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极光会在贝克兰德的主管神使,a先生的实力在序列5里也是极为出类拔萃的一类,这一切都来源于“倒吊人”这条诡异、强大的途径,作为序列5的牧羊人,a先生放牧了一位同为序列5的“痛苦魔女”,这也是他能够多年来在贝克兰德主持非凡者聚会的底气。
当然,在a先生的聚会上,官方势力,野生非凡者甚至极光会的敌对势力也有在这里进行隐秘的交易,所有人隐藏在阴影中的面容寻求着晋升的机会、委托的情报,以及,发展的目标。
“婴孩之泣花朵200镑。”
“木乃伊粉末10克5镑。”
“鱼人粘液30毫升29镑。”
“序列8‘治安官’魔药配方450镑。”
……
艾蕾静静地打量着那个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的a先生,他也带着兜帽将长相藏在了阴影里,安静无声的注视着来客,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
艾蕾接过侍从递来的纸条,在身后同样隐藏着面容的俊美车夫的注视下写下了自己的需求。
“猎杀或者活捉一位序列5的‘怨魂’详细情报及价格面谈……”侍者将纸条上的需求朗读了三遍,随后艾蕾便感触到了数道或是讥讽或是惧怕的眼神扫射而来。
这其中不包含那位a先生,虽然他的目光同样轻微地看向自己的方位,但艾蕾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实际上看的是自己身后的男子。
那道眼神,似乎是在询问?
艾蕾无声地笑了笑,男子的声音再度清晰地传入她的耳内。
“你想要杀谁可以找我,在这里发布这样的委托是没有意义的。”
要你管,艾蕾回头故意地瞪了他一眼,并不怎么期盼的希望能有人接下这个委托。
反正自己沾染上的已经够多了,再多一个极光会也不算什么,艾蕾一直没有真正了解到那个车夫的身份,但是经过最近的接触也大概猜出了一些。
他是大蛇的人,极有可能是一位半神,目前对自己没有恶意,甚至还,颇为照顾?
“a先生请您过去。”艾蕾很明显的听出侍从用上了敬语,她起身跟随着侍从,难见的是,同样跟随来的车夫并没有被人拦下,在一群人的注视下他们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单独的房间。
他是极光会的人?还是高序列的“观众”?艾蕾边猜测着他的身份,边看向面前的a先生,如果他是“观众”的话在这位极光会神使面前一定不会那么轻易的隐藏住。
“我不会接下这个委托,但是我这里有一件你应该会感兴趣的神奇物品。”a先生抬起他那张俊美妖异如同女人的面容,“它是刚刚被制作出来的,能够通过放牧的能力役使三个非凡者的灵魂来获得他们的部分能力,其中分别是三个序列5的痛苦魔女、海洋歌者和欲望使徒。”他突然诡异的笑了笑“它副作用是会让你变得贪婪、易怒,以及时常充满对**的渴望,这些欲望如果不能及时的释放那么它会不知在什么时候突然一次性释放,让你猝不及防。”
“5000镑,它就是你的。”a先生盯着艾蕾美丽的脸庞,心里忍不住又有些烦躁,在黑袍笼罩下的身体异常的生长出了许多鲜嫩的肉芽,他突然开口“要,还是不要?”
“5000镑是吧,我要下了。”艾蕾无视仍然在场的那个所谓的车夫,很痛快的答应下了这场交易,虽然她也明白这对于她目前的处境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但是越能增添自身的实力,她也越能安心一些。
“听起来像是‘牧羊人’的能力,有些类似于‘蠕动的饥饿’但是只有三个位置,不过极光会这是猎杀了三个序列5?而且在原著中并没有听说过这件物品,a先生也说它是刚制作出来的,这算什么,命运的变动?”艾蕾的大脑急速运转思考着。
“它叫什么?”少女刻意地装出沙哑的声音。
“你随意。”a先生从一个盒子里取出一枚花纹独特的戒指,上面铭刻着一个逆位的十字架,他们所信奉的“真实造物主”笼罩在一片迷雾下,隐隐绰绰的人影向着那片迷雾朝拜。
“这么明显的极光会风格?”艾蕾接过那枚戒指仔细打量着,仿佛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尺寸大小都十分的合适。
这时跟随在艾蕾身后的车夫走上前来,打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提包,里面满是印着威廉一世头像的10镑面值的钞票。
“就叫它,‘忤逆者’。”艾蕾在心里为这枚戒指起好了名字,转身走出了房间。
“身边有这个家伙跟着,不可能去联系节制派的莎伦小姐他们合伙去杀那些玫瑰学派的家伙,仅凭我自己的话,虽然有了这件神奇物品可以匹敌序列5的强者,但我并没有战斗经验,那个‘怨魂’史蒂夫身边肯定也不止他一个人。”艾蕾思索着“还不到时候。”她计算着利弊得失,最终暂时搁置了报复计划。
“总有人世间一两缕微风,惊扰我不计其数美好的梦境。”艾蕾感受着贝克兰德的微风突然吹动面颊和发丝,冷不防地吐出了这句前世印象中自己微微化用用鲁恩语说出。背后跟随着她的男子明显稍微愣住了一下,但很快就缓解过来,他克制住对从前的回忆。
“你明天有一天真正的绝对自由时间,无论是想去见你那位贵族朋友或者干些别的什么事我都不会跟着你,但要注意安全。”他见艾蕾不置可否的表情,自顾自的说道“在那之后我对教授你一些与非凡者对敌的战斗机巧,等我认为你完全掌握了,我会离开你的视线,你可以选择留在贝克兰德做你的贵族小姐,或者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这算什么,享受在祂再度找上我之前最后一段美好人生?”艾蕾笑着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你们施舍的自由,和现在有什么两样?”
