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黑夜突然掩嘴笑了起来。
“我差点忘了,你可是陈北斗,他们真来找你麻烦,谁吃亏还不好说呢。”
来之前她还有些担心,怕陈玄会栽跟斗。
跟他交手后,这种担心消除大半。
除非天谴全面出动地级高手,否则仅是藏先生、丑鬼那群人,想顺利拿下陈玄,根本不存在可能性。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这几天帝都鱼龙混杂,耳目众多,我就不久留了。”
黑夜正打算离开,陈玄却叫住了她。
“还有事?”黑夜问道。
陈玄看着她,十分认真的问道:“你是女人这件事,天谴的人知道吗?”
黑夜嘴角上扬,妩媚一笑。
“放心吧,我的雾霭之术,是独门秘技,除非主动显露真身,没有人能识破,整个帝都,知道我是女儿身的,只有你一个人。”
“那就好。”
黑夜离开后,陈玄也准备返回别墅。
刚抬起左脚,却又落下。
啪啪啪啪。
秦落衣拍着手走了过来。
“刚办完婚礼没几天,却又背着老婆在外面沾花惹草,而且居然就在御龙湾的小湖旁,陈先生真是把风流不羁,渣男本渣演绎到了极致呀。”
她在外面办完事刚回来,就瞧见陈玄与那晚天后酒吧一起喝酒的女人,在湖边凉亭中约会。
好奇心上涌,便躲在一旁‘偷窥’。
不看不知道,看了当场尿。
这两人聊了没几句居然动起手来,肢体暧昧,动作大胆,她一个旁观者看得脸都红了。
虽然两人具体聊了些什么,她离得较远听不见。
想来肯定也是些淫词荡语,那女人妩媚勾人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陈玄瞥了她一眼,知道她已经眼见为实先入为主,索性懒得解释。
抬腿就要离开。
秦落衣见他无比淡定从容,都被现场抓奸了都没在慌,就像是遭到了无情漠视。
顿时大小姐脾气就上来了。
直接冲出一步,横栏在陈玄面前。
“喂,被我发现你跟其他女人偷情,你一点都不怕的吗?就不怕我跑去告诉龙幼楚?”
陈玄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摊手道:“反正你都看到了,我又不能杀人灭口,除了躺平摆烂,还有别的办法吗?”
“所以,你这是破罐子破摔,无所谓了是吗?”
“不然呢?”
陈玄把黑夜当哥们,就没起过任何一点歪心思,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歪,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怕。
本想着捉弄下陈玄,结果计划全面破产,秦落衣感到满满的沮丧。
她水灵的眼珠子转了转,又装模作样的道:“男人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啊飘是都是常有的事,本大小姐也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这样吧,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不是不可以为你保密。”
陈玄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笑道:“说来听听?”
秦落衣眼底闪过一丝得意,想着你小子总算上套了吧!
“只要你以后对我言听计从,我就替你永远保守这个秘密,怎么样,超划算吧!”
陈玄听了,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他那讥讽的笑声,好似在嘲笑秦落衣是个白痴。
秦落衣有些恼怒道:“你笑什么!”
“你这丫头小算盘打的精明啊,答应了你一件事就等于答应了你无数件事,对你来说这么划算的条件,我自然是不可能答应的,你爱咋咋地,麻烦让让,我得回家陪老婆孩子了。”
陈玄笑着推开秦落衣,大摇大摆的走了。
秦落衣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比本小姐大不了两岁就一口一个丫头,装什么成熟大叔?”她咬牙切齿,一脸不爽。
“臭小子,出轨还出的这么理直气壮,真觉得我老实巴交,只是吓唬吓唬你吗?”
她被陈玄那无所谓的态度给气得不轻。
长这么大,下至军中低阶士兵,上至各大将军,乃至尊贵的天子陛下。
没有一个人向陈玄这般对她。
一团小小的火苗在心底烧了起来,而且在不爽的情绪占据大脑的情况下,越烧越旺。
她紧紧盯着陈玄离开的背影,很不得上去将他咬死!
忽然间,秦落衣的美眸亮了起来。
瞳孔中所呈现出的那道身影,在接了一通电话,居然转头朝御龙湾的小区大门走去。
他要出去?
“哼,肯定是小区幽会不方便,约到外面去了,搞不好还是那个狐狸精开好房已经在等他了!”
思维发散的方向在偏离正规的路径上一路狂飙。
她不自觉地脑部了些叫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渣男,贱男,猥琐男!”
“我现在就去告诉你老婆,让你回家跪搓衣板,让你后悔对我轻视无礼!”
秦落衣虽然贵为天之骄女,是战神秦枭的女儿,在旁人眼中是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完美女神。
可实际上,她也才二十出头,本质上来说还是个年轻小姑娘。
脑子一热,就要付诸行动。
冲动的念头一起,就好像热衷于网购的女孩看到心怡的商品,不付诸行动,就浑身不自在。
‘叮咚,叮咚,叮咚!’
她连按三下门铃,恨不得下一秒就见到龙幼楚。
然后大声告诉她:“你男人出轨,约妹子去了!”
过了会,门开了。
龙幼楚见到秦落衣后,感到有些意外,大概是没想到她会突然上门。
旋即,便热情的笑了起来,一把拉住秦落衣的手就往屋里走。
“秦小姐,里面坐,想喝热茶还是咖啡?”
龙幼楚很清楚的记得,上一次秦落衣在龙家替陈玄作证解围,帮了大忙。
她都还没好好答谢过人家。
端上一杯热咖啡,龙幼楚看了眼时间,笑道:“上次在龙家真是谢谢你了,兴东新区的项目,也是因为你们家才能顺利拿下,连续帮了我们几回,也没机会谢你,一会咱们出去,我请你吃顿饭吧。”
秦落衣本来是气鼓鼓跑来打小报告的,谁知龙幼楚一番热情招待,把她给整不会了。
这样一个温柔善解人衣的女人,她哪狠得下心说陈玄出轨的事?
话到嗓子眼,又被她生生咽了下去。
“别客气,我和陈玄是朋友,帮忙是应该的,听说你们办了婚礼,我正好也住在这个小区,所以过来想祝福你们一下,陈玄不在家吗?”
“他好像有事出去了,我打电话给他,说你过来了,让他回来吧。”
“别,不用了,我就是串串门,还有事,就不叨扰了。”
坐了没几分钟,秦落衣就浑身不自在,落荒而逃。
她尝试说服安慰着自己:“算了,我果然不是当八婆的料,回头先劝劝他,要还是我行我素,再来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