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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番外三,与剧情无关可跳过。(1 / 1)

延续上一次的番外下——————

看了的朋友感兴趣可以看看,没有看的朋友跳过,不影响主干故事的阅读。

王先生很生气,非常的生气。

他的左手还抓着自己的箱子。

“你,你。你!”

王先生气的语言有些混乱,手指指着疯子不停地颤动。

“我?咳,我拿不到,你也别想!”疯子睁着眼睛,眼中有些疯狂。

“别以为你有了法器就能奈我何了。于山居。”

王先生看着疯子,交出了疯子的原名。

于山居也是一脸淡然。

“奈不奈何得了你,还是得试试!王志。”

王志脸色微沉,一双眼睛很是明亮。

“你怕了。”

于山居说道。

“我怕?笑话。怕你这个五十年不曾用过自己的修为,五十年都是疯子的家伙?”

王志看着于山居,突然笑道。

“你这样子,我很高兴。”

于山居看着王志道,“我这次会杀了你的。”

“杀我?呵呵。”王志笑容越发的癫狂。

“来呀,我的脑袋就在这儿,来拿呀!”王志猛地大吼,自自己的箱子里面抽出一把赤红色的长剑,挥出红色的光芒洒向于山居。

于山居脸色一变。

“没想到,在五十年里面,他突破了!”

青色的光辉,御使着白色的铁链,与红色的剑芒相撞。

僵持小片刻后,于山居身子微倾,将剑芒卸到一旁。

赤色的剑芒与红赤色的屏障相撞,发出巨大的轰响。

于山居也是上前,手持铁链,似鞭子一样的挥舞起来。

每一鞭都带着无比的凌厉的气息与王志的红色长剑相撞,每一次碰撞都来来一阵激荡,将于山居的身后的村名们吹得向后仰去。

如此碰撞了近十来次,王志一个闪躲,微微偏了一点位置,脚下虚踏,飞身接近那些手无寸铁的村民。

一剑劈下。

“敢而!”

于山居双目怒睁,将铁链甩向王志,地火天雷一霎那,一道寒冰做成的天幕如碗倒扣在村民们的头上。

王志一击转开,直指于山居,这一击之下竟把于山居打出一口鲜血出来。

“呵呵,于山居,本来五十年前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看来,依旧不是!”

“你想借着这些村民带去,寻找你所希望的密宝,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会把他们都杀掉。”

于山居没有回话,而是低着头,垂着手臂。

很是沉默。

“于山居,你是傻了吗?”

王志看着感觉奇怪。

“啊,嘎嘎嘎!”

于山居露出奇怪的笑容,看着王志,看着,所有人。

“死!”于山居此刻,身上的能量竟达到了一个不敢直视的地步。

周身的青色浓郁到粘稠。

“你!突破那道大关了!”王志看着于山居瞪大了眼睛。

于山居没有回答王志的话,只是一个劲而咯咯的笑着。

“杀人,杀人好呀!杀人,我想杀人!”

于山居眼神游离,舔着嘴唇看向四周。

“这是!”

王志惊叹,“这是奇毒!他的体内,怎么会?”

“刷——”王志一个转身,向远处掠去。

他可不打算和这个没有了神志的变态战斗。

这不是打不打得赢的问题了,是能不能活的问题。

在飞速的飞行了一段距离之后,王志见远处无人跟来,心里一松,可随即,一股他无法摆脱的吸力自远处那个破碎的大球传来。

王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仍无法从吸引的力量之中摆脱。

反而被倒吸回了大球之内。

与此同时,空之鹤也是被一股大力吸上了天际,连带着整个村落。

他看到了那个疯子,周身青色火焰浓稠如墨,他看到了抱着老张和张嫂的鱼妖,他们被挤在青色的火焰外面,却又被无数外部的东西所挤压,它的一双红色的眼睛里满是绝望。

同样绝望的还有周围的村民。

远处,李河在一道泥组成的洪流里露出了一个脑袋,随即被吞没。

而空之鹤他自己,正挤在两面墙壁的中央,无尽的挤压如水流,从四面八方传来。

他要死啦!

和好多人一样,死在这天空中的大球里面。

这是这个世界的本质。

弱肉强食。

“轰——”

巨大的泥球在不知道凝聚了多久之后砸开,惊走,砸死了不少前来看热闹的走兽。

泥块从天空中落下。

世界在表面上从归静好。

几乎所有人都死了,在于山居燃烧了自身修为之后。

谁也不知道于山居为什么会那么做,也许是在漫长的岁月里面,他疯怕了吧。

于是趁着最后一次疯癫,将自己燃烧殆尽了。

空之鹤没死,是于山居救了他。

他在青色的火焰里面。

于山居说道。

“你不能死。”

“为什么?”空之鹤疑惑,他不想死,可是为什么不能死。

“你有用!”于山居说道。

“我有用?我有什么用。”空之鹤问道。

“······”于山居没有回话,只是看着空之鹤。

空之鹤也就不说话,看着于山居。

两个人,一个像催孩子搞学习的家长,一个像在问为什么非要搞学习的孩子。

“我要死了。”于山居道。

他说的很淡然。

“你要死了?”

空之鹤很惊讶。

“对。我要死了。所以你对我而言,没用,你救不活我的命。”于山居道。

眼睛里面很是有神,好像里面住着一个看破红尘的老混蛋。

“那我算是哪门子有用。”

空之鹤对于有用的理解好像也就是只有,只有那么大一点。

“你对世界有用。我看到了。”于山居似乎有些累,把眼睛闭上了。

“看到了什么?”

空之鹤问道,问得慢条斯理。

却是没有回答了。

“你,好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是不是应该庆幸我活下来了?”

空之鹤自言自语,可是又像是在对着于山居说话。

空之鹤看着于山居身边淡下来的火焰,他伸手没感觉到温度,反而是一阵凉爽。可他再看周围的一片漆黑。就不太乐观了。

“疯子,你说你!”

空之鹤摇着脑袋。

看来自己只是迟一点死罢了。

早晚还是得死。

空之鹤想着了老张,张嫂,小张。

又思量了一下疯子讲的什么天煞孤星。

点一下头,又摇一下头。

“这不算是我的问题。我不来他们也是要死。天煞孤星是错的。”

空之鹤只是很惋惜,惋惜那些安贫乐道的人儿。

“为什么我不为自己惋惜一下呢?”空之鹤看着周围,微微一笑。

“也许我潜意识里面还觉得我自己不会死吧!”