此时的克莱恩·莫雷蒂刚刚回到家中,他是从已故的朋友韦尔奇的住所散步回家,顺便还买回了一些牛肉、甘蓝作为晚餐的材料。今天他所在的黑荆棘安保公司刚刚解决掉了一起有关烟草商儿子的绑架案,虽然他有些担心如果对方认为是警察解救出来的艾略特少爷从而导致少去足足100镑的报酬,在了解到即使拿到全部酬金自己也只能分到大概10镑后他感觉更加心疼,但是在兄妹三人愉快的晚餐和之后伴随着学习的悠闲聊天中,他很快忘记了这件事。
夜色渐深,睡得正香的克莱恩突然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他推开门,看到灰色桌子上那本似曾相识的笔记,他伸开手打开了那本笔记。
摊开的那页画着一个穿华丽衣物、带绚烂头饰的“愚者”!
……
第二天清晨,艾蕾再度换上了她的皮靴、长裤和小燕尾服,不怎么放心的她又在外面笼上了一件宽大的带兜帽的黑色大袍,在确定了那个男人确实如他所说的没有再出现在沃尔夫伯爵的别墅中后,艾蕾感受着周围貌似一切正常各安其职机械地工作着的仆人们,似乎一切都回到了那晚遇到被操纵指使拦下马车的“怨魂”之前。
她轻快地哼着鲁恩一些或是流行或是传统的乐调,原主作为一位从小接触过良好教育的贵族小姐,在音乐、绘画、舞蹈等各方面都有着一定程度的水品,少女的嗓音娇柔、甜美,仿佛是霍纳奇斯山脉不知名处静静流淌着的山泉。她熟练地利用自身的感知避过别墅里的侍从们,踢踏着小皮靴走上街道。
“贝克兰德桥区域铁门街。”艾蕾抬头打量着街道两旁的建筑,很快就找到了那扇看似很沉重的黑木大门和一个环抱双臂接近两米的壮汉。
她推门而入,观察着交织的命运丝线和光影画面,这个点的酒吧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她绕过酒吧中央的台子走进吧台。
“现在不是营业时间。”酒保擦拭着手中的杯子淡淡地说道。
“我找卡斯帕斯·坎立宁。”少女刻意地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些,但即使如此酒保也感觉这个隐藏在黑袍下的应当是一位年纪不大并且相当漂亮的少女。
“小姐,如果你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话我推荐你还是尽快地离去……”酒保的咽喉突然被一只白皙的、带着蕾丝手套的小手扼住,他涨红了脸,却因为那看似娇弱实则精准又富含力道的小手说不出话来。
“我不想听废话,五分钟,我要见到他本人。”艾蕾松开掐着酒保的手,看着他惊恐、涨红的脸色。
这是怎么了,是“忤逆者”的影响,还是源于那些污染?自己不应该是这样的。
“算了。”她突然感觉有些无聊,不再理会面前这个普通人“我自己找。”
借助着灵感和零碎的记忆艾蕾穿过此时冷清的拳击台进入了这间酒吧靠厨房的位置,她感受着周围几间房间的气息,开启了灵视寻找着那位“活尸”。
a先生出售的这枚“忤逆者”给她带来了“海洋歌者”的歌声干扰、提升爆发,以及下位的“风眷者”御风而行和释放风刃的能力;“痛苦魔女”的疾病制造,“欢愉魔女”的诱惑和镜面穿梭、替身以及“欲望使徒”掌控欲望、欲望化身和污秽类法术,同时带上戒指她还能使用“倒吊人”序列最具代表性的血肉魔法。这让艾蕾对自己的自保能力有了很大的信心,也是她敢独自一人这么霸道地来找莎伦、马里奇他们的底气。
突然一间房间的门猛地打开,十几道冰冷的目光同时注射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