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富国民强
萧家院子。
萧权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没什么爱好,除了天天对着古董文物琢磨,就是爱吃吃喝喝。只有人间烟火,最抚慰凡人的心和胃。
来到大魏,没有辣椒已经把萧权馋得不行,没有酒他都快疯了。他知道古代生活条件和物质丰富度不如现代,但没有想大魏的人民过得如此没意思。
没有手机他还能理解,可大魏的饮食,对于萧权这个在现代吃过华夏八大菜系的人而言,单一得让人无奈。他无比想念川湘菜、粤菜、鲁菜......
辣椒一时半会无法寻到,但是酒可以亲手改进。
萧权从秦府回来的路上,去小店买来今年新出的新粮,酿酒要选择一些无霉变、无虫蛀、颗粒饱满的新粮作为基础。
粮食的糊化是酿酒的基础,糊化成功与否,直接决定酒最终的品质。
糊化,就是让粮食吸收适当的水份,使淀粉粒破裂,以利于霉的接触,为培养微生物准备适宜的水份和营养。
最传统的固态发酵白酒要经过筛选、淘洗、泡粮、干发、初蒸、焖粮、冷掉、复蒸等过程,其中每一个过程都息息相关,最终靠感官来判断糊化是否成功!
萧权靠着脑子里的记忆,嘴里念念叨叨,撸起袖子淘米。苗婶说要帮忙,他都不让,每一个步骤他都要亲自来。
萧母在旁边,笑道:“儿竟这般馋酒,以前你不是滴酒不沾?”
“这是准备拿去卖的,等酿好了,娘尝尝,绝对和你以往喝过的酒都不一样。”
萧权的回答让萧母一愣,不解其意:“儿想做生意?”
“当然,不然技术岂不是浪费了,我就当给大家改善改善生活条件,你们这里也太苦了。”
最近儿子说的话,萧母有些听不懂,她觉得儿子与以前不一样,却又说不来哪里不一样。
而且儿子不让她喊定儿,说喊权儿便好。
萧母在旁边观望了许久,欲言又止。儿子近在眼前,却又似乎远在天边。
萧权把粮食泡好,用衣服抹了抹手上的水:“娘,可是有话和我说?”
方才萧权一回来,就兴冲冲地和她说如何大战宋知,她思虑良久,还是问道:“权儿,你当真有上场杀敌之志?”
“自然是有,不过在那之前,儿子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萧权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大魏是一个乱世,乱世当中,空有才华没什么用处,最重要的是手握权力。
可是要有权力,在古代通常有以下几条路最为便捷:一、考取功名。二、世袭。三、上场打仗,立军功。
世袭这条路,萧权走不了。
于是,萧权参加科举。可是萧家如今没有祖宗庇护,又无基础,就算中了科举,得了皇帝赏识,家业不够厚,萧权还不够那些权贵玩。
上场打仗,萧权不是不行,毕竟他熟读古代十大兵书,孙子兵法、吴子、司马法等,他倒背如流,运筹帷幄。
可如今他未入仕途,上场打仗也轮不到他。再说,无论他何时上战场,和发家致富并无冲突。
古人进阶靠以上三点,可萧权作为一个现代人,知道农业和经济对一个社会有多重要,可偏偏没几个人重视这两方面。
等他掌握大魏的农业生产和经济命脉,权力自然会落在他手里。
大魏粮食产量上来,人口便会暴涨,人口暴涨,经济就会起来。国富民强,再有兵法加成,到时候萧权不仅是大魏第一首富,还是最会打仗的第一首富,现在那些再厉害的权贵,还能如何玩弄他?
“权儿,萧家列祖列宗知道你有此志向,他们一定含笑九泉。可是......”
萧母老泪纵横,欲言又止,用手帕擦了擦泪水。
古人心思敏感,容易感动,偏偏萧权又是个不会哄人的。他赶紧劝道:“娘莫要哭,这样就欣慰至此,日后我更有出息之时,娘岂不是要天天哭?那儿子是该有出息,还是不该有出息?”
萧母一听,破涕为笑:“真有那么一天,娘怎么会哭呢?好了,娘不哭了。”
萧权明白母亲的心,儿子有志向是好事,可是上战场九死一生,她一个当娘的,怎么忍心看儿子为了一个前程,连命都搭上?
“既然你有心入朝为官,又真心真意要定国安邦,娘便把这份名单给你。这是你爹生前留下的,上面所写之人,你大可相信。”
说罢,萧母从袖中掏出一份名册。
萧权接过册子,赶紧翻阅。
一看不要紧,上面有数十人,有名有姓,职位高低皆有。
让萧权惊讶的是,上面有些人还是那魏监国的外戚。
母亲说,上面的人都可以相信。那也就是说,皇帝派了不少卧底去了魏监国那边。
这种你来我往的互相卧底,也算常见。可父亲为何有这份名册?父亲是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听人说,萧父久经沙场,不擅于朝廷的勾心斗角,于是干脆不理不顾,一心在前线杀敌。
这名册留着很危险,母亲藏着这份名册这么久,一定战战兢兢。
萧权将上面的名字记熟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如今皇帝和魏监国两派,势如水火。到时候掐起来,不仅前方战士受苦,百姓也要跟着遭殃。
于公于私,扩大农业生产和积攒财富都迫在眉睫,只要萧权有能力,便能保护朝廷安稳,百姓安定。
“赚钱!哎!好!”萧权摩拳擦掌,除了吟诗,他终于有正事干了,忙起来也能缓解他思乡之心。
既然回不了现代,那就把这个朝代变成他喜欢的样子!
“兄长?兄长?”
萧婧探头探脑从院子里进来,明眸皓齿,十分可爱。她看着只剩下灰烬的火盆:“兄长在烧什么?”
“没什么,一个小朋友,天天脑子里十万个为什么。”他敲了敲妹妹的脑壳,萧婧慌忙躲开,嘻嘻一笑:“婧儿是来说事情的,兄长莫要打婧儿。”
“何事?”
“是阿石,拉了一车的坛子来,还带着一只小狗呢!对了,他身边还跟着两个漂亮女子,也在大厅候着。”
如今夜已深,说好酒坛子和酒曲明天才送,阿石倒是积极。
只是怎么会有漂亮女子跟来?萧权眉头一种,有种不好的预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