话音刚落,周遭的泥土崩开,空之鹤感觉到了自己在下坠。

可是速度不快,一直是不快不慢的样子。

空之鹤看了看周遭不断,且快速消融的青色火焰,似明了。

最后落地时,四周一片狼藉,哪里还看得出来这是个村庄。

空之鹤在疯子于山居的身侧坐了大半天。

期间,他最多的动作是望着天空。

“差不多该走了。”

空之鹤道。

对着于山居闭眼睡去的身体道。

空之鹤走了两步,却又折返回来。

“我觉得,我还是把你埋了算了吧。”空之鹤道,“感觉把你扔在这里怪不好的,毕竟你是这里唯一一个全尸。”

空之鹤将于山居的身子摆正,于山居怀里掉出来一个铁链子,白色的。

现在看上去不太光滑了,有些有气无力。

“呵,家伙!”

空之鹤把铁链子绕到自己的左手,感觉不太对,又把它绕到了自己的右手。

扎上一个活结,确保他不会再掉下来。

泥土很松软,空之鹤挖起来很方便,埋起来也很方便。

不一会儿就完成了这个工作。

用劲把泥土踩实,找了两大块石头立在那片被踩的和周围的泥土差不多高墓前,空之鹤迈开步子走了。

“我不认为我是哪门子的天煞孤星。”

空之鹤走的时候,丢下了这句话。

老实说,空之鹤不知道自己要往哪儿去。

就像是但年大二的时候。

他的养母是在大一的时候死去的,那时的他也是像现在这样,看着天空发呆。

看了两年,他没钱了,要吃饭了。

之后,他就不再望着天空了。

现在呀!

“现在吃饭容易多了呢。那么多的小兔子可以给我打,一点都不需要找工作,一点都不需要学习。我要做些啥呢?”

空之鹤想到了芦花鱼的那条河。

空之鹤走向河边走去。

那是条不算大的河,空之鹤还和李河在水里打过赌。

现在,空之鹤走了好久都没有看见那条河。

顺着记忆里面的路摇摇晃晃的走着,空之鹤有些恼了。

或许应该一直带着李河那个家伙的。

说不定,李河就可以不用死了。

李河也是个倒霉孩子啊!

空之鹤深吸一口气,就这么盘膝坐下,又看向天空。他就是喜欢望着天空。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子的。

养母是个很敏锐的女人,每次见空之鹤望着天空就会来逗他,把他逗得吱吱的笑。

“仔细回忆,那个女人在的时候,我正真的笑的次数还真是多啊!”

望着天,不知觉,空之鹤突然想去天上看看。

看一眼也不错吧!

空之鹤这样想。

“应该在那疯子那里要一些修行的方法才好。现在想上一次天都不知道该怎么搞。”

“听说所谓的仙的世界在那里面,往里面走吧。”

空之鹤看着不远处的林子,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往里面走去。

摇摇晃晃,不一会儿就没了人影。

过了很久。入了夜,繁星挂满天际,村落的废尘中,一只遍布鳞片的手伸了出来。

在寂静的世界里面格外显眼。

空之鹤在林子里面,独自生活着。

就这样过了很久很久。

他每天都会去那些自己设的陷阱周边看看,总是会捕到一些小兽儿。

他会旁若无人的支一个小架子,将那只倒霉的小野兽烤的香喷喷的,然后很开心的吃起来。

他是沿着河水往上面走的。

走了好久好久,空之鹤也是数不清自己走了多远的路。

今天,空之鹤想下水看看有没有鱼。

脱掉衣服,就直接进了水。

空之鹤在很久之前和一个村里孩子打赌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某些特殊。在河边走的这段日子里,空之鹤发现自己与水的关系很不一般。

他能在水里面呼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呼吸方式也不算特别,就是用鼻子吸气,氧气很自然的进了空之鹤的鼻子里面。

这就像是一种本能,本能的从水中抽离自己想要的东西。

抓鱼也是那样。

水会帮他抓。

当然,空之鹤不能主动的调控些什么东西。目前他只能发布信息,而水做不做是他们的事儿。

就像抓鱼,以及在水里面呼吸。都只是空之鹤去想,水就会去做。

今天很奇怪,空之鹤在水中呆了很久都没有看见鱼儿。

知道水下有些儿冷了。

“什么情况?”

空之鹤不明所以,继续下潜,打算去更深的水域。

可是,刚游到水中的一半,水似乎在不停地

旋转,隐约中一股若有若无的吸引力从水里面传出来。

“不好!”空之鹤意识到情况不太妙。

翻身向上方游去。

双手使劲的打着水,一个劲的往上面打。

可无形的吸引力拉着空之鹤不停地在水中打滚。使得空之鹤不停的在水里面打转。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调戏空之鹤一样。

旋转似乎是无休无止的,将空之鹤拉着不停的打转,在不断地沉浮。

“不要,不要!不要!”空之鹤脑中竟再次出现了那条流沙组成的大河,大河里面全是人的尸体。

有被扯开的,有面目全非的,有......

空之鹤痛苦的大吼。

“滚!放我出去。”

不知道他是对着这水在呐喊,还是对着脑子里面的无数的影像在喊。

在片刻后,在水底的暗流依旧是不依不饶的把空之鹤玩弄这,空之鹤瞋目圆睁,手不停的拍打着四周。

水中的可以呼吸的气越来越少了,空之鹤急了,没有任何章法的胡乱摆动四肢,像是一只垂死的野兽。

他青筋暴露,一身肌肉在光滑的肌肤下面不断的蠕动,他全身的力量都涌出来了。

这些,对于水以及旋转的暗流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

空之鹤没力气了,四肢垂在身侧,随着暗流的摆动,无力的往各个方向摆动。

空之鹤没有气可以吸了。

在这暗流涌动的水流中,他无法汲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要死了。

在没有氧气的世界里面,他只有大约五分钟可以活着了。但他不想死,手臂无力抵御那暗流的强大力量,可是他的脑中不断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

他要抵抗,到死去的时候才能停下。

突然,暗流一下子定住了。水在这一刻沸腾了,水以另一种发力的方式扭动,一股强大的暗流将空之鹤从河底挤飞出去。

他破开了水面。落到了岸边。

“这!是哪里?我的衣服呢?”

