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花被狼的嗷叫声吓得浑身发抖,怕自己把狼招来,只能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四下张望,发现黑漆漆的林子里似乎有像眼睛一样的东西盯着她,她心脏狂跳,似乎下一瞬就要爆裂。
那双眼睛慢慢朝她移动,她瘫坐在地上,慌慌张张往后挪动身体,手掌被地上的石子划破,流出了黏糊糊的东西,可她无暇去看。
因为,那双眼睛离她越来越近,她看清了眼睛的主人——一匹狼。
她吓得瘫软,连往后挪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嗷呜!”
狼举头对着月亮嗷叫了一声,然后对着吴春花张开了血盆大口,吴春花当即吓晕了过去。
“嘎嘎!”小白警告地声音响起。
狼立马停止了咬向吴春花的动作,它乖巧地蹲坐在一旁,像是在等着小白的吩咐。
“咕噜,咕噜。”
小白对着林中叫了两声,秦菲便从林中走了出来。
秦菲看了看晕倒的吴春花,摇了摇头,吴春花平日里总虐待她,她还以为她是个胆大的,未曾想这么不禁吓。
秦菲伸手摸了摸狼头,“小狼,你表现很好,回去休息吧。”
狼乖巧地用头蹭着秦菲的手,甚至还摇尾巴讨好秦菲。
“嘎嘎!”小白又对着狼发出了警告的声音,狼赶紧跑开了。
小白飞到了秦菲的肩上,用圆圆的小脑袋蹭着她的脸,秦菲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小白的头。
“我家小白表现最好了,现在,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我身边了。”
她现在单独住,想养什么就养什么。
若村里人问小白是哪里来的,她就说小白是她在山里捡回来的。
秦菲扛起了昏迷的吴春花,带着她回了村,然后悄悄把她扔进了秦家的茅房,最后,她伪装了一下现场,弄成吴春花上茅房不小心摔晕过去的假象。
凌晨的时候,霍寡妇和霍天宇夫妇被秦大壮的叫喊声惊醒了,他们赶紧去秦大壮房间察看情况,原来,秦大壮想要上茅房,可没看到吴春花人,他憋不住了,只能大声喊叫。
吴春花这次去找秦菲是想要找她要钱,她不想霍家知道她没钱,也怕跟秦大壮和秦萱商量的时候被霍家偷听了去,所以,她没有跟任何人说,她是瞒着大家偷偷出门的。
秦大壮见大家都来了就吴春花没来,忙道:“萱萱,你母亲呢?”
秦萱一脸懵,“母亲不是在房中睡觉吗?”
秦大壮皱眉,“她晚上喂我吃了饭之后就没进过房,我还以为她在忙。”八壹中文網
霍寡妇意味深长地看了秦大壮下半身一眼,然后道:“亲家公,晚上吃了饭我就没见过亲家母了,厨房的碗都没洗,我还以为她在陪你。不是我多嘴,亲家母这夜不归宿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秦大壮的脸色立马难看了起来,他现在是个废人了,吴春花会不会耐不住寂寞去找别人?
秦萱见气氛不对,立马道:“我们先找找吧,别出什么事。”
秦萱现在真的怕她母亲也出事。
若是她母亲也出了事,秦家就完了,她就再也没有娘家可以依靠。
霍寡妇不情愿地帮着寻找,最后,她在茅房找到了吴春花,吴春花一只脚还摔进了粪坑。
霍寡妇嫌弃不已,忙叫秦萱把吴春花拉出来,秦萱只能忍着恶心把吴春花拖出了粪坑。
当霍寡妇把吴春花的人中掐出血的时候,吴春花醒了,她一睁眼就开始手舞足蹈,大喊大叫。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救命!救命!”
“秦菲救我!”
“母亲,你怎么了?”秦萱被吴春花这疯癫的模样吓到了,躲进了霍天宇怀里。
“你母亲八成是梦魇,我打醒她!”
“啪!”霍寡妇狠狠打了吴春花一巴掌,让吴春花恢复了神志。
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看了看身边的霍寡妇,一头扑进了她的怀里,“有狼,狼要吃我!”
霍寡妇嫌弃地推开了她,“你肯定是因为亲家公遇到了狼,才会做狼要吃你的噩梦,这院子里哪有狼?”
“不是院子里,是山里,山里有狼,它的眼见会发光!”
霍寡妇翻了个白眼,“我当然知道山里有狼,但我们现在不在山里,在院子里。”
吴春花死死抓住了霍寡妇的胳膊,“秦菲要杀我!她把我扔进了山里,她要用我喂狼,她要杀我!”
霍寡妇使劲拍掉了她的手,然后躲得远远的,“吴春花,你仔细看看这里是哪里?这是山里吗?你肯定是上茅房的时候摔晕了,然后做了噩梦。”
她嫌弃道:“这人走霉运了上厕所都能掉进茅房,你以后离我和天宇远点,别把霉运传给我们!”
霍天宇觉得自己母亲的话有些过分,忙打圆场,“岳母,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摔倒在茅房,一只脚还在茅坑里,要不先让萱萱带你去洗洗,然后你再好好休息一下。”
吴春花看向了自己的脚,当她看到满脚脏污时,她瞬间石化。
然后,她也怀疑自己上茅房摔晕了,做了秦菲要把她喂狼的噩梦。
可是,会有这么真实的梦吗?
“这不是梦,就是秦菲要害我,她还掐了我的脖子,你们看,我脖子上肯定有伤!”吴春花伸长了脖子,想让大家看看她脖子上的掐痕。
她记得秦菲下手很重,她脖子上肯定会留下痕迹的。
霍寡妇仔细看了看吴春花雪白的脖子,满眼嫉妒,都是村里的女人,吴春花有秦菲便可以不干活,更不用在外风吹日晒,皮肤养得白白的。
可她为了养家每日风吹日晒,皮肤又黑又粗糙。
她不耐烦地道:“亲家母,你的脖子好着呢,没有任何伤痕。梦醒了你就别闹腾了。”
吴春花闻言愣了一下,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记忆中她在躲避狼的时候被石子划破了手,可现在她的手上没有任何伤痕。
这下,她相信自己真的在做梦了。
一想到晚上发生的这一切都只是梦,她不由松了一口气。
她也嫌弃自己身上的味道,便在秦萱的搀扶下去清理自己了。
看到他们走了,霍寡妇叹了一口气,“你看看他们家,没有一个靠得住,日后只怕会拖累我们。”
霍天宇皱了皱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乡试。”
霍寡妇点头,她满怀希望地看着霍天宇,“天宇,你一定可以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