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碧感受着男人身下的炽热,偷偷捂着嘴笑,她并不困,只是突然起了玩心,偏要闹上一闹。池砚伸手为她提了提被角,起身披上宽松的寝衣,轻手轻脚地撩起帷幔下床,沈清碧眯着眼看了眼满地的衣衫,闷闷地吩咐着:“先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再唤人,也不知道是谁,昨夜火急火燎的那般猴急。”
池砚应了声好,弯下身子收着满地狼藉,越是收拾,越是燥热。沈清碧直起身子,一只手压在龙凤祥云被上,露出一片雪白的肩头,看着男人带着情绪的眼神,没忍住轻轻漾起了笑靥,她将另一只手伸出,有些嘶哑的嗓子说着勾人的话:“去给我拿柜里的肚兜与外衫来。”
池砚挑眉,打开柜子随手勾了件月白芙蕖纹累丝肚兜,也不递到她手里,一边索吻一边不熟练地替她穿好,少女白皙的肌肤上青紫又浓郁不少,男人得逞后才把她抱下了床榻。
沈清碧落地之后轻声尖叫了声,浑身酥软,尤其是腿根子,像是骑了三天三夜的汗血宝马,疲累得紧。她瞥到了龙凤祥云被里露出一块角落的白娟,上头缀有点点落红,凌乱的被里,无处不在告诉她,昨夜是多么羞人的场面。
少女抬起一张早已红透的脸,看着夫君了然于心的表情,没忍住伸手给了他一拳。
池砚将少女的手握住,一边用修长的指节轻扣了几下白玉桌,便从室外陆续步入近十名婢子,入室叩头问安,手上托盘中是服侍沈清碧盥洗梳妆的精致物什,琳琅满目。
见有人进来,沈清碧羞极了,连忙将碎玉朝她递来的白娟藏进袖子里,实在是气不过,伸手又挠了一下池砚,不轻不重的力道,被一把抓住的柔荑,在进门的婢女看来无不是少将军与少夫人恩爱的证明。
“你先前从家中带来的婢子太少,这些人都是池府知根知底的,你且用着,不顺手再换就是。”
碎玉识趣,进门便在屋内点燃了淡淡的檀香,是沈府中常用的那支。池砚随手挽起墨黑的发,端起一杯温热的清茶,在茶气氤氲中看到沈清碧在他身旁探出来张望婢女的小脑袋和那双黑亮的眼睛,见她如此娇俏的模样,实在是忍俊不禁。
沈清碧朝着那些个婢子走近几步,端着贵女架子,让碎玉一一递过荷包,温声道:“往后你们便是我的人,这是见面赏,一视同仁并无什么差别。今后能拿多少赏赐,能做什么事,便全凭各位本事。”
外头传来杂乱的声响,沈清碧体己池砚,忙把他往外赶:“夫君快去忙你的,若是着急要走,派人前来知会一声就是,可别耽误了军中什么要事。”
廊外的小厮通报是宫中传来口谕,池砚敛了敛寝衣,随手披上一件赤色外衫,如他战场上甲胄之色一般殷红,他伸手揉了揉沈清碧还未挽起的如瀑青丝,推开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