空之鹤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才迷糊着睁开双眼,四周寻着自己的衣服。

他注意到了自己到了岸上。在这里,他可以很贪婪的呼吸。

而这种愉悦的感觉在很快的时间里面,就被另一种感觉冲掉了。

“这,头好晕,好晕呀!”空之鹤只觉身体一软,跪倒在地上,脑袋也垂在地上,没力气的感觉让他疲倦,这感觉就像是空之鹤吸了其他生物血液之后的感觉。

疲倦以及睡意。

终于强忍不住这睡意。

空之鹤就这么,以一个很奇怪的姿势倒在地上睡去。

几个时辰后。

几只酷似小鹿的动物,一蹦一跳着走着路。来到了空之鹤的身旁。

他们像是小鹿,却是有着兔子的耳朵,很好奇的黏在空之鹤的周围。

几条大舌头一块往空之鹤那张满是水珠的小脸上呼哧呼哧的舔去。

“嗯!软软的,黏黏的。是云吗?我现在趴在云上面吗?我死了吗?”空之鹤轻哼一声,慢慢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天空,是一团灰褐色的皮毛。

皮毛的下面。是占着草叶的大门牙,和几条对着他上身下身的大舌头。

“什么东西?”空之鹤立马立起身子,呆呆的望着眼前的几只没见过的生物。

空之鹤伸出自己的手,轻轻的副摸起其中的一只兽类。

那只兽很温顺的把脑袋放在空之鹤的手心里面,还迷上了眼。

“哈,你还挺会享受的。”空之鹤哈的一笑。

突然,几只生物一下子变得无比警惕起来,连那只在空之鹤手心的兽也是退了几步。

“吱——”几只小兽长啼一声。

脚下就像抹了油,一轰而散,“突突突”的全跳进了林子里。

剩空之鹤一个人呆呆地着在哪里。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罢了罢了。”空之鹤想想,站起身来。

身体还有些儿虚弱,但不影响行动了,空之鹤打算给自己搞点食物吃肚子。

空之鹤还是打算抓鱼。

因为刚才他似乎又明悟了些什么的东西。

空之鹤转身打算往河水的方向走,结果刚一转过头,一根大铁棒子出现在他的脸前。

空之鹤避之不及,居然一下撞到了铁棒上面。

“咚——”

那声音悠长而富有共鸣感。

空之鹤捂着自己的鼻子,那里有些血流了出来。

“这个。。。”清脆的声音从铁棒的后面传了出来,“我不是故意的啊!小哥!你没事吧!”

空之鹤抬起头,眯着眼有些郁闷。

他看见了一个很可爱的人儿。那是个女孩,一双马尾系在两肩上面,说话的时候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是可爱。

“小哥?”她上前双手扶助空之鹤的双肩,“唆——”的一下把他提了起来,“小哥你没事吧!”

空之鹤呆呆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是被敲晕了。

“小哥?小哥?小,哥,哥,哥!”女孩像抖虱子似的抖起空之鹤。

抖了一会,发现空之鹤瞪着眼睛确实啥反应都没有,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喝哦嘿,这样直接走的话,就没人发现我不小心把人打晕了吧。”女孩自言自语。

说着,拿出自己的大铁棒,打算往着树林子的一个方向走去。

可没走几步。

后面传来一道不算太大的声音。

“好美!”

“好美?”女孩扭过头来,看着空之鹤,表情微微呆滞,左看看右看看,没看见其他人。

“你是在说我吗?”

“我······”空之鹤脸一红,微微点点头。

“那啥,你看那树!”

空之鹤望着女孩身边的树一指。

“看!这树不是很美吗!”空之鹤指的是颗小小的歪脖子树。

那树无精打采的垂着脑袋。

“唉!美吗?”女孩指着眼睛看看歪脖子树,又看看空之鹤。

“额,嗯嗯!”空之鹤支吾着点头。

“······那。没事儿的话我走咯。”女孩看看空之鹤道。

“好好!”空之鹤点头。

女孩又转身,打算走开。

“哎!等一下!”空之鹤突然伸手把女孩叫住。

“干嘛?”女孩扭头看向空之鹤,眼睛里面写着疑惑。

“那个!”空之鹤用手指扣着自己的脸蛋。

“哪个?”女孩摸着眉毛,觉得这个人好奇怪。

“没事儿,你这棍子不错,好看。”空之鹤突然指着女孩手上的黑铁棍子道。

黑铁棍子全身漆黑,上下一般的粗细,光滑的没有一丝花纹,

怎么看都是古朴的造型,哪里来的好看。

“额。”女孩看看空之鹤。

突然用手摸摸空之鹤的脑袋。

一股清凉的感觉钻入空之鹤的脑海里面。

“你干什么!”空之鹤惊讶道。

“奇怪?你是凡人吗?”女孩歪着脑袋问。

“怎么了?我,我算是凡人吧!”空之鹤见女孩的表情,感觉情况有点不对。

“哇!好厉害,正好我家那个凡人老死了,爸爸还打算在去给我找一个呢,我自己到碰到了一个,正是太好了。”女孩幸福的喊了出来,“哈哈,小澄城果然是最厉害的,都可以自己给自己决定事物啦!”

空之鹤似乎意思到了什么。

“你说的凡人是?”空之鹤咽一口唾沫。

“就是凡人啦!还能是啥?”女孩江澄城疑惑。

“没有其他意思?”空之鹤问。

“嗯······就是那些住在山底下,不修行,每天干一些无聊的事儿的人呗。每次下山时跟他们换东西都是用一些练器的废料换的,一换还可以拿好多东西呢。上回我用一个不入流的香石法器就换了好多好吃的叫糖葫芦的东西呢!”空之鹤看着江澄城讲着讲着吞了一口唾沫,他自己也听着听着吞了口唾沫。

“真的烦,爹爹为啥总不让我下山呢?我都那么厉害了。”江澄城满心疑问的瞪了空之鹤一眼。

“哎!说这么多干嘛。回去再说吧!咱们走!”江澄城小手一挥,擀面杖粗细,一人高的铁棒瞬间变得奇粗无比,浮在了地面上。

江澄城一只手一拎就把空之鹤提了起来,扔到了大铁棒上,随后自己也跨了上去。

手里一掐诀,铁棒就很快的飞上了天。

“我······”空之鹤看着天际在眼前不断地接近,地上的树木不断的变小,感觉十分的惊奇。

只是风刮过来把眼睛刺的有些疼。

女孩把手放开站在大铁棒的最前端,张开了自己的双手,空之鹤四肢并用如八爪鱼一样趴在铁棒上,死死的抱着木棍。

他怕摔下去。

白云之上,穿梭着一个又大又粗的黑铁棒子。

“哇吼吼!”

女孩的声音在云里面传开,又断掉。

断断续续的响在云端。

“我江澄城,要做天下逍遥第一仙!”

