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张三说的故事,周围泪点低的百姓已经在抹眼泪了。
秦菲目瞪口呆,若不是听到李四这个名字,她都相信张三说的是真的了。
“胡说八道!我们我们帮主不近女色,怎么可能让别人的夫人来抵债?”赵文立马反驳。
“除了这一点外,你没否认其它的,也就是说你们给人设套,逼得人家破人亡的事是真的了?”人群中有人道。
赵文想要反驳,可秦菲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秦菲大声道:“你们看看我五哥,他背后还有秦侯府,他都被算计得这么惨,更何况普通人家?赌坊害人呀!”
“是呀!赌坊害人!”
接着一个过路的马车夫开始分享自己朋友的故事,说他的朋友也被金龙赌坊害得家破人亡,他现在看到赌场都绕道走,生怕被赌场的人算计。
围观的百姓中也有因为赌博毁了整个家的,他们受到张三和马车夫的情绪感染,先后分享了自己的故事,然后,百姓对赌坊的愤怒值达到了顶峰。
秦菲悲愤无比,“这种黑赌坊害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家人。这种黑赌坊就不应该存在,五哥,我们这就去砸了他们的赌坊,防止他们害更多的人。”
秦子谦震惊地看着秦菲,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秦菲口中说出来的。
“五哥,今日我不为遇到不公之人战斗,明日我遇到不公将不会有人为我战斗,我绝对不允许这种黑心肝的赌坊存在!”秦菲义愤填膺地道。
她今日要砸了金龙赌坊,为给江广一点教训,为顾知意收一点利息。
秦子谦听到这话,只觉得血液沸腾,他吞了吞口水,“可是,我们加上知秋也才三个人,我们只有被他们砸的份!”
“还有我!”张三在人群中喊道,“我要为我的邻居李四战斗,我要砸了金龙赌坊!”
“还有我,我要为我的朋友战斗!”路过的马车夫道。
“金龙赌坊害我,我要为自己战斗!”之前分享了自己故事的百姓道。
“算我一个,我要为遇到不公之人战斗!”一个百姓喊道。
接着,陆续有百姓站出来,大家群情激奋撸起袖子就开始打赵文等人。
赵文他们虽然会武功,但双拳难敌四手,他们还没来得及出招,就被蜂拥而来的百姓打倒在地,然后被百姓们打得鼻青脸肿奄奄一息,最后百姓把赵文他们几个绑了,带去了金龙赌坊。
然后,百姓们在秦菲和秦子谦的带领下冲向了金龙赌坊,赌坊里有很多金龙帮的人,他们见势不对,立马来阻拦,却被秦菲一脚一个踹得老远。
秦子谦目瞪口呆,“秦菲妹妹,你会武功?”
“我在乡下长大,天天干活,力气大。”秦菲解释道。
秦子谦恍然。
有秦菲扛住第一波攻击,有张三在人群中解决冲进百姓中的金龙帮的人,百姓们的安全有保障,他们轻轻松松地涌进了赌坊,对着赌坊一顿打砸,很快就把金龙赌坊里面的东西砸完了。
这边的动静闹得太大了,很快就引来了官兵,秦二爷是衙门的捕快,他刚好在街上巡逻,收到消息赶紧来了金龙赌坊。
金龙赌坊里人人满为患,一片狼藉,他刚想询问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了人群中间的秦子谦和秦菲。
他眼皮跳了跳,他们怎么会在这?
他赶紧挤了过去,大声道:“怎么回事?”
秦子谦见到自己父亲,双眼放光,立马就要向秦二爷炫耀自己的光辉战绩,却被秦菲拉住了。
“怎么回事!”一个洪亮地声音响起,一队身着羽林卫战袍的人分开人群,一个器宇轩昂的大人走了过来。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赵文赶紧道:“言千户,有人闹事,你快把他们抓起来。”
言竟之看了看满地狼藉的赌坊,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群,皱起了眉头,“你是说这里面的老弱妇孺也是来闹事的?”
这次被煽动的不仅仅有年轻人,还有老弱妇孺,他们都觉得赌坊害人,不应该存在。
秦菲站了出来,对着言竟之福了福身,然后指着被打成了猪头的赵文道:“大人,他们开黑赌坊害了很多人,引起了众怒,我们为了不让他们害更多人,便好意帮他们关掉赌坊,可他们不仅不领情,还动手打我们,我们为了自保,便和他们发生了冲突。”
言竟之凝视着秦菲,似乎要把她看穿,“你们好意帮他们关掉赌坊?”
“对!”张三对着言竟之的耳边大吼一声,吓了言竟之一跳,言竟之的气势一下子就被破了。
“我们就是好意帮他们关店,可他们要打我们,我们当中这么多老人孩子,他们竟然下得了手,这心肠是多么的歹毒呀!”
张三一带节奏,百姓立马附和,有不少人甚至指着赌坊的人大骂。
言竟之被吵得头痛,不过,他也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简单来说就是金龙赌坊惹了众怒,愤怒中的百姓把赌坊给砸了!
法不责众,他不可能把所有百姓带回去,于是他道:“是谁带的头?”
秦子谦觉得自己打砸赌坊是在主持正义,觉得自己干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他当即自豪地道:“是我带的头!”
秦菲来不及捂住秦子谦的嘴,赶紧补救,“我们一起带的头。”
“对,我们一起带的头!”张三反应很快,立马附和秦菲。
张三的马车夫弟兄们也在人群中喊道,“我们一起带的头!”
接着,百姓们异口同声,“我们一起带的头!”
言竟之原本想抓个领头的,慢慢调查这件事,如今见到百姓都说自己是带头的,他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为了不把引发更大的矛盾,激起民变,他只能把此事化小,他厉声对赵文道:“赵文,本官接到百姓举报,你们开黑赌坊,现在本官要把你带回去调查。”
他只要把赵文带走,百姓应该就会散去,不会再出什么乱子。
赵文立马指着秦菲和秦子谦道:“言千户,我是冤枉的,我啥也没干,是他们欠钱不还想赖账,煽动百姓来砸我的赌坊!”
言竟之看向了秦子谦和秦菲,他认识秦子谦却不认识秦菲,他道:“秦子谦,他说的可是真的?”
秦菲怕秦子谦说出什么不利于他们的言论,抢先道:“大人,我五哥也是受害者!五哥和其他人一样,被他们骗进赌坊,被他们下套,欠了他们巨额银子。”
言竟之皱眉,“本官问的是秦子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