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的长长睫毛闪动,凝视陆放。
眼神中,崇拜、震惊、不解……应有尽有。
“喂,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怕巡查局?”
陆放微微一笑,“你知道的,我是在籍军士,这些巡查干员是没法讯问我的。”
苏浅恍然大悟。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是玉皇大帝呢!
不过,你这个身份也太好使了吧。
以后跟着你,岂不是看谁不顺眼,就能狂扁谁?
”
陆放轻轻揉了揉女神老婆的头发。
“小姑娘家家,怎么能这么暴力?
能不能学学别家的千金大小姐,温柔可人,优雅恬静!
”
苏浅气得连连跺脚,大叫不公平。
“凭什么就你能随便打人,本小姐就不行?”
……
陆放苏浅当众撒狗粮,任家众人气得暴跳如雷,大呼小叫。
“小畜生,你打伤了人,还毁了我家的电表,赶紧赔钱!”
“你如果真要闹到庭上,就不是现在这个数目了。”
“一对奸夫迎妇,这么想腻歪,回你家去腻歪,真是下贱不堪!”
……
对于任家的这些奇葩,陆放早就手痒痒了!
不过,如果刚才就把这帮人打得满地打滚,巡查局过来后,场面太过难看。
现在,巡查干员已经离开,陆放可不准备再惯着他们!
“啪啪”!
连续几巴掌,把任家几个儿子全部打飞。
任家别墅客厅中,烟尘扬起,任家5个儿子全部滚落在地面上,连连惨嚎。
每个人半边脸都肿起老高,满嘴的鲜血。
地面上,一大堆带血的牙齿,掉落一地,血迹斑斑。
“你们很喜欢打官司是吧!”
“欢迎上庭诉讼!”
“你家的空调,你们嫌声音大,居然挂在了我老婆家墙壁上!在我老婆家墙壁上随意开洞!你们一个个是想死?”
“让你们拆掉空调,你们居然以为,老子会花三四年时间去打官司告你们?”
“老子时间这么宝贵,会陪你们这些垃圾上庭打官司?”
“一个个,是在想屁吃吧!”
……
陆放声音越来越大,暴怒渐渐不可遏止。
“轰”!
陆放一脚,踢在客厅朝花园的墙面上。
“轰隆哗啦”!
烟尘飞溅,砖石四射!
任家别墅客厅墙面上,赫然出现一个一人多高的大窟窿。
陆放穿墙而出。
三下五除二,半分钟不到,把苏浅家窗户下的那台空调外机拆了下来。
最后,这台空调外机通过刚才的那个大窟窿,砸进任家的客厅中。
火光四溅!
“哎呀,陆某不小心又毁坏了你家的墙壁,和空调外机。
欢迎上庭去告我呀!
”
陆放越来越亢奋。
对着任家的5个儿子,一人又是一脚。
客厅中,惨嚎声音连绵不绝。
陆放的真元收放自如,即使在暴怒亢奋状态下,依旧能保证,不会让这些人重伤。
不过,是否会踢断他们一两根肋骨,又或者断手断脚,陆放就不能保证了。
任老太状如疯魔,张牙舞爪朝着陆放扑过来。
陆放微微一闪,任老太扑了一个空,摔在地上,摔了狗吃翔。
这一下,更加不得了。
老太太在地上满地打滚。
“救命啊!”
“有人殴打老人啊!”
“周围邻居快来救命啊,一起看看这个小畜生有多狠!”
……
老太太中气十足,比她几个儿子叫的更加大声,周围好多户人家都已经听到了。
没过多久,周围邻居响起了一片又一片的鼓掌喝彩声音。
“好!”
“我们都听到了,任老太说自己摔倒了,哎呀,怎么这般不小心!”
“这老人家,不会摔断腿了吧?”
“她不会自己摔断屁股了吧!叫的这么可怜,夭寿啊!”
……
任家买下这间别墅没多久,就因为装修的问题,同左邻右舍吵了不知多少次。
她家又有5个五大三粗的儿子,全部都是不讲道理的货。
一个月多月,任家就把所有邻居得罪了个遍,惹了众怒!
