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简直就是活宝啊......
陈哥放下筷子,抿了一口茶:“都消停点,我说个事!”
“冯瑶,今天你也看见了,说说你对于子涛的看法……”陈哥点上了一支烟。
“好人嘛,又没啥坏心思!我觉得挺好……”
一见陈哥脸色沉冷,她又连忙改口:“哦,行事果断,像个男人!”
这都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陈哥手扶大光头,一脸无语。
一支烟抽完,陈哥清了清嗓子:“今天浮盈一万二,好歹算是开胡了。于子涛炒股精准沉稳,很有手段,这一点不服不行……”
一听浮盈一万二,老疤顿时乐得眉开眼笑:“老大,咱真得要发财了吗?”
“跟着于哥吃香喝辣,你有啥不放心的?”冯瑶翻了个白眼。
老疤嘴角一撇,很不以为然。
“冯瑶说得没错……”陈哥点了点头,“说说你俩今后的打算吧。”
“我想当下单员……想起于哥那一声满仓吃进,我就特兴奋!”
冯瑶眨着眼睛,一脸渴望:“噼里啪啦一通买,哎呀妈呀,简直爽歪歪啊!”
陈哥皱了皱眉:“老疤,那你呢?”
“我……我跟于子涛不熟,走得太近恐怕不合适。”
老疤吭哧了半天,悠悠冒出几个字:“我当司机吧……”
“于哥出门靠腿,你当什么司机?难不成你把于哥扛肩上跑吗……哈哈……”
冯瑶拍着桌子,笑得前仰后合。
在言语上,男人根本就不是女人的对手。
老疤无奈地搓了搓手,没有说话。
陈哥拍了拍他的肩膀:“车会有的,房也会有的,只要钱能带来的东西,我们都会有!”
“陈哥,我还想给于哥当保姆……”冯瑶突然低下了头,脸颊绯红。
“当……当保姆?”
陈哥和老疤几乎同时喊了起来。
自从见到于子涛后,冯瑶的思维越来越奇葩,这就是一厢情愿地顺杆爬嘛!
“冯瑶,你脑子不是进水了,就是被门缝夹了!这脑洞,我承认不如你……”
老疤挑起大拇指,嘴角抽搐:“牛逼得很呀!”
陈哥也是一脸的难堪:“冯瑶,你不会是想男人……想疯了吧?”
“冯瑶,你果然很妖精啊……于子涛是唐僧肉吗,吃了能长生不老咋滴?”
老疤拢了拢头发,做了个很酷的姿势。
“有型的男人多了去了,比如我吧,人高马大的,能给你绝对的安全感……于子涛那种小鸡仔,我一个打五个!”
“能打了不起啊?我于哥都不屑和你动手……”
冯瑶掏出一面小圆镜,补了补失色的口红:“弹指间樯橹灰飞烟灭,你一个莽夫……能行吗?”
“弹烟灰谁不会?我会怕他?”老疤掏出一根烟,就要给冯瑶表演。
冯瑶却站起身,嗤笑一声:“得了吧,你也就能当个司机而已!”
看着大美女款款离去,老疤简直郁闷地想撞墙:“老大,我被女人羞辱了,你都不表示一下嘛?”
陈哥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关我屁事!”
……
提着道口烧鸡和两个大猪蹄子的鲁飞,站在五楼出租屋前,不停地敲门。
“老涛,在里面干嘛呢?再不开门,到手的烧鸡可就飞了啊……”
没有人应声。
“我都看见你了,别躲了……刘美颖的事翻篇了,我给你介绍个肤白貌美的……”
屋子里鸦雀无声,还是没有人答应。
奇怪了!
电话关机,屋里也没人,这个大蔫驴能跑哪里去呢?
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
可惜了这些好吃的,只能进到我肚子啦!家里还有半瓶二锅头,再弄上个油炸花生米,妥妥的有荤有素,完美啊……
一想到此,鲁飞的哈喇子就禁不住顺着嘴角往下流。
扭身下楼,转两个弯,再走个百十来米就是自个家。
趁着徐蓉还没有下班,赶紧回去给自己弄个小灶,这几天老是吃汤泡饭,清汤寡水的都瘦了好几斤。
哼着小曲的鲁飞,拿钥匙开了门,还没来得及换拖鞋,就听见卧室里有人说话。
“张老师啊,咱们买的这个票,会不会翻倍?”徐蓉的声音。
“你看这个走势,月线周线和日线都在底部!现在就是在蓄势,翻倍算啥呀,涨个十倍我都信!”
