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呼吸不畅,脸色苍白的说不出话来,显然受到莫大的惊吓。
不过。
在宋哲看来,顾星夜展现出的演技睥睨全场,绝对是爆炸性的惊喜!
哪怕是不懂演技的人,都情不自禁地睁大眼眸,浑然忘记自己就在拍摄现场,甚至开始期待接下来的剧情发展。
顾星夜一个眼神吓住安可,丢垃圾般把她抛在地上。
趁着安可呆呆的摔倒在地。
顾星夜抓起鞭子,劈头盖脸的作势往她身上抽。
表情不带一丝狰狞,而是纯粹的邪恶:“我云平宫不留没用的奴才,你死了算了!”
道具不轻不重的砸在安可身上。
她剧烈的打了个哆嗦,惊慌失措的说出台词:“殿下,求,求您饶了贱婢,我有个主意……”
“咔!”
宋哲惊喜不已,当众宣布:“很好,这个镜头过了!安小姐下去化妆,准备下一个镜头!”
直到此刻。
安可终于晃过神,回想起刚刚中邪般的举动,一张俏脸又青又白。
该死!
没想到顾星夜真有压倒性的演技,不仅无视她的捣乱,还能强行带着她入戏!
安可怒极而笑,径自来到主机前,观看刚刚的回播。
亲眼见到自己如何吓得瑟瑟发抖,这样的黑历史全都被镜头记录下来,恨不得砸掉设备,毁掉记录!
但是……
比起这些肉眼可见的屈辱,真正的屈辱莫过于阴差阳错之下,她顺利达成有生以来第一次堪称完美的演技!
亲眼看到自己和顾星夜之间的差距。
安可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再看顾星夜和宋哲两人忘年交般的亲热,扭头来到化妆室。
任由化妆师画出一身狼狈的伤痕。
她换上褴褛的衣服,找到躲躲藏藏的助理,开口就问:“东西呢?”
“在这里。”
助理掏出一只古香古色的小瓶子,忐忑不安的继续说:
“安姐,求您再好好想想,我刚刚看到饰演男二的是秦墨白,如果真的在拍摄现场出了事……”
“秦墨白?”
安可皱了下眉头。
顾忌着秦墨白的热度和咖位,不得不开始犹豫。
但是,一想到如果不是顾星夜,现在出演齐国公主、能和秦墨白演对手戏的就是她本人……
心中的怒火直接窜上天灵盖!
安可狞笑着抢过小瓶子,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催情药,恶狠狠的往里面到了几滴。
又觉得不过瘾,干脆倒进半瓶。
看的助理心惊肉跳,要哭似的哀求:“安姐!这种药可是黑市上效果最好的那种,您这样搞不好会死人的!”
“闭嘴!”
安可沉着脸盖上盖子,用力摇晃几下,凶神恶煞的掩饰着心中的焦虑。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她已经彻彻底底得罪了顾星夜。
倘若不能让顾星夜身败名裂,顾星夜未来的咖位绝对赢过她,到了那个时候,她恐怕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了!
绝对不想面对惨淡的未来,安可把道具收好,吩咐助理不准露出破绽,转身回到拍摄现场。
接下来。
一切都按照剧本进行。
安可不再搞事,规规矩矩的把药瓶送上,像是彻底被顾星夜的演技折服。
既然她乖乖老实下来,顾星夜懒得和她计较。
宋哲带着众人换了场地,开始拍最重要的一幕。
带着面具的宰相正坐在榻前读书,公主喝下加了药的酒,误打误撞的闯进宰相房里。
此刻。
摄影棚外的天色微黑。
古香古色的卧房里,暖色的烛光摇曳,映照出踉踉跄跄走进房间里的女孩。
精工细作的衣服微微敞开,露出白皙如玉的锁骨,她难耐的眯着眼眸,洁白的贝齿轻咬下唇,巴掌大的小脸上都是诱人的晕红。
哪怕明知道这只是演戏。
众人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顾星夜的身影,男性工作人员不约而同的咽了下口水,女人也不自觉的脸红。
房间里。
捧着书的男人抬眸看来,白色的古装戏服勾勒出颀长的身形,哪怕隔着面具,都能看出他微微一怔。
“殿下……”
“嘘。”
顾星夜欺身上前,纤细的指尖不舒服的扯着厚重的领口。
或许是入戏太深的缘故,再加上夏夜的温度和厚重的戏服,浑身上下都热的难受。
“殿下!”男人不假思索的推开她,温润的嗓音带着淡淡的不悦:“这里是臣下的房间,你尚未婚配,不该出现在……”
“嘘!”
顾星夜竖起食指,隔着面具压在他唇上,轻挑着眉眼笑道:“今晚月色正好,你真要说这些煞风景的话?”
男人似乎被她的大胆惊住,整个人僵在踏上:“殿下,你醉了。”
“醉了?”顾星夜眯起眼睛,晃了晃不太清醒的脑袋,依稀记得接下来的台词:“没错,我醉了,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因为你醉了。”
徐徐说到最后一个字。
顾星夜热得要命,雪白的额头上浮现出薄薄的汗水,浑身软得像面条似得,身不由己地倒在踏上,刚好把男人压在身下。
“殿下!”
男人仰面倒在踏上,挽好的长发倾泻而下。
黑色的面具歪了一点点,露出线条优美的下巴,手足无措的想要把她推开,又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嗓音却是不自觉的微哑:“请你自重!”
顾星夜想着台词,雪白的额头抵在男人的胸膛上,开口是炽热的吐息,伴随着难耐的低吟:“嗯……”
妖精!
货真价实的妖精!
镜头前。
宋哲不自在的咳了咳,看到秦墨白放在顾星夜腰侧的手指颤了颤,维持住男二不近女色的人设,艰难忍住抱她的冲动。
大家都是男人。
非常理解秦墨白的心情,宋哲连忙给剧务使了个眼色。
示意对方举牌子,提醒顾星夜点到即止,别把剧情拍成十八禁的类型。
剧务手忙脚乱的举牌子。
拼命上下挥舞,却没能引起顾星夜的注意。
随着体内的热度逐渐升高,顾星夜几乎忘记这里是剧组。
她整个人都很不对劲,脑中昏昏沉沉的迷糊,着魔似的攀住男人的身体,试图汲取到些许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