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看着一脸冷傲的林武，张小凡嘴角一扬，随后体内气血升腾，两千六百斤的力量如同决堤洪水般汹涌而出。
然而，这还没结束，只闻一声沉喝，这股洪水般的力量被不断凝练，宛如丝线一般凝聚于枪头一点，最后猛然爆裂而开。
砰！
炸雷般的惊爆声响起，破碎气浪如同海啸般崩腾而出，那坚若磐石般的屏障顿时浮现出了蛛网般的裂痕，随即轰然崩碎。
护体屏障被破，林武首当其冲，顿时如同被妖兽撞击了一般，直接倒射而出，只见他长刀插地，摩擦出刺眼的火星，直到擂台边缘这才堪堪稳住身形，擂台之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刀痕。
“唔——”
刚刚稳住身形，林武便感到胸口气血一阵翻腾，最后还是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丝，脸色也随之苍白了几分。
林武竟然受伤了！
现场顿时一静，观战之人皆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林武是谁？
那可是尚武武院名列前三的天才，便是放眼整个帝都，那也是声名赫赫，更别说如今的林武，修为更是迈入了三重灵武境，就算比之岳如龙与秦霜恐怕都未必相差多少，结果在正面交锋中不仅被籍籍无名的张小凡击退，甚至还受了暗伤，即便是亲眼所见，众人依旧感到难以置信。
高台上。
看到这一幕的李荣华与张天寿，同样面露讶异之色，显然也没料到这一幕。
一旁的赵飞燕与赵立民同样错愕不已，怔在了原地。
“两千多斤的力量，而且还达到了练力如丝的境地，没想到这小家伙竟然快迈入凝血圆满境了，倒是我看走眼了。”
李荣华微眯着双眼，重新打量起了张小凡。
“是啊，没想到这小子力量如此强大，确实低估他了。”
张天寿点头，同样朝着张小凡审视而去。
“练力如丝？凝血圆满境？”
听到这几字，赵飞燕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不错。”
李荣华微微点头，解释道：“炼体一道与聚气一道虽然修炼方式不同，但殊途同归，同样有着境界之分，凝血境有三个小境界，初期、圆满和巅峰，分别对应着低阶灵武境、中阶灵武境以及高阶灵武境。
所谓的练力如丝，便是对体内气血之力以及力量的把控，完全掌握了练力如丝，也就意味着达到了凝血初期境的瓶颈了，再进一步，便能迈入凝血圆满境，此子力量有着两千余斤，并且能将全身力量凝练到一点爆发，显然是达到了这一境地。”
“没错，看此子刚才的爆发来看，应该是具备三重灵武境的实力了，怪不得能一路过关斩将地闯入决赛。”张天寿附和道。
“相当于三重灵武境的实力，那岂不是不弱于林武了！”
赵飞燕双眼一亮，看向张小凡的双眸异彩更加浓郁了。
要知道，相比之下林武，张小凡不过刚入武院没多久，即便这一战输了，那也足以证明其潜力了，这等人才，绝不能错过！
原先一脸不以为然的林武，此时目光也不禁朝着张小凡打量而去，眸中则是闪过疑惑之色。
上次四海商会的拍卖会结束后，他便派人暗中调查了张小凡，无论是身世，还是其他方面，张小凡都很普通，他想不通，毫无背景和权势可言的张小凡，是如何在这个年纪踏入凝血境的。
难道情报有误？
还是说，是她在背后支持？！
凝视了张小凡数刻，又暗中瞥了赵飞燕一眼，赵立民目光闪烁不定。
收回目光，赵飞燕面带期待地问道：“若是他迈入了凝血圆满境，那岂不是至少有着堪比四重灵武境的实力？”
“理论上是如此，不过，希望应该不大。”
李荣华望了一眼擂台上的张小凡，略带惋惜道：“虽然不知道这小家伙通过什么际遇才踏入凝血境的，但想要踏入凝血圆满境，就必须达到腑脏如钢的地步，五脏六腑的修炼，单单依靠苦练可不成，必须得有大量的上等药草支持，才有概率突破，想要百分之百地冲破瓶颈，最好还是得服用奇花异草。
不过，奇花异草何等珍贵，莫说尚武武院，便是放眼整个圣元王朝，都极其罕见。”
“哦？这么说来，他是基本没希望迈入凝血圆满境了？”赵立民开口道。
“如院长所言，若没有足够的资源支持，他很难达到腑脏如钢的地步，自然也就无法迈入凝血圆满境。”
张天寿点头，脸上带着惋惜之色。
“这么说来，这个张小凡的成就也就止步于此了。”
赵立民轻轻一笑，对张小凡瞬间失去了兴趣。
“理论上如此。”李荣华微微点头，道：“不过，事无绝对，若是他另有际遇，或许也能突破瓶颈，而且，他如今已经具备了三重灵武境的实力，即便日后再无寸进，也足够他立足一方了。”
对于这番话，赵立民不以为然，三重灵武境的实力在圣元王朝确实不算低了，身为御林军统领的杨石，也不过三重灵武境罢了，不过，这种实力还不值得他这个大皇子去屈尊降贵的拉拢，更何况还毫无潜力可言。
至于际遇，又岂是那么容易能遇到的，否则，人人都是人中龙凤了！
赵飞燕朝着擂台的方向瞥了一眼，兴致勃勃地问道：“李老、张老，那这一战，你们觉得林武与张小凡谁能拔得头筹？”
“这还用问么，自然是林武。”不等李荣华与张天寿开口，赵立民便抢先开口道：“皇妹该不会认为张小凡会获胜吧，也是，你们两人在某些方面的确会惺惺相惜，皇妹觉得他能胜，也能理解。”
尖锐的语言，如同尖刺。
“既然皇兄对林武如此信任，那不如以此赌上一场如何？”赵飞燕似笑非笑道。
“嗯？”
赵立民眉头一拧，问道：“你想赌什么？”
“我听说皇兄不日前获得了一株银月花，便以此作为赌注吧，若是张小凡胜了，这银月花归我，如何？”赵飞燕道。
“若是林武胜了呢？”赵立民反问道。
“若是林武胜了，这禁卫军兵符便赠予皇兄。”赵飞燕取出一枚兵符道。
“好！一言为定！”
看到兵符，赵立民双眼一亮，当即拍案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