女孩的名字响彻在云端,空之鹤看着女孩,把她印在了记忆里最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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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落下,空之鹤直接被江澄城从铁棒上甩了下来,空之鹤身体很是协调,并没有摔上一个大跟头。

可也是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江澄城则是老神自在的收起了自己的铁棒子。

收起的方式很诡异,就是拿着棍子往自个胸前一插就不见了。

空之鹤以一种很惊讶的眼神看着江澄城。

江澄城却是无视空之鹤的目光,小手对着眼前的树林一挥,撵一个奇怪的手诀。双手撵兰花倒对相抵。

没有多长时间。

眼前的树木开始震动起来。

随后树上的空气一阵阵扭曲,一扇巨大无比的门户出现在空之鹤的视线里面。

门户由朱红色的漆和白色的石板,在加上木质的门扉,和俗世里面的官僚大门是一样的,可是这门扉的巨大让人不由的想参拜。

“剑锋宗”这是印在门的牌匾上的东西。

那是雕刻而成的,看上去无比的锋利。

门扉之后是房子。

是一座中式院落,盖住了这座小山的山头,七八栋三四层楼的大房子立在院落的里面,看着很是古色古香。

但,许多房子被劈成了两半,有些甚至只剩了半截屋子立在那里。

“这,江澄城,这是?”空之鹤冲着江澄城道。

“我家啊!咋啦?”江澄城表示明知故问。

“对哟!你咋知道我名字的?”江澄城突然停下来扭过头,目光有些不善。

正四处瞻望的空之鹤被吓了个紧的,看着江澄城的目光有些怕。

他想起了之前她手上的大棒子。

空之鹤没想,直接说道:“你不是在天上把你的名字喊出来了吗!”

“哦,好像是哦!”江澄城咬咬嘴唇,翻了个白眼。

“对哟,你叫啥名字?”江澄城问道。

“我?我叫空之鹤。”空之鹤道。

“那。你好哟!杂役小哥!”江澄城笑眯眯的。

“喂!既然要叫我杂役小哥,那你还一本正经的问我名字干什么!”空之鹤不又得的念叨道。

“哦,好像是哦。我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不过,我们这地方也就几个人,我想知道你的名字。”江澄城歪着脑袋,看着空之鹤,一副小魔女的样子。

随后,江澄城把空之鹤带了进去。

进了山门,空之鹤就见一穿着黄色布衣的童子正在扫地上落的青叶。

“嗯嗯,挺有修仙的感觉的。在这生活应该还不错。”空之鹤也是看过一丢丢修仙小说的,为了和一个以前喜欢的妹子你聊天而看的。

不过,空之鹤却是没敢表白,最后那个妹子被一个漂亮的高富帅带走了。

再没联系。空之鹤其实也想联系的,但混成那个鬼样,他不敢去联系。

在看周围。对比着那些动不动就几座山几座山,几千万里,几千万里的大宗门,眼前这个看着只有半个村庄大小的地方才是真实。

虽然好多的房子都是破烂的。

那个黄衣的童子心无旁骛的扫着地,见着江澄城就大声喊道:“大师姐好!”

大师姐?

空之鹤不由得多看了江澄城一眼,心道。

深藏不露呀!

“嗯嗯,小馒头在扫地呀!你不用扫的,这是杂役做的事情,你要好好利用你的天赋,努力修炼才行。”江澄城笑着回道,“你看,这位是我们新招的杂役小哥,以后这位杂役小哥就是负责扫地,搽地板,剪树叶,做饭的了。”

这么隆重的介绍,还真有些受宠若惊呢,仙家修者的招呼,不过为什么一个杂役要搞这么多的事啊。

空之鹤心底道。

“杂役小哥好!”童子小馒头也对着空之鹤大声问好。

“嗯嗯!”空之鹤不知道怎么回应,点着头迎合。

然后,他看到童子小馒头走到江澄城面前压低声音说道:“师姐,这大叔行不行啊,你在哪找的呀!”

离空之鹤不远,两个拳头的距离。

身音很清楚的传到了空之鹤的耳朵里面。

“喂,我听到了呀!”空之鹤看着两人有些无力道,“说人坏话也要走远点才好呀!让人听着很不好的。”

两人没理会空之鹤。

江澄城压低声音对童子小馒头说道:“我就是去洗个澡,就看到一堆走兽围着,还被不断的舔着。看着很有趣。”

“哦,就是那个专吃妖兽、灵兽粪便的走兽吗?”童子小馒头疑惑道。

“对,就是那个!”江澄城压着声音道。

当然,压着声音,声音还是很清楚的传进了空之鹤的耳朵里面。

空之鹤觉得脸上有些烫。胃里在翻滚。

还好没吃什么东西,不然,估计这会儿会吐。

“还有,关键是,等我洗完了,这傻小子还在被舔着。你说这人傻不傻?反正我觉得这人挺傻的,怕来了个厉害的怪妖把他吃了。所以,就在那里等他醒。”

“那大师姐,你咋把他带回来啦!”童子小馒头有疑惑。

“你傻呀!他是凡人,凡人可以打杂呀!”江澄城衣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喂!你们离我这么近,压低声音讲话真的有用吗!我全听到了好吗。”空之鹤有些抓毛的道。

“这样啊!那我们就不压低声音了。”江澄城看着空之鹤的样子,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刚抓的杂役,于是说道。

“性质完全没有变好吗!·”空之鹤感觉自己欲哭无泪。

“哦!原来是捡的呀,难怪看起来衰衰的。这家伙一定是脑子有问题。”童子小馒头没压低声音,大声说道。

“我哪里看起来傻了!”空之鹤这句话是没说出来的,但在心里很大声音的在喊。

江澄城没理会又或是没看到空之鹤那一副沮丧的表情,抓着空之鹤辞别童子小馒头就往里面走。

小晓晓到是看到了空之鹤的表情心里道:“我一定要对这个杂役小哥好一点,不然他也太可怜了。想当年,我刚入门的时候,也是这样。我还有着不错的天赋,这个小哥身上气息斑驳,一看就是没法子修炼的样子。估计得和壮叔一样,一辈子打杂了。哎呀哎呀,想着就可怜,不想了,不想了。修行,修行。”

童子小馒头站了一会儿,于是再次专心的扫起地来。

往里走路过种种大殿,最终来到了一座名为剑锋阁的地方。

剑锋阁修在山里面的一座小山丘上,看着辉煌无比,但周围却是总闪烁着一抹黑色,使其看着有些儿落寂。

江澄城将空之鹤带到剑锋阁的门口。刚到门口,一位满脸大胡子的男子,穿着与先前扫地的童子一样的衣服推开大殿门走了出来。

“哟,澄城来啦!”大胡子男人手上拿着一本书,语气热情。

“嗯,我来找我爹!”江澄城道。

“宗主啊,正好在里面呢。二楼看书,进去吧!”大胡子把关上的门推开,江澄城带着空之鹤走了进去。

空之鹤冲大胡子笑了笑,大胡子无视。

“她是掌门人的女儿!”空之鹤想到了以前小说里各种厉害的掌门,没一个不是什么开山裂地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

阁楼的一层很大,五六个球场的样子。

一层里有着许多的蒲团,摆成了一个大圈,圈的正中央是把小小的剑,直直的立在蒲团的最中央。

剑上有些红色斑纹,像铁锈一样的附在剑身上面。

小剑的两边是呈曲线延展的两个凹槽,一边是黑色的,另一边是红色的。上面有着一些淡淡的花纹,白色的气息在上面流转。

在一层的一个角落,天花板上面是一个大窟窿。

窟窿的四周是淡红色的花纹,花纹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杂乱的符号。

“我先上去,你等一会儿!”

