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
琴箫二老满脸的不可置信。
从未失手过的最强绝招,怎么会一点效果都没有?
其实也不怪两人。
陈玄本为修仙者,丹田中存储的是更高层次的真元。
质量以及纯度上远远超过真气。
更何况陈玄又不同于普通修仙者,他乃天帝重生,《天帝诀》为宇宙天地间至高无上修行功法,修炼出来的真元浑厚精纯,远胜普通真元数倍。
再加上他已将炼气期修至完满。
别说两人联手能够匹敌一位宗师。
即便两人都是通天境巅峰的顶级古武者,一同联手依然不可能是陈玄敌手。
此刻,不止是琴箫二老一脸懵逼。
宋远、石桥,乃至古楼上的龙成章、姬无心全都是懵逼的状态。
也只有廖震南稍微强点。
“你们两个老家伙还愣着干嘛,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陈玄极其嚣张的喊道,巴不得从这两人身上多榨点好处。
可怜二老一把年纪。
刚才那场真气所化的暴雨已将真气抽的八九不离十。
哪还有多余真气再让他搜刮一次。
“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眼看陈玄朝他们逼近而来,之前嚣张冷傲的鹤发老者慌了心神,说话都结巴了。
“这么说,你们真的没货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落,陈玄身形一闪,没等二老看清楚,便鬼魅一般出现在眼前。
他们正想后退,却被两道真元弹出击中腿部,瞬间便瘫软在地,失去了行动能力。
“我的耐心有限,你们只有一次机会,说,谁派你们来的。”陈玄冷声问道。
他的气势已经变了。
天帝之威显露一角,二老面对陈玄,犹如山兔面对猛虎。
巨大的压迫力,让两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天帝诀》之所以以天帝命名,究其根本,修的乃是帝王之气。
天地之帝。
宇宙之王。
进入筑基境,帝王之气便已成雏形。
它影响着修炼者的气质与气场。
随着修为增加,帝王之气会逐渐增强。
当到达一个临界点时,若敌我两者间境界差距过大,即便只是一个眼神,也足以让对方肝胆俱裂,七窍流血而死!
“我们是左传门传人,是琴箫二老,你若敢对我们怎么样,必将引来杀身之祸……”
白发老者不堪重负,强行咬破舌尖稳住心神后,大声威胁陈玄。
“不说?那就去死。”
陈玄目光冰冷,抬手一指点在白发老者胸口。
后者突然剧烈抽搐,口吐白沫,一分钟后断了呼吸。
接着,陈玄看向鹤发老者,问道:“谁派你来的,说。”
“我说,我说。”
眼看白发老者惨死,鹤发老者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
他惊恐万分道:“是姬家公子姬无心。”
姬无心?
那晚他重伤周鹏,扇龙成章耳光,姬无心就在场。
他是为了给龙成章出气,还是因为千鸟百花图才盯上自己?
或是二者都有?
“他派你们来杀我跟廖师傅的原因是什么?”陈玄又问。
这一次,鹤发老者却答不上来了。
“我,我不知道。”
他一脸哀求的看着陈玄,“你放了吧,我保证从此以后,归隐山林,再不出世。”
虽他在求饶,但陈玄却从其眼神之中看到了一抹狠厉之色。
“居然还想着报复!”
放了他,便等于放虎归山,日后只会有无尽的麻烦。
不想被苍蝇烦扰,就一巴掌拍死。
陈玄一指点在鹤发老者眉心,后者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软了下去。
武道界成名多年的琴箫二老,双双毙命!
远处古楼之上,龙成章与姬无心都被陈玄的手段给吓到了。
特别是姬无心,额角冷汗直冒,不停喝着热水。
“完了,完了,他肯定知道是我……”
陈玄最后与二老谈话,明显是在询问幕后指使者。
琴箫二老这等高手,都被轻松灭杀,他连先天境界都没有,跟土鸡瓦狗有何区别?
电话突然响了,惊慌失措的姬无心被吓了一跳。
慌乱中接通电话,那一头,传来蒋武的声音。
“姬六公子,别来无恙。”
“你,你找我干什么?”姬无心努力克制恐慌,大声问道。
“姬公子,杀尧迁的人,已经有眉目了。”
“是谁,是谁杀了他?”
“我不确定是否是此人杀了尧迁,但他当晚出现在事发现场,并且与苍鹰之死有关,这个人就是陈玄。”
“陈,陈玄?!!”
听到陈玄的名字,姬无心声音陡然变得尖锐。
“你特么为什么不早说,想害死我吗!”
