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进来、上楼后,一楼的几桌客人,马上就被柜台里边的平头汉子赶走了,茶钱都没收,等服务小姐从楼上下来,也被平头放了假,说上班时间另行通知。
马上,从外边进来几个男子,平头在外边挂上close牌子,大门被反锁,然后几个汉子上楼了。
这个茶楼紧挨着潘家园,林如海以前来过几次,二楼四周包房中间是一个挺宽阔的场地,摆着几组沙发,以前林如海来的时候,有个美女在这里弹琵琶。
他上楼后,服务小姐将他领到一个叫一品的包房,就离开了,林如海从进门就释出灵觉感应楼上楼下,此时嘴角扯了扯,露出微笑。
几分钟后,透过开着的门,他看到从旁边包房出来个穿着一袭典雅旗袍的女人,女人后边跟着几个男人,他们来到二楼中央宽阔的场地,女人坐到沙发上,一个干瘦的老者和一个年轻人坐到另一边,其他两个男子立在一旁。
然后,其中一个瘦削的小个男子来到林如海的包房门口,道,林先生,是我约您来的,我姓蒋。声音沙哑,正是勒索他的人。
林如海起身出门,看了看他,又看看其他人,此时,又从一楼上来四个男子,一共八男一女。林如海不作声,来到场地中央,坐到了旗袍女人对面的沙发上。
他坐下后,干瘦老者旁边坐着的年轻男子看了看林如海,掐指诀搅地气启动了阵法,年轻男子潇洒阳刚,是少有的英俊帅哥。
林如海掏出手机看了看,阵法结界密封的严严实实,手机没有信号了,这叫什么阵法?林如海看着他问道。
九宫星锁阵。帅哥笑道。
林如海点点头,问道,你是哪个门派的?
晚辈是广山派的弟子,宫城。帅哥温和有礼,但回答问题后,并不问林如海的情况。
林如海在一楼就感应到了法器的灵力,上楼后在一个柱子上看到了一张纸符,在另一个墙角看到了一枚类似水晶的晶石,顶棚上也有法器,九枚法器布置成了一个立体大阵。
宫城身上的术法灵动比胡海田深厚,但又远远比不上夏雨,其实根据法器的灵力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见宫城对林如海有些恭敬,旗袍女人看了他一眼,皱皱眉。
我有个问题请教,林如海转头看左边那个姓蒋的小个男子,你怎么知道的我杀了那两个人?
姓蒋的男子看了看旗袍女人,然后对林如海道,我跟踪宋立刘达,看到了他们跟踪你,然后他们尾随你上山,你下来了他们再没下来,我是推断出来的。
哦,林如海道,跟我猜想的差不多。
旗袍女人似乎有点不耐烦了,皱了皱眉,她身旁立着的男子虽然大热天的但一身西装,很精明干练的样子,马上道,林先生,我们知道你是高手,但今天我们已经做了充足准备,把东西交出来吧,别东拉西扯了。
你们怎么证明那是你们的东西?林如海淡淡道。
我们不需要证明,茶楼我们买下来了,这里发生任何事都不会有人知道,你听听这个,然后乖乖配合就是了。
旗袍图案清雅,衬托出女人与生俱来的冷艳高贵气质,她生的很美,看不出具体年龄,三十出头的样子,语气傲慢。
她说完,身旁的西装男掏出手机放了一段录音:阿姨,拿一盒软包中华。
六十。
阿姨,这么大超市就您一个人打理吗?
是啊,其实活计不多的,小伙子,外地人哪?
是啊。
林如海瞳孔紧缩,是他妈妈的声音!他板起脸咬咬牙,好,很好,这是一个非常足够的杀人理由了,虽然他已经告诉过自己,尽量不要再杀人了。
听清楚了吗?东西交出来,不然你们全家都得死。旗袍女人看都不看林如海,一边端详自己纤细白皙的玉手,一边声音慵懒道,杀人全家这种话说的那叫一个轻描淡写。
很嚣张!很跋扈!仿佛居高临下看着一只待人宰割的可怜虫,也不知道谁给她的信心?
林如海向四周打量一下,除了旁边的西装男,旗袍女人身后站着两个身穿夹克的彪悍男子,二人的右手都插到怀里,右边的沙发上坐着那个干瘦老者和会术法的帅哥宫城。
林如海的身后不远处立着两个魁梧汉子,一个光头宛如凶神恶煞,另一个秃眉毛,手臂粗壮的宛如普通人的大腿,他的左边则立着那个姓蒋的小个子。
其实没必要如此麻烦的,我对那个东西看都没怎么看,只要证明是你们的,我给你们就是了,怎么这么愚蠢哪?把简单的事情弄的这么复杂,唉,还拖累我必须杀人
林如海看着旗袍女人说的这番话,明显她是这伙人的头,听到愚蠢两个字,旗袍女人眼神冷厉,等林如海感慨自己不得不杀人时,女人白皙玉手向下一挥,她身后的两个男子插到怀里的手动了,林如海身后也传来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在霍然立起的同时,林如海释出灵觉,用念力狠狠撞击对面两个夹克男子的头部,然后转身迅速击出两拳
林如海身后的两个大汉迅猛欺身,光头男的右拳带着爆发力轰向林如海左臂,秃眉毛的蒲扇大手则砍向林如海颈部,八极拳劲如崩弓,发若炸雷,非是当局者不能透彻感受到其刚猛霸道
拳和掌的劲风已经扫到了林如海的脸,但两道发出滋滋声响的粗壮电弧,刺穿了他们的身体。
随后,林如海回身甩出一个冲击波,将那个正向自己扑来的西装男撞飞。
兔起鹘落,这一系列动作就发生在几秒钟时间内,此时,遭遇念力攻击的两个夹克男才摔倒在地,果然如他所料,手揣到怀里的两个男子握着的是手枪,他们摔倒后,手枪从怀里滑了出来。
左边姓蒋的男子已经傻了,右边不发一语的老者僵坐着不动,宫城对发生的一切没有太意外,但眼神依然惊诧。
旗袍女人则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了看几个手下,然后愣怔一般、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