江澄城对着空之鹤说道,便翻身上了二楼。

她是双腿微屈,一下子跳了上去的。

这窟窿在大概三四个空之鹤高的天花板上面。

空之鹤是跳不上去的。

空之鹤等了很久,一直望着那个窟窿,直到脖子有些麻了。

“怎么还没回来?”空之鹤望着窟窿道。

可突然,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周身环绕,将空之鹤慢慢托了起来。

空之鹤大惊,身体想要移动,可那无形的力量将他死死定住动弹不得。

“啊!”空之鹤不由自主的叫了出来。

这莫名其妙的东西把他吓到了。

“杂役小哥,我爸帮你上来的。他力气可大了。”江澄城就在洞口,看着空之鹤站稳后狼狈的样子咯咯的笑了起来。

笑得样子很美,让空之鹤呆了一呆。

“小澄,不得无礼。”声音很正气,从后方传来,很让人敬畏。

空之鹤随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在远处的案上,跪坐这一个人,他是一名留着长发的中年人。

中年人很帅气,剑眉星目,儒雅的身姿让人为之拜倒。

再看看江澄城,眉眼间还是有着几分中年人的味道。

是亲父女。

“这位王小兄弟,我为我的女儿对你做的事情道歉。”中年人道。

“来请坐。”中年人指着面前的一个蒲团道。

空之鹤看看江澄城,江澄城冲他比一个眼神。

空之鹤点点头,向着蒲团走去。

“你从哪里来的。”中年人问空之鹤道。

“我?”空之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该说他自己的,还是该说那个七王爷的事儿呢?

思量一番,空之鹤觉得眼前这是仙人,骗了不太好,但瞒了也不太好。

“我是俗世大名的七王爷之子,二子。”空之鹤最终选择说出这个身份。

“七王爷?”中年人道,“既然你是俗世富贵人家的人,为什么会到这个地方来?来林子里面。”

“我。”空之鹤想了想,想到了王河塘那个说着自己不风雅,其实风雅道骨子里的家伙。

最后还为了复仇,把自己的灵魂放弃了。

“家里出了事,没七王爷了,没七王府了。”空之鹤想了想,如此说道。

事实也是如此。

空之鹤也想说那村子的事儿,但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看着他,不想让他去说。

他也就避之不提了。

还有那个疯子对他说的很奇怪的话。

他说他未来会有用,可空之鹤没看出自己哪儿有用。

或许比较能吃,算是一个有用的地方了吧。

空之鹤想到了在林子里面的生活,一条大鱼,一只肥兔子根本不够他吃。

就算是几百斤的大野猪,空之鹤也能在三天里面把他吃完。

这饭量很不正常。对于以前一天一碗泡方便面就可以日常生活的空之鹤很不正常。

“原来是家里有仇人被逼进林子的呀!”江澄城在一旁做恍然大悟状。

“澄城,别胡闹。”中年人呵斥。

“额!”江澄城吐吐舌头,模样可爱极了。

中年人在呵斥江澄城之后,仔细的看了空之鹤近约一炷香的时间。

随后对着百无聊奈的空之鹤道。

“那这位小兄弟,你是想在宗门里面修行吗?”

“想!”空之鹤直接道。

他进林子的目的,基本上就是这个。

“恕我直言。你不适合修行。”中年人在听了空之鹤的回答后,不惊不奇,直接说道。

“修行一途最看资质,你气息紊乱,灵气相厌。你修不成仙的。”

中年人给了空之鹤解释。

空之鹤心头却是一惊。随即苦笑道:“那先生抱歉了。”

“老爹,你说出来干什么,本来也就是让他来打杂的呀!”江澄城对着中年人道。

“不,有些话得说出来才好。”中年人也是对着空之鹤道。

“你没有修习道门法典的资格,你还愿意留在山上吗?”中年人问空之鹤道。

空之鹤点头,虽然心中烦闷,但也是想找一处地儿安身。于是道:“愿意。”

“那你可愿意打杂?”中年人又问道。

“也愿意!”空之鹤又答道。

“但,小生不才,想请借法典秘籍一看。”空之鹤想了想,还是说出了之前自己的想法。

“想看法典?”中年人到是语气一阵起伏,似乎思量了一番,随后道,“也罢,我们这个门派很特殊,也是可以把法典借与你看。”

“谢掌门!”空之鹤一喜,感觉自己抓到了个不错的机会。

中年人一招手,一卷古籍从一旁的一大册书里飞了出来,被中年人抓在手上。

他先打开一看,点了点头,重新捆成卷,递给空之鹤,空之鹤双手接过。

突然,中年人脸色大惊,一把抓住空之鹤。

“你!怎么可能是你,不可能!”

中年人有些失态。

“不对!你早死了。”

中年人慢慢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小友,我需要看看你!”中年人冷静下来,看向空之鹤道。

“······”空之鹤本还想说点什么,可还没开口,一只手就覆在了他的头顶。

接着剧痛自空之鹤的身体深处传了出来。

“啊!”空之鹤大声叫了出来来宣泄自身的痛苦,一双手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角。

随着时间的过去,汗水一点点的浸润了他那破破烂烂的衣服。

终于,随着痛苦的消失,中年人收回了他的手掌。

周围又是那些曾经出现在空之鹤周身的雷电。

“这!”

空之鹤这次没有了新奇,因为这次居然那么的痛。

“你!你怎么会!”