姬无心愤怒不止,挂断电话。
早知道陈玄有灭杀宗师的本事,他就不可能贸然给龙成章出头。
现在闯下大祸,惹到这么一个狠人,继续留在江都,肯定会有生命危险。
“不行,我今天就得回京都!”
他连忙命人订机票。
“姬少,你……”龙成章本来想说,你走了我怎么办。
结果被姬无心直接打断,“章少,什么都别说了,后会有期!”
至于被挂断电话的蒋武,此时也是疑惑不已。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姬无心怎么会如此惊慌?”
……
杀了琴箫二老。陈玄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八壹中文網
“别躲了,进来帮忙收拾。”
没过多久,罗丹阳走进武馆。
他蹲下,查看了身死的二人,面露惊骇。
“陈先生,你的上限到底在哪里?”罗丹阳喃喃问道。
他在暗中目睹全程,虽对陈玄的实力有一定认知,依然被震撼。
陈玄笑了笑,转身对宋远道:“把石桥抬进屋。”
宋远看着陈玄发呆,“啊?”
陈玄不耐,指着石桥道:“愣着干什么,你想看他沦为废人?”
他又对廖震南说:“廖师傅,给我准备个安静的房间。”
“好,请跟我来。”
宋远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石桥抱起,疾步跟上,进入房间后将石桥平放在一张木板床上。
见过陈玄出手,宋远收敛起先前桀骜,语气变得恭敬。
学着廖震南称呼陈先生。
“陈先生,石桥他还能治吗?”他小心翼翼问道,生怕惹陈玄不高兴。
陈玄反问道:“怎么,你觉得我治不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希望石桥从此沦为废人,断了武道的路。”
“放心吧,有我在,他废不了。”
话落,他伸手按在石桥崩裂的手臂之上。
从肩头一直划到手背。
石桥手臂伤势严重,不但肌肉崩裂,经脉寸断,骨骼也没一块好的。
若不是他今天在场,石桥想活命,只能去医院做截肢手术。
石桥痛苦惨叫:“啊……”
陈玄皱了下眉,淡淡道:“连这点痛楚都忍不了吗。”
石桥不愿让陈玄看不起,咬紧起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陈玄满意点了点头。
确实是个不错的苗子。
他在石桥手臂上连点数下作为标记,然后灌注灵力,让肌肉经脉骨骼重新结合。
幸亏他步入了筑基境,否则也是无能为力。
半个小时过去。
陈玄擦了擦额头汗珠,说道:“你的手治好了,记住,一个月内,不准动武,否则出了差错自己负责。”
石桥点头如捣蒜,连忙道:“是,我一定听陈先生的话,绝对不跟人动武!”
尝试着抬起两条手臂,尽管还有胀痛不适感,却已恢复了知觉,普通的弯曲伸缩并不是问题。
他看着陈玄,眼中尽是感激。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起头来。
“多谢陈先生救我,之前多有冒犯,还望先生原谅。”
……
为表感谢,廖震南请陈玄留下来吃晚饭。
准备了一桌好菜,并把珍藏的美酒拿了出来。
“陈先生,这是我花高价从南疆淘回来的秘制鹿骨酒,你今天一定得尝尝。”
廖震南抱着酒坛起身给大家倒酒。
一旁的宋远面露犹豫之色,似乎是有话想说。
过了会,他端起酒杯起身敬酒道:“老朽有个不情之请,希望陈先生能够成全,日后就算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
说完,对着陈玄深深鞠了一躬。
“有什么话直接说,能力之内,顺手便帮了。”陈玄说道。
“是这样的,我带着石桥出来,本来是打算在世俗开馆授徒,谁知居然碰上了左传门的人,受门规祖训所限,我必须回去,石桥一个人留在外面,我不放心,所以想请陈先生照顾一二。”
“这恐怕不方便吧。”
“实不相瞒,我们铁山门近百年来日渐凋零,我师父那一代,还有四位传人,到我们这一代,就剩我跟师兄了,至于传人,就只有石桥一个,好在他并没有拜过祖师,不算正式弟子,可以不受门规所限,他是个好苗子,被困在山里,实在是可惜了……”
叹息一声后,宋远喊道:“石桥。”
“在。”石桥猛地站起身,身形笔直。
“跪下给陈先生磕头。”
石桥不二话,对着陈玄倒地就磕,脑袋撞得地面砰砰直响。
“你这是干什么?”陈玄皱眉道。
“陈先生在上,石桥给您老人家磕头了,求您收我为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