现在,即使陆放把老太太打成肉泥,他们也会欢呼喝彩,敲锣打鼓庆贺。
任老头站在原地,气得快要原地升天。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慢慢冷静下来。
“好得很!
小畜生,你随便打,一巴掌一百万,老子会让你赔的倾家荡产!
这个年代,连扶个老人都需要家里有矿,你敢动手打老人?
你家里即使有一百个矿,老夫也会让你赔的精光!
”
苏浅听到“扶老人”这几个字,微微一颤。
连连拉住陆放衣角,“赶紧走!这个年代,可万万惹不起这些碰瓷老人!”
陆放剑眉微皱,脑海中,浮现出这个时代特有的各种碰瓷老畜生!
因为这些老畜生以及某些蠢货的存在,大夏的整体道德观,被直线拉低100年!
任老头见陆放不再嚣张,似乎面带惧意,得意大笑。
“你在深港城打听打听我任老六的名声,你敢惹上我,迟早让你家破人亡!”
任老六?
这可是深港城老年碰瓷团的传奇人物。
最近,有一个新闻闹得沸沸扬扬,连陆放也略有耳闻。
苏浅眼眶瞬间泛红,“你,就是逼死那个老农民的任老六?”
现在这个年代,因为资讯发达,大部分人都知道,在大街上,千万不能扶老人。
不过,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一些淳朴心善之人。
几个月前,任老六照例碰瓷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外地黑牌车。
这下,任老六是真的被撞倒在马路中央。
一个老农民开着农用车进城办事,看到了任老六。
老农民怕他被来来往往的车辆碾压,好心把他扶到了路边。
只要因为好心帮忙,老农可惹到了大麻烦。
任老六一口咬定,是老农民撞伤了自己。
任家是专业讼棍,在衙门中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关系。
为了这个小案子,任家来回打了多个官司。
最终判决,老农要赔偿任老六6万多。
一个老农民,哪有什么钱去赔偿?
任家的五个儿子如狼似虎,天天坐在老农家去催账。
要么,在整个村庄散播老农民恶意伤人,还赖账不还,让老农的名声彻底臭掉。
农村同城市不一样,是一个乡土社会,一个村庄中,大部分都是沾亲带故,任何谣言都能传遍所有人。
老农民被任家这么一闹,算是彻底社死。
老伴同其离婚,儿子也分家离开,再也不相往来。
老农民实在想不通,自己只是好心帮忙,为何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最后,一瓶农药送走了自己!
因为碰瓷而逼死一个大活人,很多新闻都报道了任老六,他的名声,在这几个月中直线上涨。
苏浅语调中带着哭腔。
“老农民怕你受伤,好心帮忙,你不感谢也就算了,非要反咬一口。
你赖上别人,一个老农民一辈子老实巴交,怎么会知道要如果打官司?
你打赢了官司,明知道老农民没钱,还非要上门逼债。
最后,把人活活逼死!
你这种人,没有一点良心的嘛?
”
任老六连连几声冷笑。
“小畜生,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你肆意造谣诽谤老夫,就不怕吃官司嘛?
那个老农撞伤了老夫,有正式判决文书,这就是事实!
他撞伤了人,难道不用赔钱?
至于说老夫逼死了他,更是荒诞至极。
那家伙为了转移财产,自编自导,假意离婚,假装同儿子分家。
最后一了百了!
老夫还有几万块没有追讨回来。
他这一死,损失最大的,正是老夫!
他只是丢了一条贱命。
而我,却损失了三万五千六百零九块七毛,这笔账,我要找谁去讨?
”
苏浅气得拳头攥紧,双目中,怒火滔滔。
“难道,一条人命,还抵不过三万多块钱?”
任老六点点头。
“这不是废话么,难道,不相干人的一条命,抵得过你自己的三万五千六百零九块七毛?
你自己摸摸良心,如果是你自己的这笔钱,突然就这么丢掉,你甘心吗?
”