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曼曼眼尖的在一棵腐树上看见新鲜木耳,“野生木耳!”说着就要爬上去采摘。
“慢点!太危险了,你在这等着,我去。”林殊贺立马拉住陈曼曼的胳膊,坚决不允许她爬树。
腐树是一棵倒下的大树,斜插在另一棵树上,距离地面一米多。
林殊贺三两步爬上树,新鲜的木耳有些软,轻轻从树上摘下。
收获一堆木耳的陈曼曼很开心,心里计划着回去将木耳先晒干,然后再泡发炒着吃,因为新鲜木耳不能直接食用。
“哎哟!”陈老爷子突然痛呼一声,跌坐在地上。
陈曼曼和林殊贺就在不远处,听到呼喊声,立马朝着老爷子方向跑去。
就见老爷子坐在一堆枯树叶上,手捂住一只脚,叫喊着。
“爷爷!怎么了?”陈曼曼很担心,“你脚怎么了?爷爷,你把手拿开我看看!”
林殊贺也上前,背起老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没事,爷爷刚刚就是不小心扭着脚了,歇歇就好了。”陈老爷子看着孙女急得眼泪水都要出来,连忙安慰。
“爷爷,你让我看看。”说着抬起老人的手,就见脚腕处高高隆起,陈曼曼下手轻轻探看。
咯噔!
骨位复位的声音响起。
“爷爷,好了,你活动脚试试!”还好老爷子的脚不是骨折或者韧带断裂,只是脱位。
老爷子动了动脚,果真可以灵活自如,“咦!不疼了唉!”老爷子还嘿嘿地笑着。
陈曼曼看得有些气恼,“爷爷!今天回去之后,就不要再往山上跑了,现在天也开始冷了起来。”她现在还有些心有余悸,实在是大意啊!不过好在爷爷没事!
“我现在身子骨比以前好多了,我看就是每天喝你泡的那个酒的功效。”他想趁着还能干活,想多干干。
老爷子来这边住的这一个月,每天的伙食都很丰盛,又有药酒喝着,时不时还有零食水果的,现在脸色也越来越红润。
陈曼曼当然知道那酒的功效,不仅补气血养肝肾,还能调脾胃壮精神。
不过一听老爷子打哈哈,陈曼曼脸立马假装拉了下来,“爷爷!你听我话,现在天气冷,人的骨头是很脆弱的。”
沉着脸的陈曼曼还真唬住了陈老爷子,“行!都听曼曼。”
“嗯,以后这种事情就交了我们小辈,爷爷你就好好享福就行了!”陈曼曼见老爷子无大碍,起身将砍好的柴火捆起来。
林殊贺接过陈曼曼手中的柴火,“我来,你陪爷爷在前面走。”说着柴火捆好,用扁担一边挑着一捆。
“爷爷,我们下山。”陈曼曼将背筐背起,搀扶起老爷子。
林殊贺挑着一两百斤的柴,跟在陈曼曼两人身后,丝毫不气喘,他不由想到刚刚老爷子的话,难道这酒真这么神?
细细想来这一个月,他不光力气变大,精力也变旺盛了,就连每晚都......
额!
话题跑远了!
等三人下山时,已临近中午。
现在田地里放满了水,在入冬前,社员们会将耕种一年的地里浇灌上水,再被厚厚的雪覆盖,来年的庄稼会长得更加好。
水面已经开始上冻,薄薄一层冰,远远看去,一片银灿灿的,在阳光下的照射下,像是大地铺上了一面镜子。
三人回到家,陈母还没回来,陈奶奶已经开始做起了午饭。
之前农忙的时候陈家是每天三顿饭,不农忙的时候是两顿饭,尤其是冬天,没什么事情基本就窝在家里,减少消耗。
在陈曼曼的一再要求下,陈家现在一直都是一天三顿饭。
前些天,家里人就将自留地里的白菜、土豆、红薯、大头菜、萝卜等全部采收了,陈家后院还有一个地窖,有两米多深,陈曼曼进去过一次,地下漆黑一片,但温度挺高,里面放着很多粮食,现在又放了很多菜。
地窖不怕菜受冻,保存好一些可以吃到开春,陈奶奶想下地窖拿红薯,陈曼曼自告奋勇去取。
拿起挎篮,抄上手电筒,扒开地上厚厚的一层玉米秆子,下地窖。
地窖被收拾得很整齐,白菜一字摆开,红薯、玉米、土豆、萝卜都是成堆成堆放着,陈曼曼挑了几个红薯和玉米就上来了。
午饭做好,可陈母依旧没有回来,“我们先吃吧,你妈她估计在县里吃了!”陈父开口。
午饭后,陈曼曼将山上摘的木耳晾晒起来,又开始给板栗开口。
堂屋中间现在架着一个大铁炉,一根长长的烟筒,通向外面,一家人围在火炉边烤火。
陈曼曼将开口了板栗放在铁炉上,没一会属于板栗的清香传来。
“妈妈,好香啊~”大虎嗅了嗅鼻子,像个小馋虫般。
陈曼曼用筷子夹起熟了的板栗,放在碗中晾凉,“小馋猫,要等会儿才能吃,现在太烫了。”
“嗯嗯,呼呼~呼呼就不烫了~”两个小家伙对着碗中的板栗吹气。
陈曼曼也没管,叮嘱两个小家伙离火炉远一些,又往火炉上加上水壶,泡杯驱寒茶再好不过。
一旁的陈奶奶在踩着缝纫机做棉衣,现在她操作起来越来越熟练,一上午都能做两件衣服。
林殊贺也围坐在火炉旁,端着一本厚厚的书,仔细阅读着。
陈曼曼凑近一看,是《红岩》。
嚯!
“要一起看吗?”林殊贺侧目看向陈曼曼,想要抱她入怀。
“不了!你看着点大虎二虎!”陈曼曼轻轻推了推他,起身回屋翻出她外公的手札。
还是看医书吧!
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陈母和陈光明小两口回来了。
牛车停靠在院门口,陈光明将裹成一团的姚春芝抱回屋内,然后去烧了火炕,整个过程一直沉默不语。
陈奶奶几次想询问,都被陈母拦了下来,“妈,现在小两口都伤心呢,等晚些你再问光明。”
今天陈母去县里问了大夫,大夫说可以出院了,回家静养,做个小月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