中年人的脸色很奇怪。

“掌门,我怎么了?”空之鹤奇怪,怎么两次出现一样的情况,却是不同的感觉。

“你,你的体质和我的一位往日的一个······一个故友一样。”

空之鹤看着中年人心里很是迷惑。

中年人皱着眉,右手大拇指掐着中指,似在运算着什么东西一样。

突然他的手指一振,四周的空气一下子像是凝固起来一样,呼吸时更像是在三九寒天,似乎每一次呼吸都会把自己刺痛。

场面持续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

中年人微不可察的哼了一下。

呼吸似乎一下子不通畅起来,在微微的喘了几口气之后,他看空之鹤的目光变得不一样起来。

中年人看向江澄城。

“澄城,你去把下面的小剑带上来!”中年人道。

“而你,坐下吧。”中年人盘膝在空之鹤先前的蒲团之前坐下。

“你是从俗世进来的。”中年人问空之鹤道。

“是的。”

“你叫什么名字?”

“空之鹤!”

“姓王!”中年人念叨。

“你对修行可有了解?”中年人又问道。

“毫无了解。”空之鹤回答道。

“那行,我便同你说大概的吧。修行事很复杂,炼器、炼妖、练体、练心、炼魂、等等等等皆有之。然而,他们的修行核心都是一个方向——成仙。所以,我们修行,说到底,是修的仙。也可以叫我们为修仙。”中年人道。

“而所谓修仙,则是以‘动以化精、炼精化炁、炼炁化神、炼神还虚、还虚合道、证道升仙。’这几个字儿作为根基修行的。”空之鹤听着中年人对他讲的话和上一世的耳听途说之间对比,竟发现了许许多多的相似。

“这个世界,说不定与上一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空之鹤在心中沉思。

“其中的每四个字都对应了一个修行阶段,我们把他们叫做修士的位阶。第一阶称为动,第二阶称为精,第三阶称为气,依次类推,为动、精、气、神、虚、道、仙,一共七阶。”中年人道,“而每一阶都有着不同的重数,每一层都是一重天,一共有九重天。”

“当然,每一阶都是有着相应的称号对立的。动阶,也可称为纳灵。精阶,也可称为炼气。气阶,也就是金丹期,以气炼聚成丹在体内。神阶,则是元婴,内蕴己身,化原为神。这之后的境界,不用太细的深究。因为很少有人能到那些个层次。至于到了那个层次的,也会有人告诉你的。”

“你先自己想一想吧,我们等一会澄城!”

中年人说完便闭上了双眼。

空之鹤也是揉起了自己的太阳穴,来舒缓刚才在中年人手掌下的痛苦。

江澄城将小剑拿过来的时候,中年人恰好睁开了眼睛。

“爸!你没事拿着这剑做什么?这把剑可难取了,四周的结界禁止让人废了好大的劲才让人把它取出来。”江澄城嘟嘟这嘴巴,有些不满的对中年人说道。

“多去几次,对你也有好处。”中年人笑道,“至于小剑的用处,就和这位小兄弟有关系了。”

“在我传授你修行之法前,你必须立下誓言,并以我的这柄法器为基。立誓,在世界出现灾难的时候,不要反过来进犯这个世界,要全力的帮助这个世界,与这个世界共存亡。立下誓言后,你若违背誓言,你的魂魄将会被我的法器链接的天道绞碎。”

“你可愿意?”中年人此刻面容十分的眼熟,似乎不是在问意见,而是在逼空之鹤做一个选择。

“若你不愿意,我江锋便在此立下天道大誓,今生,不然你踏入修行的世界半步!”

中年人的表情在此刻冷峻无比,让空之鹤心寒生畏。

两个人就此,气氛再一次冷了下来。

空之鹤微妙的吞咽了口中的唾沫,而江锋只是用眼睛看着空之鹤,像是一方雕塑。

空之鹤想选愿意,可是,他也想确定一点事儿。

自己,如果不答应会怎么样。

“若是我选不愿意,你会杀了我吗?”空之鹤看着江锋的眼睛说出这句话来。

“不,我不会杀你,我会把你带出林子,扔你回你的大名王朝,同时给你下一个禁致,让你一辈子,都不能离开一个小地方。”

中年人很平静的说出了他的做法。

“为什么?”空之鹤皱眉。

“因为你很有用!对于哪一方都是。”中年人江锋道。

“这就是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的特殊的原因吗?”空之鹤看了眼身后的江澄城,又看看江锋手里握的小剑,道。

“对。”江锋道。

“我有什么用?”空之鹤又一次问道。

“你有很大的用处。”江锋如此说道。

对于这个想当于没有回答的回答,空之鹤知道自己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空之鹤看了看一旁的江澄城,目中流露沉思之色。

像,她太像了。

“对了,我若立誓,以后可以见江澄城吗?”

江锋愣了愣,看看江澄城又看看空之鹤。

“能!”江锋这次在脸上露出了错愕。

“好。”空之鹤笑了,他决定了,“我答应你!”

江锋点头,手一挥,周身空气扭曲,空之鹤周身的也是。

“那好。现在,条件多一个了。你!不能与澄城太过亲近。”

江锋沉思片刻,后说道。

空之鹤眉头直皱,再看身后的江澄城,江澄城一副没有听见什么东西的样子,看着江锋。

这什么?是这扭曲的空气吗。

空之鹤强定自己的心神,问道。

“为什么!你不是说我可以见她吗?”

“你可以见,但你不能亲近。”江峰道。

“什么意思?”空之鹤问道。

“字面意思,你是能见,能远远的看,甚至能向她请教的道法。但你不能成为她的什么人。你不能在她的心里留下什么。她不能把你当成什么。”江峰道。

“换句话说,那就是,你不能爱她。”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爱上她?”空之鹤不理解江锋的做法。

“直觉。”江峰道。

“那为什么我不能爱上她?”空之鹤感觉眼前的人说话有些莫名其妙。

“因为你的命运。”江锋道。

“我的命运?我什么命运?”空之鹤问道,他不知道这是今天问的第几个问题了,当然,他也不怎么的想去知道这是第几个问题。

他只想要答案,在这里,他能有答案。

“命运?你命犯天煞,天生便是天煞孤星!和你太过亲近的人没有能好过的。”江锋冷哼道,“我不想害我的女儿,你是天煞孤星,和你太过亲近的人没好下场。”

“天煞孤星?”空之鹤眯起了自己的眼睛,看着江锋,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豹子。

但他不是豹子,看了一会,眼皮就耷拉下去了。

“为什么说我是天煞孤星?”

“因为这是你的命!”江锋并不在乎空之鹤的恶意,同时也看出了他的无奈。

“你怎么就知道这是我的命?”空之鹤问道,“万一你错了呢?”

