没有生气,而是继续说道:“我察觉到她房间里有人类的白骨,就带着我妻子丢下了设备翻窗户逃了下来,等赶到车上后,我们两个才松了口气。”
被疑似山姥的女人盯上,从男人的语气中就能听出恐惧,甚至那恐惧到现如今还没有消除。
“山上没有路灯,我们摸索着往山下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莪妻子因为经历的太多,太累,所以睡着了”男人说道:“我也很累,想要停下来抽一颗烟休息一下,我当时就不应该停下来!”
他懊恼的继续说道:“百目山上很奇怪,听不见虫鸣,甚至听不见风声,可是我却听见了空气中传来了一个古怪的喊声登?说?梅?”
“就像是一阵怪风吹过,脊背不由得发凉,却又不懂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准备休息时,一个白色的怪影从山上颠跑了下来,它没有脑袋和脖子,很快就来到了我的汽车旁,我当时喉咙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它路过,然后远去。”男人下意识的拿起一支烟,在看了一眼表情扭曲的妻子以后,又将烟放下:“然后我转头看向了妻子,却发现副驾驶玻璃外,那个怪物双手按着玻璃趴在上面,没有脑袋,整张脸长在煞白的胸口上,双眼红的吓人,是那种无法形容的恐怖!而且嘴里不停的重复着登?说?梅?”
“它就那样盯着我,盯着我妻子,我立即开车朝山下冲,心中想着就算出车祸死了也应该好过死在这种怪物手里生不如死,说不定连灵魂都丢掉,幸好我们两个命大,成功下山。
可是我睡梦中的妻子却有些不正常,她的脸变得越来越扭曲,就像那个怪物胸口的那张脸,她对着我大声质问,为什么要放那个东西进来。”
男人还是咬了一支烟,但没有点燃:“终于,我开车平安赶到了半山腰的村子,可妻子已经完全变了,她口中开始出现那句话登?说?梅?”
“登?说?梅?”被控制的妻子突然说道。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男人大惊失色,指着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