卧室里传来键盘的噼啪声,是那个招上门女婿的张圣女。
“哎呀,那太好了……年后打算报个驾校去,我可就指望这笔钱买车呢!”
“买车啊?巧了,我有个同学就在宝马4s店做销售,我带你去还能优惠,节省个千八百还是很容易的……”
“那太好了,又得麻烦你,我都不好意思了!”徐蓉轻笑,言语里流露着欣喜。
张圣女突然顿了一下:“你老公他那个同学,买的啥票你知道不?”
“哦,不知道,也就那样吧……”
徐蓉听见外面有响动,探出头来:“说曹操曹操到,你问他吧!”
“哦,鲁老师回来了呀?”
张圣女走出卧室,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鲁飞,打了个招呼。
鲁飞点点头,微笑致意,却没有过多的表示。
“赶紧给张老师倒杯水啊,坐那干啥?”跟在身后的徐蓉一脸嗔怒。
鲁飞没有起身,八风不动的样子,就跟没听见似的。
“没事,我又不渴,不用麻烦鲁老师大驾……”
张圣女话锋一转,就说到了股票的事:“对了,鲁老师,和我打赌的那个人,你知道他买的啥票吗?”
鲁飞从袋子里撕下一个大鸡腿,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大口:“啊呀,这道口烧鸡啊,真特么香!”
他从橱柜里拿出半瓶二锅头,又是滋溜一声,皱着眉晃了晃脑袋:“这酒跑气了,有点变味,喝不成了可惜啊……”
将二锅头扔到垃圾筐,鲁飞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愣了一下:“你刚才问我啥来着?”
看着鲁飞傲慢无礼的样子,徐蓉恨不得扑上去踢他两脚,这家伙越来越不像话,跟于子涛简直一模一样了。
张圣女有些尴尬,她极力压制着骨子里的那种倨傲,面带微笑。
“我是说,你知道和我打赌的那个人,他买的啥票吗?”
“首先,他的名字叫于子涛,干勾于,孔子的子,波涛的涛……”
鲁飞又咬了一口大鸡腿,呱唧呱唧嚼得很大声:“其次,他买的啥票我也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告诉你!”
“为什么?”张圣女脸上浮现一丝愠怒。
“打死都不说嘛!嘿嘿……”
鲁飞还没来得及笑出声,一个沙发垫就飞了过来,不偏不倚,刚好打掉了他手里的半截鸡大腿。
看着好端端的鸡腿掉进了垃圾筐,鲁飞顿时火冒三丈:“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看你那阴阳怪气的样子,我就来气!”
徐蓉脸色难看,指着鲁飞鼻子就一通斥责:“张老师是我同事,来咱们家就是客人!你不端茶倒水也就算了,还在那装什么逼呀?真是怂人找怂货……”
“你说谁是怂人?你说谁是怂货?”
鲁飞腾地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徐蓉毫不示弱,嘴角下撇:“就是你!和于子涛都是一路货!”
“有种你再说一遍!”
“怂人找怂货!我说了……”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了徐蓉脸上,打得她眼睛里都蹦出了小星星。
“你……你敢打我?”摸着生疼的脸颊,徐蓉依旧有些不可置信。
结婚四五年,为鸡毛蒜皮的事拌嘴都不下几十回,可两人从来没动过手,顶多就是鲁飞屁颠屁颠地跑来认个错,一切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没想到这次为一个不相干的于子涛,鲁飞会强出头打她,难道一个外人,都比她这个内人更重要?
徐蓉眼睛里饱含泪花,她一指大门:“不想过了是吧?不想过,就滚!”
鲁飞呆立当场,脑子一片空白。
他突然拿上羽绒服,卷起茶几上的猪蹄子,拉开屋门就往外走。
“站住,你给我回来!”
徐蓉怔了一下,冲着鲁飞大吼。
但是鲁飞却没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冷风顺着敞开的大门,灌进了屋里,原本温暖如春的客厅,瞬间冰冷了几分。
“男人呐,就不能惯着他,你越惯,他越不知道轻重……”
翘着二郎腿修剪指甲的张圣女,冷哼一声:“有钱的女人,才是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