“我不会错。谁错,我都不会·错。我说这是你的命,这就是你的命。”

江锋看着空之鹤,语气很平淡的描述出自己的厉害。

“命是你定的?”空之鹤没看江锋,把脑袋歪着似乎很累的样子。

“命不是我定的,但我看得见。这也是我的命。”江锋看着空之鹤,也是自嘲的一笑。

空之鹤扭着脑袋,看看江澄城,又看看江峰,

“天煞孤星!天煞孤星!咳咳,我如果说,我不是呢?”空之鹤出声辩解。

“这不是你决定的,这是我看到的。你现在看不明白,也不可能看明白。”江锋道,语气听不出是否冷漠。

空之鹤看着江锋,一字一句道。

“我不信命!我也不想信你说的命。”

江锋道:“命就是命,从来不管你信不信。”

空之鹤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直直的看着江锋。目光像是两根刺,像江锋扎去。

“这命,我要改!”空之鹤说出了他平时不可能说得出口的话。

江锋愣了神,看着空之鹤久久没有说话。

半晌。

江锋冷哼一声。“呵!改命!”

江锋一甩袖,四周的空气恢复原样。

“你再好好想想吧!我给你三天时间。”江锋说完手一挥-,周围的空气的那些扭曲的感觉在慢慢的消失,江澄城一脸错愕的看着脸色低沉的空之鹤和表情平淡的江锋。

江锋拿出一手白玉书简,对着书简的一头轻轻的呼喊道。

“蔡老三!”

随后,将白玉书简向窗外一扔,白玉书简在半空中炸裂,一个由玉粉组成的字符出现在空中,四周的空气为之震动起来。

一个男人自法阵之中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穿着和之前两人一样黄色衣物的男人。

他的背看起来有点驼,眼睛很小,嘴巴看起来很刻薄,这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着猥琐。

他见江锋,弯腰向江锋一拜,道,“蔡老三见过师傅。”

江锋看了空之鹤一眼。

“带他去宗门里面,带他去客房。三天之后,带他来我的闭关之处见我。”

说罢,一甩袖,空之鹤只觉天旋地暗,一下子自己来到了剑锋阁的大门前。

这时,大门没有打开,一些白色的华光在门上流转。

“走吧,这位小兄弟。”

黄袍的男子在空之鹤的身边,对着空之鹤轻声道。

“额,哦。”

空之鹤回答道。

最后再看了那座建筑一眼,扭过头。

黄袍的男人在前面带路,空之鹤跟在后面。

两人向着东方走去。

“小兄弟,你是来做什么的?”

黄衣的男人蔡老三放慢了脚步,空之鹤便和他并肩走在了一排。

他的发问空之鹤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放慢了自己的脚步,想让黄衣人蔡老三走到前面。

可黄衣人蔡老三也放慢了自己的速度。

空之鹤皱眉,又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黄衣人的脚步速度却是始终和空之鹤的脚步在一个步伐频率上面。

空之鹤猛地一顿,黄衣人也是停了下来。

“你想怎么样?”空之鹤看着黄衣人,“我心情不是很好,别来烦我。”

“小兄弟。”黄衣人蔡老三却是笑了笑,“你来错地方了,这儿不是追求你要的东西的地方。”

“这儿是深渊,我和几个师兄弟都是恶魔。”

黄衣人蔡老三笑着对空之鹤说着。

“······”空之鹤凝眉,走起路来。

这次黄衣人蔡老三却是没有再跟来。

空之鹤一个人走到了一个岔路口。

蔡老三的声音在空之鹤的耳边传开。

“小兄弟,你前面右转就可以到了。”

空之鹤扭头,黄衣人蔡老三早没了踪影。

“这个宗门!”

空之鹤想起了自己刚进宗门的时候,见到的各种被击的支离破碎的房屋。

和蔡老三说的深渊还是有一些相似之处的。

“这个地方真奇怪。”

江澄城!江澄城!

难道不是她吗?

江澄城真的很像空之鹤记忆里面的一个女孩。

甚至连名字也······

“蔡老三走了吗?”空之鹤看着四周,寂静无人,远处连野兽的叫声也都没有。

空之鹤不打算向右边走了,他径直的往左走去。

路上和之前走的路径表面上没有什么区别,空之鹤就这么一路的走着,又到了一个岔路口。

岔路口很眼熟,空之鹤脚步迈到一处,脑中一个声音回荡。

“小兄弟,你前面右转就可以到了。”

空之鹤也是面露惧色,把自己的眼睛望向右边,在远处隐隐约约有一座建筑的尖头浮现。

望向左边,有一座像是塔一样的建筑物伫立着。

而空之鹤刚才在路上走着,却并没有看见前方有建筑物。

“小兄弟,你快去客房吧,没用儿的。”

空之鹤耳边又响起蔡老三的声音。

空之鹤又看了一眼左侧,于是,向右手边走去。

那不是他可以接触的领域,无法去追逐,便放弃。这是空之鹤一贯的做法。

空之鹤到了所谓的客房所在的地方。

这是一处崖壁,云雾常绕在屋子的最顶端。

空之鹤走到了大门口,也不见一个看门的人。

在他的双脚踩上了大门前的一块青石砖时,大门在空之鹤的目光之中缓缓的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世界。

朱色的地毯,红色的墙壁,赤色的梁柱。

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的欣荣向上,一切看着都是那么的和谐。

可是,就是没有人。

在一边的一扇小门突然打开。

空之鹤心想,这次又是什么?

结果一个人从门中走出,是一个穿着黄色衣物的人儿,他径直的朝空之鹤的方向走了过来。

空之鹤看着接近的人儿,万分警惕地看着他。

在他走近空之鹤时,空之鹤抱拳道。

“这位先生,请问······”

空之鹤停住了自己的动作,冷汗贴着自己的右脸颊流下,一双眉倒立,在眉心挤出三行凹痕。

那黄衣人从空之鹤的身体穿了过去,似乎带走了什么东西。

空之鹤的身子此时似乎失去了温度,血液也似乎停止了流动。

似乎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瞪着自己。

风声自耳边传来。

还带来了一道轻轻的声音。

“小兄弟,这里是深渊,什么东西都可能会有,你千万小心,别乱跑。”

黄衣人,蔡老三出现在空之鹤的面前,看着空之鹤,似笑非笑。

空之鹤看着蔡老三:“对我的戏弄够了吗?”

“哦,你看出来了?”蔡老三笑了笑,对着空之鹤道。

“无聊的试探,无聊的手段。”

空之鹤不清楚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对自己有敌意,但他想现在就解决这件事儿。

“咳,这些手段可能很无聊,但是,若一个人没有天赋,就算你修行三十年,也没法做到。”

蔡老三有些不屑的说道,“修行是一场很无聊的游戏,有天赋者可以肆意压榨其他人。”

见空之鹤的模样,蔡老三手一挥,一道白色的淡色虚影从半空中飘出,在空之鹤的眼前一晃,进了空之鹤的身体,空之鹤身上的冰冷之感消失。

“这是!”

