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分家,陈光明和姚春芝就没有到东屋吃饭,陈母还是心疼儿子,并且对儿媳很愧疚,晚上炖了排骨汤端去西屋。
陈光明依旧很沉闷,见母亲忙前忙后,“妈,不用担心我,我可以照顾好春芝的。”
这一天,他过得浑浑噩噩,昨晚得知孩子没保住,媳妇儿以后也不能生,他很后悔!一遍遍求她原谅,甚至不敢跟他媳妇儿说不能生育的事情。
“端去吧,这几日不要想太多,好好照顾春芝,你......”陈母看着憔悴的儿子,说不出太重的话,她承认自己更偏心儿子。
陈光明一脸落寞,眼角隐隐有泪珠闪过,“妈,我知道的。”说罢,接过陈母手中的搪瓷碗。
回到东屋的陈母有些难过,怎么好好的家就变成这样了!
桌上的陈家人看出陈母的情绪,也纷纷安慰起来。
陈奶奶心直口快,“秀兰,等春芝身体养好,孩子自然会来的,不用担心!”陈奶奶是过来人。
陈母闻言苦笑一声,随口应了一声。
陈曼曼看出陈母的不对劲,但也没选择在饭桌上问出口。
今天的晚饭炖的玉米排骨,下午就开始在堂屋的小炉子上炖了,排骨炖得软烂,玉米清甜多汁,汤汁奶白撒上葱花,在这寒冷的冬日,喝上一口简直太舒服了。
饭后,陈老爷子和陈奶奶早早洗漱后上炕,火炕天黑前陈父就给烧好了。
陈曼曼拉住心不在焉的陈母,询问道:“妈!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陈母一怔,眼神有些回避,“没什么事。”
“妈,你还骗我!妈,你就说嘛~”陈母越这么说陈曼曼越觉得有什么其他的事。
终于,陈母将事情原委都告诉了陈曼曼,“曼曼,咋办啊!呜......呜呜......你大哥咋办啊?他那么善良开朗的人,却亲手将自己的孩子......”陈母说出后,终于松了口气,忍不住靠在陈曼曼肩头痛哭起来。
“妈,这是意外,大哥和大嫂他们会慢慢走出来的。
等以后他们要是愿意,可以领养一个,咱们村不是还有几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吗?”
陈曼曼出声安慰,轻轻拍打着陈母的后背。
陈母渐渐平复心情,也许是哭累了,陈母就早早地睡下。
回到屋的陈曼曼迎来了林殊贺的询问,“妈没事吧?”在屋里就能听到陈母的哭声。
“慢慢来吧!”随口说了一句,见两个小家伙都已经进入梦乡,于是轻手轻脚地出屋准备打水。
陈曼曼是每天都要洗澡的,不管是春夏秋冬,尽管现在夜里已经零下了,她准备偷偷去空间洗个热水澡。
这边人冬天很少洗澡,天气太冷了,林殊贺最近也发现了自家媳妇儿这个习惯,“曼曼,我给你打热水,你在屋里洗吧。”
额!
她可以拒绝吗?
她也不能说她去空间洗澡啊!
似乎是看出了陈曼曼的想法,林殊贺道:“外面太冷了!你去那边角落洗,我给你搭个帘子。”
林殊贺说着下地,从外面翻出几根竹签,一顿敲敲打打,一个简易的支架就搭建好了,又从柜子翻出几尺新布,搭在杆子上,一个隐蔽的三角空间就搭建好了。
林殊贺又厨房拎了一大桶热水,倒进浴桶中,“好了!快洗吧!”
林殊贺的这一波操作,陈曼曼看得一愣一愣,盯着眼前一大桶热气腾腾的洗澡水,陈曼曼有些感动,“好。”
偷偷去空间洗澡的愿望破灭了!
看来盖新房子的计划要快点实施了!
以后她要每个房间都间卫生间!
谁能想现在她的尴尬,一布之隔,还能听到外面时不时地翻书声。
屋里早早就烧上了炕和火墙,温度很高,加上浴桶够大,热水也很多,陈曼曼泡着还是很舒服的。
陈曼曼是泡舒服了,可苦了林殊贺,听着近在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流水声,
脑中不由想起旖旎画面,鼻尖有些痒,直到一滴鲜红的血珠滴落在书上。
!
林殊贺慌乱地擦拭着鼻子,好一会儿才止住流淌的血液。
看来得少喝点那个酒了!
林殊贺不由好笑。
这时,陈曼曼洗完穿着睡衣出来了,一身鹅黄色毛茸茸的睡衣,显得她秀色可餐。
头发被她高高束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刚泡完澡的她,眼神湿漉漉的,双颊绯红,红唇微抿,犹如一只迷路的小鹿一般可爱。
林殊贺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瞬间鼻尖又痒了起来。
立马按住鼻子,林殊贺有些心虚,“曼曼,快上炕睡觉吧!”
说完,林殊贺从柜子里抓起换洗的背心裤衩,进了简易澡间,开始脱衣服。
看出林殊贺意图的陈曼曼,惊呼一声,“你!你干什么!那是我洗过的水......”陈曼曼脸更红了,有些恼羞。
“我不嫌弃!”沙哑的男声从仿佛在耳边响起。
陈曼曼有些气愤,又有些害羞,将头蒙在被子里。
他怎么能这样!
此时的林殊贺,坐在陈曼曼刚刚坐过的位置,嗅了嗅空气中的香甜,此时他感觉全身血液奔腾不息.....
不一会儿,浴桶阵阵水波荡起,时不时传出男人压抑的,沙哑的嘶吼声......
窝在被窝里的陈曼曼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偷偷将脑袋伸出去......
轰!
这声音犹如惊雷在耳边炸响!
陈曼曼表情呆滞,耳垂犹如滴血般通红,此时的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无耻!下流!狗男人!
陈曼曼蒙着被子,用被子堵住双耳,可依旧能清晰地听到声音......
陈曼曼就快要爆发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
林殊贺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自从媳妇儿落水后,对他都没有以前热情了,好几次的试探,最后也都被拒绝。
林殊贺缓缓从水中走出,每一处的肌肉都一览无余,一滴水珠顺着他深邃的眼眸滑下,在灯光的映射下,发出隐隐烁光。
啪嗒!
林殊贺拉灭了灯,抬腿上炕。
随着灯熄灭,陈曼曼的心咯噔一下,她死死地拽住被子。
可男人身上的味道像是黑夜中静静绽放的花,不停地侵蚀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