空之鹤动了动自己的手指,五指的张合都很自如,手臂也可以很自由的活动了。

“空之鹤!我劝你别想着在我们门派修行。”蔡老三看着空之鹤,很是认真的说道:“在这里很危险,我的手段无法保你,就连师兄他们也是一样,只有师傅才能做到游刃有余的保护没有修为的人,但师傅却是有着更艰难的事情去完成。”

“这里的陷阱比我设置的强大数百倍。我都不是很适应其中的一些地方。”

蔡老三很沉重的说着,空之鹤很仔细的听着。

“我劝你离开,是因为这里不适合修行。我难为你,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在这儿送死。”

蔡老三的语气变得有些强烈,随后慢慢平息下来。

“给你安排的房间在前面的左边,在第三个房间。你的房间是没有危险的,食物和水在房间里桌上的袋子里。你,好自为之!”

蔡老三走了,走之前深深的看了空之鹤一眼。

空之鹤一直看着他,直到他的人影在转角也消失了。

“这个人的灵魂怎么这么重!”蔡老三站在楼阁的外面看着自己的左手,蔡老三又看了楼阁一遍,神识飘荡。

“希望你做出一个不算傻的决定,否则,到了深渊来临之时……”

蔡老三念叨着从口袋里面抓出一块白色的玉,捏爆,碎粉形成了一个阵法。

蔡老三踏入其中,消失了。

再说空之鹤,在蔡老三离去后找到了自己的那个小房间,踏了进去,

房屋里有灯光,呈荧黄色的光芒散在房间的各处,光的源头是桌上的一个小灯盏,灯盏的灯丝在发亮。

空之鹤拿起灯丝,没有温度,却是发着光芒。

“这个,很神奇的样子。”

床在房间的另一边,是一张石床,枕头也是石头做成的。

看着,似乎睡上去会很不舒服。不过空之鹤不怎么在乎这些,直接在床上躺了下来,他没有什么疲乏的感觉,所以很随意的看着房顶的花纹,看了很久。

最后,就那么的睡去了。

空之鹤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也在睡觉。

是在教室里面,夏日橙黄的阳光,透过天蓝色的窗纱来到桌上,少年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一旁的女孩正仔细的写着练习题。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朦胧而美好。

她姓江,叫做江澄城,是空之鹤的同桌,和空之鹤一同在一张桌子上面呆了近半个月了。

她活泼可爱,很是健谈,对空之鹤很好。

空之鹤喜欢上了她。

空之鹤似乎找不到为什么喜欢的理由,他就是那么深深地迷恋上了江澄城这个女孩。

可是,他没有表白。

他是个孤儿,穷孩子。他不敢去表白。

后来一个又帅又有钱的男人向她表白了,她也就答应了。

再之后,空之鹤再没和她一块讲过话。

两人从此就像陌生人一样。

两人很默契的不再问询彼此。

这样直到女孩因病死去。

在得知消息后,空之鹤表面上只是嗯了一声,满不在乎的继续一个人过着一个人的日子。

可是,他多了一个癖好。

他习惯在任何地方占两个位置了。

图书馆,教室,食堂。

空之鹤这么做没人知道缘由,这个低沉的宛如神经病的男孩,也在默默的学习中毕了业。

空之鹤从没想过会有再见面的那一天。

记忆像被沙子埋在心里一样,直到那一天来临。

江澄城又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对着他说:“小哥、小哥!”

空之鹤醒了,窗外没了光亮,窗里稳定的光芒洒在天花板上面。

“小哥!”空之鹤摸摸鼻子。

“和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叫法一眼啊!”

空之鹤用左手抓住自己的右手臂,上面是一条白色的铁链,淡淡的寒气,透着贴身的衣服传到空之鹤的身体上。

空之鹤此时很冷静。

也不知,这冷静是来自于内心还是来自于他身体上的寒冷。

他看着四周,想着三天之后该怎么做。

“选择‘是’的结果明显比选择‘不是’的结果强不少,他的意思就是想让我选择是。”

“可是,他不想让我接近他。”

“······”空之鹤凝眉注视右手的手掌。上面的纹路不是很明显。

“我是天煞孤星?呵呵!”

空之鹤笑了起来,仿佛听见了笑话一样。

“我不是天煞孤星!”

空之鹤起身,来到灯盏的旁边,虎虎生风的打起了自己的拳。

拳拳有力,步履刚强。

在林子里生活的那么多天里,空之鹤对于拳法的精要基本已经参破。

或者是说,身体很简单的就记住了那些发力的技巧。

这拳法很简单,但空之鹤也只有这拳法能让他不为三天之后的事情发愁。

就这样过去了两天。

食物和水在桌上的一个袋子里面。

袋子只是寻常口袋大小,可是,里面却装着一大箱子的东西。

空之鹤很是新奇的把玩了很久。

但也是渐渐的无聊起来,继续练拳。

空之鹤最开始练拳的地方是小客厅。对着空气打拳,后来变成了在屋外打拳。

他觉得在屋里伸展不开。

至于黄衣人蔡老三说的话,空之鹤早就忘了。

这一天,空之鹤房间对面的房间的大门悄然打开。

阴森的大门似乎在呼喊,引诱着空之鹤进去。

“这是什么意思?”

空之鹤在这两天里面也试过开其他的门,在发现徒劳之后,就没有再尝试。

眼前的门,在一天前的尝试中,就被空之鹤推过,而现在这扇门他自己打开了。

像是一个黑色的空洞。

王鹤想起了蔡老三说过的一句话。

“你的房间时没有危险的。”

“意思就是说,我的房子没有危险,而其他的房子······”

空之鹤看着眼前这房间,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想进去。

于是空之鹤便走了进去。

房间的结构和空之鹤的房间的结构类似,只是方位相反。

空之鹤走了一圈,没见有何特别之处,打算出门去,可是在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空之鹤见一小木盒在桌子的正下方的地面上安放着。

空之鹤走上前,将那木盒拾起,在手上把玩。

“这是什么东西?”八壹中文網

木盒很重,木头的材料也很有质感,拿在手上沉甸甸的。

木头的木盖和木盒,是用一个小锁锁住的,小锁没有锁孔,只是锁面上印有一个很复杂的花纹。

“这个?”

空之鹤看着花纹很眼熟,好像和那剑锋阁的窟窿周围的花纹类似。

“吱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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